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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危途塞井陘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還沒有亮的時候,盧伯、西老六、孫義等人就早早地起來了,他們燒火做飯。把戰馬和馬車仔仔細細的查看了一遍。

  所有人吃過早飯以后,收拾好一切,天色已經大亮。

  大家上馬的上馬,趕車的趕車,一起出了客棧,朝城門口而去。

  項陽、盧文煒與大家出了獲鹿縣城,就快馬加鞭,奔土門關的方向疾馳。

  土門關,是華北平原通往山西、陜西的咽喉要道,是軍事戰略要地,流傳千古的“背水一戰”,就發生在土門關一帶。

  望著土門關,項陽感慨萬千,吟出了一首詩:

  平生慷慨悲歌士,

  今日驅車燕趙間。

  無限蒼茫懷古意,

  題詩獨上土門關。

  盧文煒、盧伯、西老六、孫義等人,聽完項陽的大作,紛紛高聲贊嘆。

  項陽此時此刻,卻是一臉羞愧,因為,這不是他自己的作品,這首詩是他抄襲別人的,只不過現在,這個人還沒有出生罷了。

  原來,這首詩是公元1889年,24歲的譚嗣同由蘭州去京城的途中,路過土門關,在此地留下的大作。

  過了土門關,再向前走,就是井陘縣城。

  井陘縣位于北直隸的西部邊陲,太行山東麓,井陘素有“太行八陘之第五陘,天下九塞之第六塞”之稱,乃冀通衢要沖,歷代兵家必爭之地,是冀、晉、陜三省物資交流集散地。

  井陘是北直隸的邊界,離開井陘,就進入了太行山,繼續前行,那就是山西的地方了。

  坎坷不平的道路,大大的減緩了項陽、盧文煒他們的前行的速度,因此,在他們趕到井陘的時候,已經是半下午了。

  準備入城之際,想起每一次都要交納幾百兩的銀子,項陽就覺得非常厭惡,正好在獲鹿得到了二塊東廠的腰牌。

  人是假的,不過,腰牌是真的,項陽打算假冒一次東廠的人,看一看到底靈不靈。

  看見被城門口的士兵給攔了下來,項陽把東廠的腰牌拿出來,叫過來盧亮,讓他拿給那些士兵看一看。

  人的名,樹的影,東廠的招牌還是特別管用的,對方只是看了一眼,就什么話也不再說了,哈哈,果然是官家的飯好吃啊。

  項陽路過城門口的時候,看著那些守城的士兵,一臉失望的表情,自己心里面那個爽,真是痛快極了。

  井陘縣城還有一個別稱,那就是“簸箕城”,北高南低的樣子,石頭砌就的城墻,還有甕城,不愧是兵家必爭之地。

  入城以后,項陽、盧文煒他們行走在狹窄的街道,路上一下子就擁擠起來,沿著道路前行,他們看見了一家客棧。

  不論好壞,就是它了,所有人都已經累的不輕,同時,每一個人還是饑腸轆轆,現在大家最需要的就是吃飯、休息。

  客棧還真不小,項陽、盧文煒他們的戰馬和馬車,以及人與東西,完全能夠容的下。

  戰馬進入了馬廄,馬車也停好地方,馬車上面的東西,全部抬了下來,放在了大家住著的房間里。

  熱氣騰騰的飯菜上來了,大家伙兒這些天來,每天只顧的奔跑趕路,餓了只能是干糧和水,一個個都是精神萎靡。

  這個時代的飯菜,項陽真是無語,新鮮蔬菜就不要想了,根本沒有什么東西,不過,最好的就是有肉,這樣的吃食對于其他人來說,已經是非常滿意了。

  亂世啊,有多少人因為吃不上飯,已經活活的餓死了,盡管心里面不滿意,項陽也沒有表述出來,他怕自己被盧文煒他們鄙視。

  吃飽了飯,項陽又吩咐伙計,安排他給大家燒熱水,所有人一路上衣不離身,現在條件可以了,他想讓大家都洗一下澡,輕松一下。

  項陽讓其他人先洗,自己和盧文煒等一等,喝著茶水,抽著煙,項陽此時此刻,實在難得有這樣的清閑。

  “咚、咚、咚”,外面有人敲門,盧文煒說了一聲進來,客棧里面的伙計,引著一個人走了進來,項陽看了看此人,不認識,用目光詢問了盧文煒,他也是搖了搖頭。

  伙計十分熱情,開口說道:“打擾你們休息了,此人是我們縣城里面東風鏢局的人,他現在說有事情想與你們說一說,我就把他帶來了,你們有什么自己談,我先走了。”

  看著客棧的伙計,關上房間的門,離開以后。項陽、盧文煒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他在等對方先開口,看一看這個人是什么意思。

  經過一番自我介紹,項陽、盧文煒明白了這個人的來意。

  原來,出了井陘縣城,再往前走,這一段路這些年來,一直不太平,大大小小的響馬、土匪布滿了通往娘子關路上,來來往往的客商,為了保護自己的性命和財物,就雇傭了鏢師一起同行。

  項陽、盧文煒問了問對方的價格,好家伙,自己的戰馬、馬車、東西、還有人,需要幾千兩銀子。最后,那個人失望而去,買賣沒有談成。

  在這個人走了以后,又過了不動一會兒,房間的門又響了起來。

  項陽以為是剛才的那個人,又返回了來了,結果,他打開門一看,不是剛才離去的鏢局的人,外面站著兩個一臉奸相的人。

  項陽問他們干什么,他們說是找自己談一筆生意。項陽一聽,真是奇了怪了,今天,他們也是剛剛來到井陘縣城,怎么這個地方的人都找自己做生意。

  買賣不成仁義在,既然人家已經來了,不讓對方進來似乎說不過去,項陽看了看盧文煒,他點了點頭。

  坐下以后,兩個人也沒有說自己的姓名,開口直截了當的說明了他們的來意。

  原來,這兩個人的來意,與剛剛離去的鏢局的人差不多,他們這兩個人比鏢局更省事,擺明了車馬,如果,項陽、盧文煒他們去娘子關,要想這一路上平安無事,就買他們手里面的平安旗,一面旗幟1000兩,買哪一家旗幟,到了他們的地方就會平安無事。

  這他娘的收費,可是夠黑的,所有的旗幟全部買下了,項陽問了一下,需要10000多兩銀子,所以,這筆買賣又沒有談成。

  前后兩件事情的發生,也給項陽、盧文煒提了一個醒,后面剛剛擺脫了建奴的大軍,前面的路上也不會是一帆風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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