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你要和我談什么 看到梁夕吃癟,拓跋婉婉不由抿嘴一笑。
她這時候也看出來了,梁夕雖然口頭花花總是在調戲自己,但是卻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動手輕薄。
有了這個想法,她對梁夕的討厭程度倒是沒之前那么嚴重了。
兩個人一時無話,緊緊靠在一起,氣氛顯出了難得的溫馨。
梁夕倒是沒什么感覺,他心里還記掛著去尋找紅發魔軍營地的事情,拓跋婉婉卻是心跳如小鹿亂撞。
雖然盡力和這個年輕的修真者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但是點點的肌膚相親卻是難免,每次自己的指尖碰到對方的胳膊,拓跋婉婉都感覺自己的指頭燙得如燒紅的碳一樣,趕緊縮了回來。
“我這是怎么了?”拓跋婉婉自己也弄不明白,“我從來沒有在哪個人面前緊張過,就算是父親最生氣的時候我都沒有害怕,但是為什么現在我感覺心跳好快。”
梁夕一只手扶著拓跋婉婉,兩眼朝著遠處掃去。
此時已經接近下半夜,因為這里靠近桑曲河,空氣里濕度很大,風吹在身上都是濕潤潤涼颼颼的,四周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凝結成片片如輕紗薄暮一樣的白色水霧,看上去讓人有種如臨仙境的感覺,但是梁夕卻是叫苦不迭,這些水霧讓四周的能見度一下子下降了不少。
“喂,婉婉,你可以自己走了嗎?”
拓跋婉婉心里正想著小女兒心思,梁夕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嚇得她一把掐住梁夕的胳膊,發出一聲尖叫:“呀!怎么了怎么了?發生什么了?”
梁夕一齜牙,心道:“完了,一定青了。”
見到四周并沒有什么特殊的事情發生,拓跋婉婉的心這才安定一點,一手叉腰嗔怪地看著梁夕責備道:“你一驚一乍地想嚇死老娘嘛!”
這丫頭年紀不大,卻是一口一個老娘,梁夕聽得想要發笑,但是卻沒有說什么,道:“你可以自己走動了沒?可以的話我就要放手了,我還要趕路呢。”
“嗯?你要走了嗎?”拓跋婉婉看向梁夕,眼中和語氣竟然帶著一絲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不舍。
和拓跋婉婉水潤的眼睛對上,對方嫵媚中帶著俏皮的表情給了梁夕極大的殺傷力,梁大官人自然聽出來對方口氣中隱隱的挽留之意,內心悶騷的大官人忍不住自我感覺良好起來。
“這丫頭不會喜歡上自己了吧?雖然自己是一個號稱完美得接近神的男人,其實就只有英俊瀟灑、光明磊落、純潔善良、正氣凜然等等數十個有點而已,這丫頭自稱老娘,防御未免也太低了吧。”
心里美滋滋了一番,梁夕很快就回過神來:“不對不對,婉婉是不可能喜歡我的,我在她心里是下流齷齪的老流氓,她現在這么做一定是有什么陰謀!”
想到這兒,梁夕只覺得頭皮發緊,暗自慶幸自己警覺意識高,沒有上了對方的當。
拓跋婉婉不知道就這片刻的功夫,梁夕的腦子里已經轉過這么多的想法。
她也感覺到自己剛剛口氣的曖昧,不由一陣臉色發燙,垂著頭不講話。
女孩子的害羞動作在梁夕眼中成了她在密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大官人眼光六路耳聽八方,觀察著四周有沒有什么可疑的東西。
拓跋婉婉抬起頭看到梁夕鬼鬼祟祟四下張望著,注意力一點都沒放在自己身上,頓時撅著嘴道:“老娘動不了,還不是你害的!老娘今晚不能動之前你都不許走!”
說完后原本抓著梁夕胳膊的動作變成了抱著,豐滿的酥胸有意無意在梁夕的胳膊上蹭著。
梁夕狐疑地低下頭看看拓跋婉婉的兩條長腿,摸著下巴打量著她的神色。
梁夕知道當一個修真者法術施展到一半時如果被人打斷,是會出現一段時間血液經脈阻塞的癥狀。
這種癥狀最直觀的體現就是身體某一處肌肉短時間里無法動彈。
拓跋婉婉顯然現在就是這個原因。
不過她還算幸運的了,有的人在笑的時候突然臉部肌肉僵硬,那么導致的結果就是會連續笑上一天。
更倒霉的就是上茅房的到中途的時候突然發作,那么一整天都會處于很悲劇的排泄狀態……
既然是因為自己才導致現在的情況,梁夕也就不算賴了,點點頭:“好吧,不過你知道這種癱瘓癥狀要維持多久嗎?”
拓跋婉婉點點頭,道:“這你不知道?老娘告訴你好了,耽誤不了你多久,頂多一個小時就沒事了。”
關于這種狀態維持的時間有多久,梁夕的確不知道,但是被人家姑娘鄙視了,怎么也得找回場子。
梁大官人嘴硬道:“我只是隨口問一下而已,我在我們家那塊可是出了名的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雞毛蒜皮。”
聽他說話幽默,拓跋婉婉噗嗤一笑,嘴角輕揚,兩眼微微瞇起,笑容一下子的綻放有如五月花開,頓時讓天地都失去了顏色,就連看慣了林仙兒、爾雅她們這些人間絕色的梁夕也不由呆了一呆。
拓跋婉婉感覺兩個人這么傻站著也不是辦法,四下看了看,指著不遠處剛剛打斗時被劈壞的一塊石頭道:“你扶我去那兒坐坐吧,我正好有事和你談談。”
原本很平常的話把梁夕嚇了一跳:“你要和我談什么?”
拓跋婉婉感覺梁夕的態度很奇怪,掐著腰笑道:“你認為我會和你談什么?”
對方嬌媚的容貌看得梁大官人一陣眼暈,咽了口口水一本正經道:“婉婉,我們先說好了,到了那兒坐下后,除了戀愛,其他我們什么都可以談。”
知道梁夕又是在故意調笑,拓跋婉婉抿唇一笑,不去理他,眼神卻是朝著那石頭后面望去。
見拓跋婉婉不打理自己,梁夕也就不做聲了,乖乖攙著她走到那一百多米外的石頭那兒。
走到石頭那兒梁夕才發現原來這塊大石頭有一半淹沒在桑去河里,因為這塊大石頭的阻攔,桑曲河的河水在這里有了一個緩沖的地界,原本湍急的河水在這個角落變得極為舒緩。
梁夕四下打量一番,看到一套淡紫色的衣裙疊得整整齊齊放在巨石后面的一塊平整地凸起上,又見到一排濕噠噠凌亂小腳印印在巨石表面上,梁夕立刻明白了,之前拓跋婉婉就是在這兒洗澡的。
“這丫頭把我領這兒來是有什么意思?”梁夕奇怪地瞥向水灣處,一條雪白的毛巾還搭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