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半結束比賽,他們準備離開。
忽然有個工作人員走了過來,想要邀請他們和球員合影紀念。
盧東杰還奇怪怎么知道他們在這里的呢,看來是提前就安排好的了。
他看了林清瑕一眼,她微微遲疑了一下,但也沒拒絕。
盧東杰本以為一次簡單的合影,但在人群中還發現了不少熟悉面孔。
他們都是一些在港活躍的知名人士,有文學界,也有娛樂界的。
盧東杰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隨即恢復了平靜。
“你怎么了?”林清瑕小聲的問。
她是個心思敏感的人,一下子就察覺到他的(qíng)緒波動了。
盧東杰看她一眼,有詫異于她的觀察入微,但只是微微搖頭笑了。
看來人在江湖,(shēn)不由己。
今晚的這三場賽事,只是港臺體育交流活動的(rè)(shēn)賽,后續還有幾場重要比賽。
臺島如此積極和隆重組織體育活動,自然是有其原因的。
此時的第9屆世界大學生運動會,正在保加利亞的索菲亞,進行得如火如荼。
中國大陸在1975年正式成為國際大學生體育聯合會成員,并首次派出代表團參加了本屆的大學生運動會。
要知道從40年代末開始,很多國際體育賽事,一直是由臺島頂著「中國」名義去參加的。
這是中國大陸繼恢復聯合國合法地位以來,在國際體壇地位的又一次突破。
它的意義符號不僅僅是一場賽事,它是一個重要政治風向標。
它表明「中國」大陸的正統地位,逐漸開始正式被國際社會和各個組織承認。
與此同時,臺島的影響力逐漸被邊緣化,國際空間進一步被壓縮。
面對這個(qíng)況,臺島當局不得不做出一番動作,來應對當前局勢。
對外,臺島當局為了增強自(shēn)的存在感,派出了多支體育隊伍出訪交流。
對內,也可以安撫一部分人的不滿(qíng)緒,順帶拉攏人心。
盧東杰刻意低調淡化自己的存在,但奈何總有刁民想害朕。
還有幾個記者圍著采訪盧東杰,他也只能泛泛而談,說些客(tào)場面話了。
在回答了幾個問題后,他借故趕緊偷偷溜走了。
盧東杰和張國容在外面等了十幾分鐘,林家兩姐妹才出來。
“喂,我肚子餓了,我們去哪里吃飯?”林小妹不客氣的問。
“不如我們去油麻地吃蛇羹吧。”盧東杰朝她擠擠眼。
不單止林家兩姐妹心有余悸,連張國容都微微變色。
“要吃你去吃個飽,我才不要呢。”林小妹自鼻子哼出來。
林清瑕莞爾,推了他一下,“隨便找一間餐廳就好了。”
雖然女人說得隨意,但你真的隨意的話,下場可就慘了。
盧東杰駕車一路從往旺角直落尖沙咀,然后過海繼續駛上太平山。
他們到了山頂上目的地,林小妹才露出滿意笑容。
幸好現在是晚上十點了,泊車也方便,他們坐著電梯上了凌霄閣。
山頂餐廳的裝飾相當精美,又充滿著爛漫的(qíng)調。
天花板上懸掛著一盞古典水晶燈,在夜晚散發出著迷人的光線。
這里簡直如浪漫電影中的場景,映襯出在場的男女衣香鬢影。
林家兩姐妹看著陳設如此美麗,不約而同露出了笑意。
侍應生娉婷走過來,鶯聲嚦嚦的問:“先生,請問有沒有預定?”
盧東杰搖搖頭,微笑著看她,“幫我找個可以觀景的座位。”
幾人跟著女侍應往里邊走,在一處安靜的角落停下。
盧東杰幫林清瑕拉椅子,“你坐這邊來,他們坐那里。”
“謝謝。”林清瑕對他嫵媚一笑。
林小妹撇撇嘴,轉過頭瞪著已經在坐下的張國容。
張國容一看她神(qíng),馬上反應過來,連忙站起來替她拉座椅。
“看來你也不是不可救藥嘛。”林小妹得意洋洋地說。
張國容只好羞赫地撓了撓頭,有些傻氣地笑著。
盧東杰要了凍茶果汁和紅酒,便把點菜的大權交給她們兩個。
這里倚窗高居臨下,可以俯瞰維多利亞海港的美麗景色。
林小妹真不客氣,一下子就點了兩道名菜,如法國蝸牛、芝士焗龍蝦。
她想了想,還不罷休,又點了幾份雪糕和西餅。
林清瑕笑笑,只點了一道西冷牛扒,一道蔬菜沙律。
四人相互碰碰杯,開始享受這一桌燭光晚餐。
張國容和林小妹究竟還是年輕,三兩杯下肚,臉紅紅起來了 但酒這個東西確實可以麻痹神經,張國容的(性)子活潑起來,話也多了。
本來就是年輕人,一旦熟絡了,話頭也放開來。
何況臉皮薄,怎么混娛樂界。
盧東杰看著兩人一言一語地閑聊,他嘴角露出了微微笑意。
這個擋箭牌終于發揮作用了。
沒有林小妹的嚴密看守、從中作梗,他的心(qíng)輕松了起來。
林清瑕看他那樣子,她笑了,她的笑有點俏皮的味道。
“明晚來不來看我的演唱會?”盧東杰忽然想起了。
“你的演唱會?”林清瑕微笑,嘴角往下彎一彎,“要不要買個大花籃?”
“那當然,最好事先通知傳媒記者,不然花籃錢都虧了。”盧東杰聳聳肩。
“噗嗤。”林清瑕看他認真的樣子,不由吃吃地笑了起來。
盧東杰忽然放下了刀叉,目不轉睛地看牢她。
“你怎么了?”林清瑕皺皺鼻子。
她被他的目光籠罩著,整個人如被點了(xué)道似的,動彈不得。
在大庭廣眾下,他不會做什么出格的事(qíng)吧。
她畏羞地低下頭,是坐立難安,又是心驚擔顫。
他隨即掏出餐巾替她抹嘴角,白色餐巾上頓時染上一片油漬。
林清瑕笑了,嘴角又往下彎一彎。
盧東杰促狹地微笑,“你以為我想做什么?”
林清瑕反嗔為笑,“你這個壞家伙,就是想捉弄我。”
“林妹妹。”盧東杰朝她眨眨眼,裝個手勢,“你要不要去跳個舞?”
林清瑕先是一驚喜,接著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真的可以呀?不會...”
盧東杰不等她說完,便把她帶入了小型的舞池,緊擁著她共舞。
林清瑕被他抱得緊緊的,小心肝撲通地跳個不停。
而他(shēn)上清淡的酒味和男(性)氣息,一陣陣在她鼻畔誘惑著,直透心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