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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蝴蝶結上的女孩

  莉卡看著面前坐著的兩個人,頓時感覺有些頭大。

  “里維,還有……莫蘭伯爵,你們能不能讓我去工作。”莉卡終于有些忍不了這奇妙的氛圍,打破了沉默。

  “在這里也不是不能工作。”里維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信紙,就是溫迪給他留下的那封。

  “不是,你們這樣子我也寫不下去啊。”莉卡感覺自己有些坐立難安。

  奧斯汀溫和地開口:“莉卡小姐,我們這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畢竟你昨天剛剛被夜啟教派的人襲擊,說明你對他們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莉卡一聽奧斯汀開了口,自己也沒什么話去反駁他,就感覺憋了一肚子火。

  “那我去趟廁所總可以吧,廁所離這里也就十米遠,他們總不能對我怎樣吧?”

  里維與奧斯汀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總不能莉卡去趟廁所他們兩個也跟著吧,不然明天新伯爵的“美名”就要蔓延開來了。

  莉卡松了口氣,逃命似的打開了房門,向著不遠處的廁所跑去。

  不知道是不是撞人體質再次發作,莉卡一頭頂到了一道柔軟的身影上,兩個人都撲倒在了地上,痛呼聲齊齊出口。

  莉卡睜開了因為害怕而緊閉的眼睛,發現了被自己壓在底下的是那個叫艾琳的女仆。

  “艾琳小姐!對不起,我又撞到你了!”莉卡立馬跳起,向著面前的艾琳連連鞠躬,頭都要垂到地板上去了。

  艾琳揉了揉腦袋,從地上爬了起來,安慰了一下莉卡,就轉身離開了。

  莉卡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但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像是游魂一樣在衛生間里走了一遍流程。

  “話說艾琳小姐來這里做什么來著?她的工作范圍包括辦公樓嗎?”

  回到自己被軟禁的房間,莉卡坐回了躺椅上,感覺自己的腦子清醒了一點,便打算把今天的工作進度完成一點。

  里維抬起頭看了莉卡一眼,被嚇了一跳:“莉卡,你的袖子怎么回事?”

  莉卡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整個袖口都已經被血跡染紅了。此時她才感受到一股子酥麻的感覺從右手傳來。

  “我覺得,其實光從這個蝴蝶結來看,塞西爾都已經很可能死了,或者說失去了活動的能力。”連封看了眼凱登手上的蝴蝶結。

  “此話怎講?”南希有些詫異地看著連封,兩個東方人在西方地區用著普語交流,實在有些詭異。

  “因為如果按你這么說的話,塞西爾對于這個抽屜里的蝴蝶結印象一定是很深刻的,他不可能在假死脫離后把這個蝴蝶結忘在這里,就算是動用教會中的臥底也要把蝴蝶結拿回來。這個蝴蝶結很可能會牽扯出塞西爾的女兒,如果他真的那么想念他的女兒的話,他就不可能把蝴蝶結留在這里。”連封翻了翻面前的書,一本教宗的回憶錄。

  眾人均表示贊同,賈德從凱登手中接過了蝴蝶結,手指一滑,下意識地把蝴蝶結松開了,粉色的蝴蝶結變為了絲帶。

  “小心點,不然到時候不知道怎么系回去就完了。”南希斥責道。

  “等等,這是什么?”賈德將絲帶拿到日光下,幾個歪歪扭扭的字母寫在絲帶上。

  Aileen,艾琳。

  將艾琳安置在達斯特處,里維與奧斯汀沖出了教堂,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飛身上馬。

  “你確定她已經出來了嗎?”奧斯汀看著面前這個跟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小伙子,莫名感到他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

  里維斬釘截鐵:“我能夠看見艾琳的痕跡,她已經在這段時間里逃離了教堂,現在朝著那邊去了。”里維用手指了一個方向。

  “嘖,神奇的能力。”奧斯汀調整了一下坐姿,“你在前面帶路,我跟著你去。真的是,你們居然狠心讓一個伯爵干這種粗活。”

  兩人毫不顧忌規章制度地在街道上飚馬,里維跟蹤的速度快得驚人,他現在的瞳孔之中映出的不再是街上的一草一木,而是成千上萬條不同顏色的線條在道路上延伸。他死死地盯著一條紅色的線,用著并不嫻熟的馬術追了上去。

  吹拂在面龐上的風像是刀子一樣,里維有些不習慣這種騎馬趕路的感覺。但在昨天,當溫迪的故事完整地呈現在自己的面前時,他就感覺自己發生了什么改變。

  或許在兩天之前,這種事情他還會當做沒看見一樣,就讓形式繼續這樣持續地惡化,就像二十多天前泰倫司鐸讓自己去追查案件一樣不情不愿。

  然而當悲劇真正降臨在自己頭上時,自己的一切所作所為都是悲劇的推手。里維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改變是什么了,他永遠不會允許再次讓悲劇發生在自己身邊的任何一個人身上。

  眼前的“線”越來越粗了,艾琳與自己近在咫尺。然而就在前方的路口處,里維看到了線條被一分為二。

  “你好,有人在嗎?”霍索恩敲了敲房門。

  房間里傳來了腳步聲。不久之后,門從里面被打開了,一張蒼老的面龐出現在了門后,臉上的皺子仿佛能把一旁的蒂法妮夾起來。

  “啊,是泰倫司鐸啊,好久不見了,歡迎。”哈巴卡克向霍索恩點頭致意,將面前的房門完全打開。

  房間里黑洞洞的,明明是大白天,里面卻十分昏暗,還有一股子陰氣。不過蒂法妮與諾維雅都是膽大包天的角色,毫不顧忌地跟著霍索恩走了進去。

  客廳里有些黑,不過哈巴卡克沒有點燈的意思,面前的桌上擺著兩杯茶,還在冒著熱騰騰的水汽,霍索恩沒有去動。

  “泰倫司鐸這次來我這里,有什么要指導的啊?”哈巴卡克說話有些慢悠悠的,讓人聽著很不舒服。

  蒂法妮對著諾維雅耳語道:“其實不是三難,是四難先生啊,說話也難聽。”

  霍索恩的臉上掛著和煦的微笑:“談不上指導,只是有一些事情來這里問問您老人家。”

  “有什么事盡管問吧,反正我也沒有什么秘密可言。”哈巴卡克發出了跟斷了氣一樣的笑聲,就像一個傳統的反派。

  “五難,笑起來也難聽。”蒂法妮小聲嘀咕了一句。

  “我的第一個問題,您認識巴尼嗎?”霍索恩學著哈巴卡克的語氣,慢悠悠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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