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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埃米莉的故事 其一

  根據達斯特的說法,他找南希批了整整八百盎司白銀的巨款,一路上利用自己的魔法能力,威逼加利誘,不但沒有跟凱利一樣被關進地牢里,還順帶在紅盾鎮礦場的外圍打通了幾個下線,才慢悠悠地以礦工的身份來到第七礦場。

  “引星城現在咋樣。感覺才離開一個多星期,引星城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子就高大了幾百倍,現在正在往‘圣域’這個方向大跨步躍進。”

  凱利他鄉遇故人,滿腦子裝的都是回家。

  達斯特的眼神又變得有些奇怪:“呃……怎么說呢,雖然大家生活上都沒什么問題,據說是司鐸從布拉迪訛詐了一大堆的肉蛋奶,大家天天都能吃飽穿暖。不過吧……還得等你自己回去體驗一下。”

  凱利怎么聽怎么不對勁,回家的誘惑突然就變得沒那么誘人了。當然了,有肉吃的生活想想還是不可撼動的。

  “所以說,達斯特……會長,你發展的那幾個下線,對我們的計劃有什么作用嗎?”銀幣叔將歪到千里之外的話題扭了過來。主要是要是再讓達斯特描述下去,他們可能都會抑制不住要去引星城的欲望了。

  “別叫我會長了,叫我達斯特就可以了。我找來那幾個下線,對我們的籌備工作肯定是會有一些幫助的。其實這次來的人不光只有我一個,莫蘭家族還派來了不少潛伏能力上佳的間諜。本來他們都是在紅盾鎮外圍活動的,這次為了輔助我們完成任務,他們已經滲透進了紅盾鎮內部。”

  達斯特頓了一下,繼續道:“我之所以要找那幾個下線,主要還是為了能在關鍵時刻保護我們的安全,畢竟這里處處都是敵人,光憑我一個人也不一定有能力開無雙。”

  為了保證會議的時間不會太長,一群人很快就進入了正題。

  討論的內容包括但不限于紅盾鎮工人聯盟的管理體系,擴張方式,還有人員的分配。

  目前這個聯盟面對著一個不小的問題,那就是目前紅工聯(簡稱)的所有人,都是第七礦場內的礦工,而周邊的兩三個礦場則一個發展出的同僚都沒有。

  于是,銀幣叔自告奮勇,決定來一場自導自演,借機把自己調到隔壁的第六礦場去,然后在那里展開滲透工作。

  第二日中午,礦場的正中央。

  “老混蛋,我忍了你很久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私下里的齷齪勾當嗎?”凱利指著杜瓦的鼻子一通臭罵。

  “呵,小混蛋,我早就看出來了,你是不是性取向有什么問題?整天色瞇瞇地看著別人,我早晚要請女神來凈化你這污濁不堪的靈魂!”杜瓦不堪示弱,在短短五分鐘內用各種語言不重樣地把凱利罵了個狗血淋頭。

  眼看兩人就要打了起來,紅工聯的成員們見機行事,引起了一波拉架的節奏,然后趁機在杜瓦的臉上添了兩拳。

  十分鐘后,杜瓦頂著一臉的淤青與紅腫來到了第七礦場的辦公地。

  憑借著多年來攢下的人情,再加上一波順利的賣慘(指偷偷塞了一百盎司白銀),杜瓦成功地申請到了前往第六礦場的機會。然后他最后還當了一手好人,請求監工們不要處罰凱利,他還只是個孩子之類的,言下之意就是我們不打這一架你們也拿不到這些錢。

  之后,達斯特找到了一個被他收買的監工,搭建起了一條第六礦場和第七礦場之間的信息通道。紅盾鎮工人聯盟,在凱利來到紅盾鎮的第九天,開始初具雛形。

  離第七礦場不遠處的地下,康諾睜開了眼睛。

  他悄悄湊到了一個囚犯的耳邊:“聽我說,我現在有一個方法,能讓我們活著離開這個鬼地方……”

  接下來我想說的,是一個從四年前開始的故事。

  那時的我已經當了很多年醫生了,至少行醫經驗在當時的布拉迪,已經能排得上號了。

  于是,順理成章地,就開始有名門望族找上了我,希望給我能給他們治療疾病。其實當時的神術治療成功率是很高的,只不過那些貴族不信神,也不希望拉下臉皮讓教會給他們治療,所以醫生這個職業還是順利地生存了下來。

  而在這些貴族當中,我還是選擇了布拉迪領主,哈布斯堡家族。

  原因有很多,當然包括我對真正大家族的好奇之心。當時的我一直很難想象,這個橫跨了整個西方,包攬了數百年帝位,古老而龐大的家族會是什么樣的。

  不過我很快就會后悔我的選擇,因為大家族的慘烈不是我一介凡夫俗子能夠想象的。

  那是一個夏天,跟今天一樣炙熱的日子。貴族女孩們毫無拘束,穿著短袖短裙,露出她們潔白的、宛若藕節般的胳膊,在這座巨大的洋館中嬉鬧著。

  我縱情地享受著這樣的日子。身為一名醫生,我的社會地位很高,身邊自然是少不了鶯鶯燕燕,甚至為此我一直都沒有結婚。甚至有名門家中的女孩愿意與我交談,只可惜她們還算不上太看得起我。

  事情在那一天戛然而止。

  那時,我正在撰寫一本醫書,來記載我多年行醫的經驗。或許是當時的我過于專注,或者說十分可靠,一名本不應該來找我的女孩看到了我的模樣,就這么輕易地相信了我,她敲響了我的房門。

  “埃米莉大人?快請進,別在外面站著。”我驚愕的看著那名十三歲上下的女孩。伯爵的次女,本來應該去找地位更高的醫師,或者說女醫生。

  她看上去面色有些蒼白,額頭上帶這些冷汗,手還緊緊地捂著自己的下腹部。

  當她向我展示了自己鮮血淋漓的褲子時,我還以為是來了月事,寬慰了她幾句,想向她科普相關的知識。

  然而在這之后,她卻告訴了我一個可怕的事實。一個就算是告訴了我,我也絕不敢跟第二個人去說的事實。

  就是因為她告訴我的這一席話,讓我在接下來的這四年間,與奧托伯爵的幾位子女產生了千絲萬縷的關系。然而這其中的每一根絲線,都能輕易地斬下我的頭顱,將我永遠地懸掛在布拉迪的城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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