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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平定州內說家仇

  盧亮帶著鷹鉤鼻子回到了項陽的戰馬跟前,此時,項陽看見鷹鉤鼻子頭上的帽子已經不見了,老鼠尾巴一樣的小辮子露了出來。

  怪不得鷹鉤鼻子說戰馬是人家的,看見他的真實模樣,項陽感覺鷹鉤鼻子說的非常正確,可是,他現在是口吐鮮血,話也說不出來了。

  胖子此時此刻,渾身上下就像是篩子似的,一直抖個不停。

  “搜一搜這個人的身上,看一看此人還藏有什么東西,建奴啊,胖子,你就說實話吧,我非常想聽一聽你們的故事。”

  胖子立刻嚇的噗通一聲癱在了地上,盧亮從鷹鉤鼻子的身上,搜查出來了二封信,項陽打開以后,看了看里面的內容。

  這是范永斗和王登庫兩個人,寫給建奴皇太極的信,從信里面可以看出來,他們不僅向建奴走私各類物資,還大量的出賣大明王朝的軍事情報。

  至于為什么走娘子關,項陽估計,大概是與此刻正在北直隸,燒殺劫掠的建奴大軍有關。

  看了看已經癱瘓在地上的胖子,以及10幾個驚慌失措的伙計,項陽一時之間,開始犯了難,這些人應該如何處理,他的心里面也沒有一點主見。

  正在此時,一個讀書人打扮的中年人向他走來,這個人來到了項陽的戰馬前面,雙手一拱,面帶笑容說道:“在下白孕彩,平定州人士,剛才之事,多謝你能夠仗義援手,公子如果方便,我欲請你前往平定洲的家中一敘,答謝你的俠義之情。”

  項陽聽到白孕彩的一席話,趕忙翻身下馬,親切的說道:“我的名字項陽,潞安府人士,你的一番心意我領了,這個謝字卻是不敢當,平定州正是我們路過的地方,正好我們一起同行。”

  項陽把胖子的事情,對白孕彩說了一下,他當即表態,將這些人押往平定州,交給官府來處置,這件事情,他會負責辦好。

  商量好了事情以后,項陽就讓盧亮去給盧文煒說一聲,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地朝平定州開始出發。

  白孕彩,字居實,平定州人,白家為平定洲望族,世為書香門第、官宦人家,大明王朝開國以來,白家出過知縣以上官職的人有近百人。

  白孕彩自幼讀書,其聰明穎慧,過目成誦。因其父早亡,賴母陳氏督促教育長大。

  他少年時即考中秀才,在平定州學中名列前茅,成年以后娶妻葛氏,生有二子,一個名字是白華,另外一個是白賁。

  白孕彩此人是十分健談,一路上,他將自己的情況,向項陽做了一個大概的介紹,寂寞的道路上,有了他的談話,項陽也感覺行程快了許多。

  不知不覺之際,平定州就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線里面,因為,有了白孕彩的幫助,入城就沒有遇到什么麻煩。

  來到平定洲城里面,項陽、盧文煒他們因為需要找客棧住宿,而白孕彩也要去官府里面辦胖子那些人的事情,所以,他們就在同福客棧的門前分別。

  白孕彩與項陽約定,明天會派人前來相請,希望項陽不要推辭,項陽只好答應下來。

  辦好住宿的所有事情之后,天色也開始,漸漸地暗了下來。

  奔波了一整天,大家都是身心疲乏,項陽讓客棧里面的伙計,安排好飯菜之后,用最快的速度送上來。

  幾十個人把前廳差不多坐滿了,飯菜倒是來的非常快,不一會兒,就擺滿了桌子,饑腸轆轆的項陽告訴大家,不要客氣,每一個人都要吃飽喝足。

  就在項陽、盧文煒他們大吃大喝的時候,項陽沒有在意到,在角落里面的一張桌子,有兩個人偷偷地打量著他們這些人。

  項陽、盧文煒他們酒足飯飽準備離開之際,一陣爭吵之聲響了起來。轉過身體,項陽看見了一個年輕人和一個中年漢子,此時正在與客棧伙計吵吵嚷嚷。

  項陽讓盧文煒他們先行離開,去安排看守戰馬和馬車上面的東西,自己則是留了下來,好與伙計等一下結賬。

  聽他們亂了一會兒,看樣子似乎還沒有結束的意思,項陽實在是困的不行,就高聲喊道:“伙計,結賬。”

  客棧伙計聽見有人叫他,趕緊跑了過來,項陽讓伙計算了算,一共需要多少銀子,伙計說道:“56兩銀子就可以了,零頭就不算了。”

  項陽與伙計一邊結賬,一邊隨意的問了一句:“你們剛才爭吵什么?”

  “他們兩個人吃飯,沒有錢付賬,要用匕首抵押,我們客棧從來沒有這樣的規矩。”伙計忿忿不平的說道。

  “他們吃了多少銀子?”項陽說道。

  “銀子倒是不多,就二兩多一點。”伙計回道。

  項陽拿出來6個銀元寶,放在了桌子上面,對伙計說道:“把那兩個人的飯錢一起算,這些銀子你看夠不夠。”

  伙計高興的說道:“夠了,夠了,用不了這么多,我馬上給您找回來。”

  項陽擺了擺手,說道:“不必了,剩下的就算是你的小費吧。”

  伙計給那兩個人說了一聲,快快樂樂的離開了,年輕人和中年漢子卻走過來了,項陽起身要離去,被他們攔下了。

  互相通報姓名以后,項陽知道了這兩個人,年輕人名字是袁文弼,中年漢子名字是袁敬,一主一仆,因為,身上的銀子花完了,不得已才出了剛才的事情。

  對于他們兩個人的謝意,項陽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他問道:“你們兩個人這是打算去哪里,出門在外,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沒有銀子可是不行。”

  袁文弼說道:“我們打算去河南,銀子我們再想辦法就是了。”

  河南,項陽聽見這個名字,不由得開始認真打量起面前的兩個人來,河南現在可是李自成的天下。

  項陽發現,他們兩個人不是普通的老百姓,兩個人都象是江湖中人。

  袁敬說道:“我們就是門中馬,公子你既然想到了,我們也就不隱瞞了。”

  項陽說道;“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袁文弼說道:“但說無妨。”

  “世上道路千千萬,我不知道,你們兩個人為什么一定要走這條路呢?”項陽疑惑不解。

  “為父報仇。”袁文弼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父親是......”項陽接著問道。

  “袁崇煥。”袁文弼緩緩地說道。

  項陽傻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在平定州里面,自己竟然能夠遇見袁崇煥的兒子。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為父報仇,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項陽不知道應該怎么樣說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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