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著長空皓月的霍索恩能夠清晰地捕捉到杰弗里斯的一舉一動。因此就算現在杰弗里斯已經被冰風暴所覆蓋——等等,杰弗里斯人呢?
在整個戰場里瞅了一圈,他才看到一個人正游蕩在長空皓月的邊緣。
杰弗里斯平心靜氣,將劍刃破片重新組合為長劍,暗流劍的黑光流轉在劍刃之,使得整柄長劍的銳利度與堅固程度(雖然已經碎了)都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簡簡單單的一劍揮去,整個夜空之瞬間出現了巨大的裂痕。
霍索恩感覺自己的腦子里轟轟地響,長空皓月被摧毀的感覺可一點都不好。見杰弗里斯對著長空皓月的邊緣地帶斬出了第二劍,霍索恩選擇直接解除了長空皓月,免得對自己的精神力造成損耗。
日光重新灑在街道,天空中懸掛著的圓月在悄然之間已經不見了蹤影。
于此同時消失在眾人視野當中的,還有那個原本被冰風暴所籠罩的身影。
這一波霍索恩是完全沒想到的,杰弗里斯竟然丟下了所有留守在地下室里邊的紅嶺會成員,自己一個人開溜了。
布拉迪城東,紅荔商會的總部。
大量手持武器的士兵將整個紅荔商會所在的街道團團圍住,一隊隊的精銳士兵率先進入街道當中,沿著街道一寸寸地開始進行搜索。
作為紅嶺會的幕后,本次叛亂的主導者,紅荔商會的總部竟然一點防備都沒有,讓珀西感覺有點不對勁。
帶著兩隊法師貼身保護自己,珀西直奔著紅荔商會的會長,也就是威爾遜·瓦倫的家中前去。
威爾遜的家并不顯眼,作為布拉迪除了哈布斯堡家族之外最大的富豪家族,威爾遜·瓦倫也只是居住在一座三層高的小樓當中。一直都不張揚的個性讓他在整個布拉迪中一直沒什么知名度。
當然,這種隱忍的性格估計也是他能在布拉迪保存至今的緣故。
命令人打開了瓦倫家的房門,有些令珀西詫異的是,房門竟然沒有鎖。
整棟小樓都沒找到一個人,珀西便命令自己的部下開始對瓦倫家進行徹查,希望能從里邊找到有價值的物品與信息。
正當珀西一個人在一樓晃悠的時候,突然聽見隱隱約約傳來的呼救聲。
珀西把耳朵貼在墻,果然在自己的下方不遠處隱隱約約地有聲音傳出,只不過聲音小到很難被捕捉到,估計是因為墻壁太厚的緣故。
立即找來了幾名幫手,開始地毯式地在屋內搜索著能夠通往地下的通道。
在距離倉庫不遠的地方,一個隱藏得不算深的暗門被士兵發現。
暴力破門而入,比較清晰的呼救聲終于是順著樓道傳到了自己的耳朵里邊。珀西和自己的副官對視了一眼,手持著武器謹慎地沿著樓道走了下去。
當下到樓道底層的時候,珀西就知道事情走向了奇怪的方向。
跟預想中的不太一樣,地下室中被綁著的竟然是一個熟悉的面孔——紅荔商會會長,威爾遜·瓦倫本人。
而在他的身旁,還有紅荔旅館的管理人柏莎·瓦倫以及幾名紅荔商會的高層。
見到這種情形,珀西人都傻了。
說好的紅荔商會才是幕后真兇呢?怎么現在全給人綁起來了?
命令屬下解開幾人嘴里纏著的布條,威爾遜剛一松口,就悲痛地大呼了起來:“與虎謀皮,與虎謀皮啊!”
聽到威爾遜這么喊,珀西感覺自己也是懂了個七七八八。
由于現在杰弗里斯逃跑的消息還沒有傳到他這邊,因此珀西也實在是想不出來該怎么回答威爾遜,只能讓他暫時先去冷靜一下。
半個小時之后,紅荔商會的倉庫附近。
威爾遜老老實實地向珀西描述了自己的一切罪行,包括操縱自己的女兒多拉前去謀殺奧托伯爵長子布尼安·哈布斯堡,以及策劃一些針對哈布斯堡家族的小動作。但他打死也沒承認是自己策劃了這場叛亂。
對于威爾遜的話,珀西算是半信半疑,但他也沒法用其他辦法來解釋威爾遜為什么會在明明可以跑掉的時候被綁在了自己家的地下室里邊。
先前前線的探子已經傳來了消息,得知杰弗里斯拋下紅嶺會成員揚長而去的消息,珀西的心中立即生出了一股不妙的預感。他命令威爾遜將自己帶到紅荔商會儲存財富的倉庫內檢查。
平日里防備森嚴的倉庫此時一個人都沒有,威爾遜連忙用自己的三把鑰匙打開了倉庫的大門。
一陣金光瞬間亮瞎了珀西的眼睛,雖然他也很有錢,但還真沒搞出把這么多黃金白銀放在同一個倉庫里的高級操作。
威爾遜松了口氣,但珀西還是向著倉庫的內部走了一段距離。
當他拿起一塊金磚的時候,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手拿著的這塊倒是貨真價實的金磚,但底下的那些就不是了。一般人可能不太認得出來黃銅跟黃金的差別,但珀西身為布拉迪的貴族,怎么可能認不出來這種差別?
當威爾遜看到金磚底下的那些銅塊時,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抽了過去。
布拉迪以北的郊區,一輛馬車正在快速前進著。
馬車中坐的是紅嶺會最后的幾名序印魔劍士,也基本是整個紅嶺會最強的幾人。
而在這幾名魔劍士的身邊,還綁著兩個人。
其中一個用普通繩索捆著的,就是布拉迪領主,奧托·哈布斯堡伯爵。
而另一名老者則是被禁魔鎖綁了個嚴嚴實實,他一直閉目沉思著,似乎對自己當前的處境毫無想法。
車坐著的紅嶺會高層們此時卻有些坐立難安,時不時就把腦袋伸出窗外去看一眼。
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十多分鐘了,他們似乎在等著某一個人的到來。
當然,等久了,終究會有人來的。
不過是不是他們想要等的那個人就不知道了。
就當一名魔劍士探出頭去查看外界情況時,一道漆黑的劍光閃過。
剎那之間魔劍士身首異處,空留一具脖頸處還在噴著血的軀體跌回了馬車內。
身著一襲白衫的勞倫斯落在車廂之,手中的劍刃還在滴血 收藏系統()以便下次繼續閱讀“神殞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