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何一個朝代,都會有一些特權階層,這些人最早全部是當權者的親人、同僚、從屬、或者是利益輸送者等各式各樣的人,他們在付出代價成功以后,開始主宰著蕓蕓眾生。
大明王朝步履蹣跚的行走到崇禎15年,早已經是搖搖欲墜,藩王、勛貴、百官、士紳、商賈、地主,就是這些掌握著大明命脈的人,就像血吸蟲一樣貪婪和無恥。
大明從開國以來,到現在已經有270多年了,270多年來,如今的大明也早已經不是開國時的樣子。
如今,崇禎皇上朱由檢面對的是這樣一副局面:藩王勛貴遍地走,百官士紳貪不休,商賈地主財如山,布衣百姓一命亡。
長吁短嘆之后,朱由檢憂傷的說道:“開國之初,太祖立下了皇明祖訓,優待藩王、勛貴、百官、士紳、商賈、地主,因為,一方面,他們這些人為了大明,付出了許多,另一方面,也是開國之時,百廢待興,需要休養民生。”
“是啊,如果,太祖看見今天大明的這個樣子,一定是悔不當初,大明王朝養士270多年,是什么原因會養出來一群,吃紅肉拉白屎的不要臉白眼狼。”項陽忿忿不平。
“你也是這樣認為的,實在是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的,竟然有這樣的見識,真是難得,如果,他們有你這樣一份心意,大明也不會弄成這般地步。”朱由檢是感慨萬千。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都明白的道理,藩王、勛貴、百官、士紳、商賈、地主,天下太平之時,他們這些人享受到了,大明給與他們的好處,如今,大明危難之際,他們責無旁貸、理所當然的應該與國同休。”項陽接著說道。
“我就是恨他們這些一個個寡廉鮮恥、忘恩負義的小人,平日里,他們信誓旦旦,口口聲聲的說為家國天下,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可以赴湯蹈火,哼,真的到了需要他們出力、出錢的時候,卻是又換了一副嘴臉,滿口的仁義道德不見了,一個個開始哭窮、裝瘋賣傻。”朱由檢也是越說越激動。
“我盡管知道他們的可恥嘴臉,然而,卻是奈何不了他們一點,就是因為他們這些人隨時隨地可以把皇明祖訓請出來說事。”朱由檢是心力交瘁。
“在他們這些人里面,你們朱家的那些王爺們現在是個什么情況?一筆寫不出兩個朱字,作為太祖的子孫,他們不應該是袖手旁觀吧。”項陽說道。
“唉,你不說這些人還好,提起他們我真是欲哭無淚呀,大明開國至今,各地的藩王和他們的后人不斷地擴大,270多年下來,人數已經是60多萬了。”
“這些人的俸祿,對于現在的大明來說,已經成為了一個巨大的負擔,每一年朝廷的收入,有很大一部分是用來養他們這些人的,就這樣,還有許多人過著乞丐一樣的日子。我也是愁的一籌莫展。”朱由檢神情落寞。
“可是,他們中間的大多數有些人還是富可敵國,過著醉生夢死的日子,你就沒有想過讓他們拿出來一部分錢財,為朝廷排憂解難。”項陽問道。
“這些人啊,只會向我哭窮,要這要那,你要是朝他們開口,他們絕對會作出令皇家顏面掃地的事情來的。”朱由檢解釋了一下。
“勛貴呢,他們也是一個個肥的流油啊,10幾代人的積蓄,那一個家里面不是金玉滿堂,這些人可是大明的歷代皇上都厚待的,他們與大明也是休戚與共。”項陽問道。
“勛貴,這些人除了有功之臣的后人,就是與歷代皇家沾親帶故的人,如果要他們拿出來錢財,我知道是不可能的,他們有的認為祖宗為大明流血、甚至是戰死疆場,大明理所應當的給與他們榮華富貴,至于那些與皇家沾親帶故的人,更是不勝其煩,遠的鬧,近的也是去紫禁城里面哭鬧,真是煩死了。”朱由檢是悲傷萬分。
“皇親有遠近,國戚分厚薄,那滿朝的文武百官,應該是你自己一個個親自提拔的人吧,他們這些人是不是應該與你是一個心思。”項陽繼續問道。
“不說這些文武百官,我也許還能夠與你多說幾句,提起這些人,我心里面是怒氣沖天,他們中間,除了極少數人是忠臣良將,其余的簡直是一個個狼心狗肺、無恥之極的偽君子、真小人。”
“他們這些人貪贓枉法、結黨營私、拉幫結派,相互之間明爭暗斗、水火不容,用人做事從不以國事為重,而是以派別和個人親疏遠近定是非,從來不把朝廷大事放在心上。”朱由檢心酸不已。
“士農工商,大明的商賈雖然是排在最后一位,可是,他們勾結朝廷的文武百官,壟斷行業,偷漏朝廷的稅款,煽動老百姓聚眾鬧事。”朱由檢主動說道。
“這些人的無良行徑,難道說你就沒有去糾正嗎?”項陽問道。
“哼哼,這些事情我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我在朝會上剛剛開了一個頭,下面的文武百官就爭先恐后的說,不要與民爭利,要放水養魚,這樣才能夠國泰民安。”朱由檢殺氣騰騰。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商賈在什么時候都是認錢不認人,這本來就是事實,沒有什么可生氣的。”項陽勸解道。
“我知道你說的這些話是實話,商賈自古以來就是無利不起早,可是,太祖當年定下的三十稅一的稅率不是特別高啊,為什么他們還如此的欲壑難填。”朱由檢是氣憤難平。
“士紳、地主的事情,你不說我也猜個七七八八,這些人更是狼心狗肺,吃人不吐骨頭的人,佃戶、長工在他們的眼睛里面,那就是和牲口一樣的性質,只要還有一口氣,就不能夠休息。”項陽自己先說了出來。
“這些特權階層為什么會成為這樣?他們一個個與大明離心離德,恩將仇報,他們就是大明的叛徒,我認為,留著他們就是禍害大明。”項陽看著朱由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