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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臨危受命

  白(rì)當空,霍索恩等人再次駕著馬車前往了哈布斯堡家族的宅邸。

  這次由于目的不是進行談判,霍索恩沒有帶上克倫威爾,而是讓他留在旅館里看家,免得有人盜竊物資。

  對此事,克倫威爾對自己的安全問題表達了強烈的旨意,然后被霍索恩無(qíng)地嘲諷:“你不會真以為敵人會朝著你來吧。”

  紅荔旅館距離哈布斯堡宅邸并不算遠,畢竟常年用來接待外來的賓客,肯定要離這里近一點。只用了十分鐘不到,霍索恩與蒂法妮兩人就來到了哈布斯堡宅邸。

  奧托伯爵自然不可能親自下來迎接自己,霍索恩也不清楚他現在的(shēn)體狀況怎樣。不過門口的騎士似乎早有準備:“泰倫司鐸,伯爵大人讓您去三樓與他見面。”

  再次踏入了這座宅邸之內,霍索恩卻感覺這座金碧輝煌的洋館已經帶上了一絲(陰)冷的氣息,與昨天的溫暖華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一名仆從的指引下,霍索恩來到了宅邸的三樓。

  “這間就是伯爵大人的房間了。”仆從微微低頭,似乎連目光都不想觸及到這間房屋。

  霍索恩輕輕叩門,一陣交談聲后,門從里面打開了。

  “泰倫司鐸早上好,我是哈布斯堡家族的私人醫生。”(shēn)著素色長袍的中年男人對著霍索恩行了一禮。

  “你好,奧托伯爵在里面嗎?”霍索恩與醫生握了握手。

  醫生將擋著的(shēn)子讓開,房間里傳來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泰倫司鐸,很抱歉我只能以這樣的形式與你見面了。”

  奧托伯爵半躺在(床)上,背靠著軟墊,手里還拿著一沓羊皮紙。他向著霍索恩露出了有些勉強的微笑。

  “漢斯醫生,你先出去吧。”

  醫生對著霍索恩微笑了一下,推門而出。霍索恩走到了奧托伯爵的(shēn)前:“奧托伯爵,你的(shēn)體(qíng)況怎么樣?或許我不該在這個點就來打擾你。”

  “沒什么大礙,過兩天就可以恢復了。主要是……”奧托伯爵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霍索恩不出聲,默默地看著奧托伯爵。幾秒鐘后,奧托伯爵露出了苦笑:“好吧,我說,我說。”

  奧托看著霍索恩的眼睛:“我需要你的幫助。我清楚你們來的目的是什么,恰巧我們也有對抗切斯特家族的共同目標。只要你能幫我完成這一件事,我就會同意你的要求。”

  “也就是說,你需要我來幫你查明事件的真相?”霍索恩有些疑惑:“為什么是我這個外人?”

  “正因為你不是本地的人,所以我才要讓你來介入這件事。”奧托嘆了口氣,“(shēn)為這個家族的人,我反而對他們了解得太少了,讓誰來調查我都不信任。這座城市的水很深,如果你需要幫助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

  霍索恩點點頭,“那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你最先想要調查的事?在幫你篩除完那些嫌疑者之后,我會先從這件事入手。”

  奧托蹙眉:“就先從……幾年前的那件事開始吧,我懷疑事(qíng)的起因正是因為這個。你能不能去幫我調查一下,我那可憐的次子?”

  奧托伯爵一共有六個子女,而他的次子查爾斯·哈布斯堡死于三年前的一場“意外”。

  霍索恩嘆了一口氣:“我這上哪給你調查去啊……”

  (陰)冷的礦洞中,凱利不知道第多少次,高高舉起了手中的鐵鎬。

  紅盾鎮第七礦場,主要出產鐵礦石,據說偶爾還會混著一些低純度的銀礦石。不過大多數普通的礦工都辨別不出來,更別說像是凱利這種初來乍到的新人了。

  凱利與康諾剛好一起被分配到了這個礦場里,但是監工在劃分的時候將兩個人分開前往兩個礦洞了。

  “當”的一聲,凱利感覺自己的整只手都不屬于自己了,手掌連帶著整只胳膊都傳來了劇烈的酥麻感。

  “呼——”凱利放下了手中的鐵鎬,用帶著些許黑灰的袖子擦了擦汗。

  剛把鐵鎬立在地上,破空聲就伴隨著劇痛襲來。凱利一個踉蹌,瞬間有些維持不住重心,跪倒在了地上。

  “誰讓你停下了?繼續啊,你還帶不帶把啊?”監工舉起了鞭子作勢要打。

  凱利連忙將鐵鎬舉起,對著堅硬的巖壁再次鑿了下去。又是熟悉的酸痛感傳來,凱利咬著牙,撿起了掉下的石塊,丟到了一邊的簍子里。

  又是一記鞭打,“你是不是蠢?這塊石頭他里面連個(pì)都沒有,你撿起來干嘛?”

  不遠處傳來了鐘聲,監工悻悻地放下手中的鞭子:“算你好運,都給我滾去吃飯!”

  一瘸一拐地走出礦洞,不遠處就是一個簡單搭起來的棚子。鐘聲才剛剛敲響,棚子下就已經擠滿了狼狽的礦工們。

  等到凱利走到分粥的大鍋前時,鍋內的粥就已經只能叫做米湯了,而且顏色還有些不大對勁。

  往嘴里簡單扒拉了幾口,凱利就已經能看到黑乎乎的碗底了。

  看了一眼天空中那輪灼(rè)的白(rì),凱利心中感慨萬千:“明明是這么好的天氣,為什么這里卻連一點光都沒有。”

  “你先回去吧,但不要離開布拉迪。”霍索恩將記下的口供收起,對面前的男孩說道。

  男孩幾乎是萬分感謝,收起行李就快步離開了房間。

  “明明有審訊的地方,卻偏偏要在懺悔室來干這種事……”房間里只剩兩個人了,蒂法妮趁著沒有外人感慨道。

  “我不喜歡那種(陰)暗潮濕又黑乎乎的地方,令人反胃。”霍索恩長舒了一口氣,“好了,現在真正具備嫌疑的只剩下一個人了。雖然說不能確定事(qíng)是他做的,但是至少大大減少了我們的工作量。”

  “至少從他的口述來看,一切都有點巧合了。明明跟布尼安沒有利害關系,卻一直想要接近他。接近他也就算了了,說說話不就好了嗎,手還偏偏碰到了布尼安的酒杯……”蒂法妮拿起一張羊皮紙,上面密密麻麻地記滿了口供與對方的資料。

  “但我反而覺得不應該是他。”霍索恩將羊皮紙接過,在上面點了點:“你看,他在此之前跟布尼安沒有半毛錢關系。如果是有人雇傭他的話,作為一個小貴族,家境也(tǐng)富裕,完全不應該具備被雇兇殺人的特征。”

  “也就是說,沒有嫌疑人了?”蒂法妮有些難以置信,將腦袋磕在桌上:“別告訴我布尼安是自殺的,這也太扯了。”

  “嫌疑人當然有,那張桌子上不是還坐著布尼安的弟弟妹妹們嗎?”霍索恩的表(qíng)逐漸扭曲了起來:“這讓我怎么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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