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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同事三分親

  “喂,等下我,我要搭你的車呀。”盧東杰剛想打開車門上車,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叫喊。

  “我要是去差館去救人,你跟著干嘛?”盧東杰轉過身一臉好笑地看著糜雪。

  “你架車呀?顏色還不錯呀!”糜雪沒有回答他,反而指著盧東杰身后的一輛福特笑著說道。

  “算是吧,美利堅貨色,質量一般。”盧東杰聳了聳肩。

  “嗯,味道好臭呀。”糜雪剛坐進副駕駛位后不由瓊鼻皺了皺,用手扇著風。

  “我架窮鬼用的代步車,當然是比不上林董架勞斯萊斯啦。”盧東杰笑了笑,把車窗搖下。

  “你怎么不問我今日和林董出去干嘛?”糜雪眼珠一轉,笑瞇瞇的問道。

  “那你今日和林董出去干嘛了?”盧東杰輕描淡寫地笑問道,一邊開動著車。

  “哼,不告訴你。”糜雪假裝生氣地偏過頭。

  “難道林董還帶著秘書出去和你談情說愛吧?”盧東杰不由揶揄地笑道。

  “呸,鬼才和他談情說愛呢。”糜雪輕輕白了他一眼,然后道:“今日我們是代表佳視,去了中環的公主行,把我們籌集的善款交給公益金了。”

  “不愧是佳視的一姐呀,這些出風頭的威水事,輪都輪不到我們呀!”盧東杰笑著點了點頭。

  “當然了,舍我其誰呀!”糜雪有些得意的揚了揚尖削的下巴。

  盧東杰開始專心地開著車,車內便有些安靜了下來。

  “你猜我才上山的時候看見誰了?”糜雪頗為吊人胃口地說道。

  “是謝閑、繆芊人吧。”盧東杰啞然失笑地道。

“你怎么知道?”糜雪轉過頭,一臉驚詫地盯著盧東杰  “你們這些大名人,在五臺山上有什么風吹草動,早就都傳遍了啦。”盧東杰不以為意地道。

  “唉,有時候覺得做公眾人物也是一件煩惱的事情,走到哪里都要被人指指點點。”糜雪忽然有些煩躁地揉了揉俏臉。

  盧東杰對她這個抱怨的話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娛樂圈永遠是個鮮花烹油的名利場,有人甘之如飴,有人苦不堪言。

  “不過你說得也不完全對,還漏了一個沒說。”糜雪忽然笑了起來,似乎遇到了好笑的事。

  “鄒潤發?”盧東杰側過臉略帶不確定的語氣說道。

  “哈,你太醒目了,他們兩個剛好湊巧一起從無線大廈出來,然后又被記者圍了起來,她還大大方方地拉著發仔一起給記者影像了,不過我看發仔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糜雪有些興致地八卦著。

  “這種事換作誰都不好受吧。”盧東杰淡淡地笑了笑。

  “突然間覺得發仔好可憐哦,人家就卿卿我我,自己就落得個形單影只,人前人后還要裝作強顏歡笑。”糜雪有些可惜地道。

  “一個飽讀詩書的天之驕女,一個中學輟學的窮家小子,門不當戶不對,分手也是遲早的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盧東杰微微搖頭感嘆道。

  “那你是說家人嫌貧愛富咯,明明是你們這幫臭男人喜歡追逐人家的。”

  糜雪氣哼哼地看著盧東杰,剛才她還在為鄒潤發打抱不平,轉眼又回到了女人的同一陣線上了。

  “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說話,寧愿在寶馬車上哭,也不愿在單車后邊笑。”盧東杰語氣平靜地說了一句。

  “哼,果然你們這些臭男人都以為我們女人這么膚淺的。”糜雪忽然有些生氣偏過頭,不想搭理他了。

  盧東杰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只見她秀眉微蹙,一雙明眸似乎籠罩了淡淡的薄霧,讓人捉摸不透她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給你講個笑話吧。”盧東杰心思一動,笑著開口道。

  糜雪沒有理會盧東杰,不過耳朵微微卻顫了一下。

  “有一位老漁夫對我說過,在海邊千萬不要講笑話,因為這會引起「海嘯」的!”盧東杰自顧自地說著。

  “我喜歡她三年了,她的家人一直反對!尤其是她的老公。”在糜雪沒反應過來,盧東杰又說了第二個。

  “你知道那些男女為什么喜歡在中午偷情嗎,因為早晚會出事。”盧東杰的冷笑話繼續接二連三。

  盧東杰偷偷瞄了一眼,糜雪依然是抱著手,冷著臉,無動于衷,難道是真的生氣了?

  “好吧,這笑話很冷吧。”盧東杰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哼,你知道就好,以后少在女孩子面前油嘴滑舌的。”糜雪輕哼了一下,臉上的寒霜才漸漸融化了起來。

  經過這次「衰多口」之后,一路上盧東杰和她泛泛而談,也不敢觸及紅線了,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路程終于到了大浦差館。

  大浦差館是一棟舊式的建筑物,經過外圍的圍墻有差佬駐守的橫閘,便步入停泊勤務車和步操的空地。

  大門進去便是普通報案室,旁邊還有一扇門,進門后是一條陰暗的長走廊,兩邊是CID分隊辦公室,再向前走便是非常嘈雜的CID 大房。

  “你在這里先等著,我先拜訪一位老伙計。”盧東杰拍了拍糜雪的肩膀。

  對于一般人來說,差館是既神秘又危機四伏的地方,糜雪從來沒有踏進過差館半步,她還是有些緊張地拉著盧東杰的手臂,盧東杰回頭對她笑了笑。

  “阿杰,你來搞乜鬼呀?”正在做著筆錄的一個老差骨抬起頭看著走進來的盧東杰。

  “七叔,我有幾個同事被捉了來這里,我過來擔保他們的。”盧東杰也不客氣,在旁邊拉了椅子坐了下來。

  “果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還以為你個「義氣子女」專登過來探我的了,是不是那個幾個電視明星呀?”七叔雖然一臉數落著盧東杰,但還是將一沓筆錄遞給了他。

  盧東杰接過來翻看了一下,過一會抬頭看著七叔說道:“蓄意縱火?農林處那班撲街得閑沒事做呀”

  “這鑊野我幫你不了,你們在山上拍戲要點火的戲,事先也沒有申請過,又被農林處那班人斷到正,他們已經向粉嶺裁判司署提出檢控了。”七叔抱著手冷笑了一下,也不知是笑他們幾個拍戲的無知,還是笑農林處的人無事生非。

  “好吧,七叔,你先幫辦一下手續吧。”盧東杰搖了搖頭笑道,也不管其他了,先把人擔保出來再說吧。

  “跟我來吧。”七叔站起來拍了拍盧東杰的肩膀。

  經過一番波折,最終以五百元保釋金,將曾茳、秦佩、羅樂琳、馬海輪等一干人擔保出來了。

  “你怎么把她也帶過來了?”曾茳皺了皺眉,看了眼遠處一對男女似乎在爭執著什么。

  “她自己要跟過來的呀,我問她也不說,我只是個司機而已。”盧東杰一臉無辜,雙手一攤。

  “阿杰,人家可是「名花有主」的,你別花還沒摘到,反而扎了一手血呀!”秦佩似笑非笑地看了盧東杰一眼。

  “吶,沛哥,熟歸熟,你這樣亂講嘢,我一樣告你誹謗呀,何況我跟她真是只是一清二白的同事關系。”盧東杰笑嘻嘻地答道。

  “喂,你們還有心情管人家的閑事,先顧好你們自己先吧。”羅樂琳有些郁悶地說道。

  “還能怎么辦,回去找林董介紹個金牌大狀師,看能不能打甩這場官司咯,不然大家洗干凈個「八月十五」等坐監咯!”曾茳不由晦氣地說道。

  “我都說那地方很邪的呀,拍戲之前,就應該買多些金銀紙扎燒給那些「邋遢嘢」。”陳恩美在一旁也忍不住插嘴的道。

  “這種說話,你還是留給去跟法官大人去講吧,你看他信不信!”馬海綸無語地白了她一眼。

  最終一伙人只能悻悻然地返回九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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