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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宴會的不速之客

  長安城的得勝居內,眾學生在為術科有希望上二層樓的六個學生慶祝。后天就是二層樓開放的日子,每個人心頭都熱的很。

  得勝居占地面積極大,背后的東家更是背景深厚。換做尋常商家,誰能把南城的前御史府買下來用作開食府?

  書院一眾人包了露臺湖畔,喜好安靜的自然規規矩矩坐在欄盼酒桌,伴著湖面的清風飲酒好不自在。

  熱戀期的學生自然是尋了處幽靜處說著悄悄話,要好的姐妹拉著手興奮的嘰嘰喳喳的談論著某些不能對男子說的話題。

  司徒依蘭早已經不似葉凡離開時那般沉悶,身為將軍府的千金,也是大大方方的在落座的眾人面前說了一下場面話,同時不失真誠的祝福了即將登樓的術科六人。

  司徒依蘭畢竟是將軍府的千金,以后說不定在場的人會與她同僚。

  自然沒有人落她的場,紛紛同聲附和道。同也沒忘了恭維一下術科的六人。

  為私,大唐對待厲害的人從來不吝嗇溢美之詞。為公,燕國的隆慶皇子來搶這二層樓的位置,術科這幾人是揚國威的最好人選。

  隆慶皇子昨天下午入長安的事情,幾乎全部的學生都知道了。隆慶已經是洞玄巔峰,學識也是舉世無雙。

  眾人心里清楚,術科這六人幾乎沒有勝算,但是總要去嘗試一下對嗎?

  酒水果脯流水般呈上來,宴會的氣氛也慢慢推上高潮。

  葉凡此時正在趕來得勝居的路上,昨天葉凡就回來了,順便看了會熱鬧。

  葉凡即使一年不在了,私房菜依然是運作的順風順水。勢力已經從青山郡發展到了大宋以及燕國。

  葉凡從來沒有指手畫腳,一切都依靠那幾個老部下。他絕對信任,于是絕對放權。

  眾人并不知道葉凡悄悄回到了長安,包括寧缺。葉凡沒有回臨街四十七坊,在南城邊上的一個分部落了腳。

  聽聞小廝說書院眾生在聚會,葉凡便不請自來的趕過來了。

  宴會已經快達到高潮,寧缺興致缺缺的坐在一個角落,看著他眼中的術科六沙比們各種吹牛。

  寧缺悄悄的喚來小廝,給了些銀子讓他去臨街四十七巷叫桑桑來接自己。

  寧缺看著偶爾會跟自己說會話的司徒依蘭,突然想起了葉凡。不知道那人會不會回來,雖然寧缺看得出,葉凡對二層樓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

  葉凡當然不感興趣,本來在知守觀就做了陳皮皮的小師弟,難道還要去二層樓做陳皮皮的小師弟?葉凡打死也不會干這樣的事情的,只是夫子……

  葉凡還記得那天在自己書坊里進來的那個白胡子青衫老人,和一個憨厚且英俊的中年人。

  葉凡現在回想起自己當時那一副白蛇精見了法海的表情,相當辣眼睛,幽怨中帶著一絲緊張,懵逼中帶著一絲決絕。葉凡就以為夫子會像法海一樣把自己就地正法的時候,夫子卻笑了。

  老人拿了兩本葉凡自己閑來無事寫的書,問他結賬。葉凡連忙擺手說書坊一周年慶免費贈送。

  最終夫子大笑著出了門,大師兄亦是如此。

  葉凡絕對不會想到,自己曾經與十三先生這個位置靠得那么近。

  葉凡已經進了得勝居,謝絕了小廝帶路的請求,沿著小廝給的大概方向尋到了書院眾人。

  葉凡進去的時候,氣氛很尷尬,一身戎裝,帶有風塵之色的年輕將領正在訓斥眾人。

  “驕傲就要有驕傲的本事,你們這些不入流的權貴子弟,本事不大,吹皮的功夫倒是不錯。”

  “我在書院讀書那會,若你遇到爾等作態之人,早就動手了。”

  葉凡進來的時候,剛想打招呼,便聽到這將領在訓斥。此時,眾人都是背對著來路的幔紗,司徒依蘭在笑瞇瞇的看著青年人,寧缺倒是顯得很精神。

  眾人聽到門口的動靜紛紛進來的那人,葉凡笑嘻嘻的用視線環繞了一圈眾人,“呦!都在呢?”

  眾人怔住了,這不是那個上一年和寧缺一樣招生考試拿了三個甲上的人嗎?聽說入學的第一天就匆忙走了,之后便是再無音訊。

  司徒依蘭笑著的面容一怔,眼底欣喜泛過,眼圈又是逐漸泛紅。嘴巴吶吶的張著,想說什么又說不出來的樣子。

  寧缺也是一喜,葉凡來了,事情就有意思了。對于這個心思比自己還要腹黑一分的葉凡,寧缺又愛又恨。

  “(省略一千臟話),這葉凡什么都好,就是太不是個東西了”

  術科那六人臉色不是很好,剛剛被華山岳訓斥,又跑出來一個好久不見的葉凡,他們心里也是亂糟糟的。

  華山岳眼神一凝,心底一震。“他怎么來了?”

  葉凡華山岳是認識的,當初自己成人時,自家老爺子帶著自己漲過見識,特地帶他去過一次私房菜。

  那一次是一個朝中的大人物請的華山岳的老爹一眾人,只是單純敘敘交情,于是華山岳也去了。

  他清楚記得自家老爹提醒自己,別去得罪私房菜的東家,那是一個狠人。

  還在年少的華山岳怎么可能真的聽進去這句話,只當是厲害一點的江湖人而已,在當時自己心里,大唐鐵騎才是戰無不勝的。

  直到華山岳偶然了解到一件事情才明白老爹當初說的話是多么正確。

  前幾年大旱,民不聊生,活不下去的民眾紛紛聚集到關外,一時間氣氛異常緊張。

  貪官污吏,奸詐小人橫行使得救災的物資杯水車薪,關中權貴又不肯真的下血本救助難民,只是意思意思自己的慷慨而已。

  那個時候,一個民間組織站了出來,拿到了皇家授權的令牌,救助災民。

  那個組織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殺伐果斷。短短三天,就把流民安置妥當。

  不僅如此,這個組織沒有貪官府一分錢,還把自己的家底近乎散盡。幫助尋找春耕種子,租賃農具,成立各種工會,改良了土地貧瘠。

  短短半年就讓這次天災完完整整的平息下來,厲害嗎?厲害,厲害并不是在這。

  世道艱險,總有惡人當道,無論權貴還是小人。那一天,這個組織做了一件震驚天下的事情。

  殺了一批混進來鼓動人心奸細,把他們烹煮在一個大鼎里,抓到一個擾亂秩序的就讓他喝一口湯,吃一口肉。

  那一天,關外一群難民聚集之地,肉香飄了十里,從關外飄進關內。

  如此雷霆手段,震驚朝野,天子震怒,圣旨洋洋灑灑幾千字,大意卻是讓該組織自我批評。

  這個組織就是受皇家承認的私房菜,高級權貴集群之地,堪稱后世的至尊VIP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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