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低頭離去的姜子牙,江城無奈的嘆了口氣,自己還沒有拜師,就先得幫老師度過中年危機。江城知道,姜子牙心中一直以自己是闡教弟子而驕傲,在姜子牙看來,屠夫就是一個最下三濫的職業,只要還能從其他渠道賺上錢,姜子牙便不愿意從事類似于屠夫這樣的行當。
哪怕后者能讓姜子牙過上更好的生活,姜子牙也不愿意。
事業受挫,家庭矛盾,無不是成為壓垮姜子牙的重擔。
但不管怎么說,先把香皂賣出去吧。
江城雙手猛地搓了把臉,強打起精神,再度敲響了盛德記的朱紅大門。
“姜子牙你還想……”陳管家極為不耐的開了門,一看門外站著的不是姜子牙,說出口的話硬生生吞了回去。
江城沒有在意陳管家的態度,抓緊時間介紹道:“陳管家,你好,我這里有一個產品,是專門針對女性研發的……”
“等等,你是不是剛剛站在姜子牙身后的那個人?”陳管家看著江城,就覺得十分眼熟。
“呃……”江城張了張嘴,最終還是無奈的應道,“是的。”
“我都說過了,你們的東西我們是不可能用的,你就算把牛皮吹上天都沒用,滾吧,再不走我就找家丁來趕人了。”陳管家臉色冰冷,沒給江城反駁的功夫,砰地一聲關上了大門。
看著緊閉的大門,江城無奈的嘆了口氣,攥緊了手中的香皂,轉身就走。
既然人家看不上,江城也不會在這里浪費時間。
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江城無奈的嘆了口氣,別看現在馬氏對他笑臉相迎,那是因為他還有價值,若是他沒辦法賺到錢,別說拜師了,估計馬氏直接就趕人了。
江城長呼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斷分析著自己能動用的一切資源,除了手中的香皂外,就只剩下姜子牙臨走前塞給他的二十文錢。
二十文錢,并不算多,但真的要說起來,卻可以買四十個大白饅頭。
江城一邊走,一邊思考著對策。
眼下基本上已經陷入了死局,香皂江城的定位是高端產品,至少就目前來看,應該是專供高層使用的清潔用品,等割了一波韭菜之后,江城才會考慮將這產品下放,做到讓普通人家也可以使用的上。
由于姜子牙之前所提供的藥材令鎮長不滿,所以現在城鎮上的藥店都拒絕收購姜子牙的東西,可以說通往上層的通道已經堵上了。
很快,一個計劃在江城腦海內逐漸成型,但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困然著江城,那就是姜子牙的藥材怎么會令鎮長公子起不適反應。
姜子牙的藥材什么成色,江城一清二楚,那可是純天然無污染的純正野生藥材,藥效要比人工培育的強上不少。若不是大夫看走眼用錯了藥材的話,那基本上不存在起不良反應的情況,盛徳記管家所言的用了別人家藥材立刻就好轉的情況,基本上是不可能存在的。
所以江城腦海之中,下意識的便是有人用計陷害姜子牙。可姜子牙一個毫無背景的小老頭,有什么值得人家算計的呢?因為搶了對方的生意嗎?
江城一邊走一邊想,速度并不快。但當江城再度抬起頭的時候,他已經回到了肉市門口。
姜子牙在這里風評不錯,所以江城想了解情況,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兒。
這里是鎮上最大的肉類市場,便是一些豪門大家,也都會從這里選購新鮮的肉食,人口流動性強,所以這里應該有江城想要的信息。
現在快到正午,正是吃飯的時間,所以肉市上人并不是很多,江城看了看,很快便朝一個攤戶走去。
“劉老板你好,我是小江,剛才跟姜老一起來的。”
江城對老劉頭微微行了一禮。
老劉頭一看是江城,趕忙把手在身前的圍裙上蹭蹭,站了起來:“原來是小江啊,姜老哥已經回去了嗎?”
“恩,姜老已經回去了。”江城趕緊回答道,“對了劉老板,我來是因為一些私人的事情想要問劉老板,不知道劉老板現在方便不方便?”
“沒事,你說你說,正好現在也沒人。”老劉頭面色和善,一邊說著一邊給江城搬了個板凳。
“是這樣的,姜老之前被人陷害,導致鎮長下令所有藥店都不允許收購姜老的藥材,我想知道您這兒有沒有什么小道消息。”
老劉頭一聽是這件事,當即臉色變了變,只見他不動聲色的站了起來,微微搖了搖頭:“我就是一賣肉的屠戶,哪里聽說過這等事情,小江你來錯了地方。”
見老劉頭要溜,江城趕忙抓住了老劉頭的胳膊:“劉老板,您跟我師傅也是熟人,所以我才來問您的。我師傅現在已經七十多歲的高齡了,說句不好聽的您覺得他還有幾年好活?”
老劉頭聽著江城的話,再想起姜子牙那垂垂老矣的樣子,神色間也是頗有動容。
江城接著道:“這件事對我師傅的影響不小,我相信您應該看的出來,我不想我師傅活了一輩子到老,還要平白遭人誣陷,我們做晚輩的一片心意,還請劉老成全。”
老劉頭聽著,嘆了口氣:“這件事真不是你能改變的,對方的力量遠超你的想象。”
老劉頭說著,不由得看了一眼江城,當他看見江城的目光沒有一絲退卻的時候,老劉頭終于被說動了一般:“好吧,我也是道聽途說的,此事只有你知我知,你千萬不要跟別人說是我說的。”
老劉頭確定了沒人偷聽,這才把江城拉近了小黑屋,將自己所知道的經過給江城講了明白。
這件事,說白了就是利益之爭,盛徳記等人眼饞姜子牙采藥地方的藥材,這才用了計,暗中掉包了給鎮長公子的藥材,然后把鍋嫁禍給了姜子牙。只要姜子牙不采藥了,那山里的藥材都是他們的。
說個不好聽的,藥材收購檢查無誤后,都堆進了庫房,那么多藥材放在一起誰能知道誰是誰的?
所以說,從頭到底,這都是一場針對姜子牙的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