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大街上的行人都已經消失不見,黑暗中,項陽輕呼一聲:“動手。”
就在袁時中幻想著自己的宏圖大業之際,項陽、閻應元、李大開、王征南、姬際可他們不請自來,破門而入。
不甘心束手就擒的袁時中,一把將兵器搶在手里,朝門口殺來,他準備奪路而逃。朱成矩大驚失色之下,也反應過來,大叫道:“殺出去,就是活路一條。”
“圍緊了,一個也不要放跑,活的沒有,死的也行。”項陽喊道。
一方想要逃出生天,另一方則是計劃要一網打盡,雙方人馬立刻就是刀對刀,人對人,開始,以命相搏。
叮叮當當,鋼刀撞擊的聲音不絕于耳,啊、啊、啊,慘叫聲不時的響起。
看著地上躺著的一具具尸體,傷痕累累的袁時中長嘆一聲,將自己手里面的鋼刀往脖子是一橫,準備自殺。
“想死容易,一抹就成,不過,我現在想告訴你的是,你還有活命的機會,我可以饒你不死。”項陽盯著袁時中說道。
“為什么?你以為我會讓你如愿以償,向皇帝老兒去邀功請賞,做你的美夢去吧。”袁時中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當然不會相信,至于你說的邀功請賞,死的也是同樣的效果。”項陽說道。
“唉,想我英雄一世......”當啷一聲,袁時中將手里面的刀扔在了地上。
打掃了戰場,帶著袁時中和財物,項陽、閻應元、李大開、王征南、姬際可他們回到了客棧。
次日一早,天剛剛亮,項陽、閻應元、李大開、王征南、姬際可他們,還有簡單處理了傷口的袁時中,就出城門朝彰德府而去。
彰德府歷史悠久,是豫北最北邊的一個地方,距離衛輝府大約百里,與北直隸的大名府、廣平府相連接。
趕在日落之前,項陽他們一行人馬,進入了彰德府城,在客棧中安頓下來了。
受傷的袁時中在客棧里,氣色看起來不是很好,還發起了燒,無奈之下,項陽安排王征南、姬際可二人,去找一個郎中來給他看病。
過來很長時間,王征南、姬際可二人,依舊沒有一點音訊,項陽有些焦急了,他擔心兩個人遇到了麻煩事。
就在項陽準備安排人去找他們的時候,二人帶著一個背著藥箱的郎中回來了。
讓其他人引著郎中去給袁時中看病,項陽把王征南、姬際可叫到了自己的房間里,問他們遲遲不回來的原因。
兩個人還真的是遇到了事情,在他們找到這個郎中時,又來了一個人,請郎中去看病,一個郎中,兩家病人,先去誰家,后去誰家,因為這件事情,雙方爭執起來。
按照先來后到,應該是跟王征南、姬際可二人走,可是,沒有想到,這一家的來頭不小,對方自稱是周王府的人。
大明王朝的的王爺,差不多都是姓朱,已經是皇親國戚,這天下就是朱家的天下,所以,人家是牛逼轟轟的。
郎中不敢得罪王爺,只好先去他們那邊看病去了,等到郎中看完病出來,等候在外面的王征南、姬際可二人,才帶著他來到了客棧。
“在彰德府就藩的是哪一位王爺?”項陽問道。
“是趙王,第一代趙王是成祖的第三子朱高燧,洪熙二年,就藩彰德府。現在就藩的是趙恪王朱常,崇禎5年進襲趙王。”王征南說道很仔細。
“哦,原來是趙王,這也怪不得郎中,誰讓人家是世襲的藩王呢。”項陽自言自語道。
“公子,你還不知道吧,現在的彰德府里,可是居住著兩位王爺呢。”姬際可說道。
“什么?兩位王爺?彰德府什么時候,有兩位王爺在此就藩,真是天下奇聞啊!我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呀!”項陽十分驚訝。
“另一位王爺不是在此就藩,而是在此寄居。”王征南說道。
“寄居在彰德府的王爺,這是稀奇事,他究竟是哪一位王爺,不在自己的封地好好的呆著,跑到彰德府來寄居。寄人籬下,他不明白這個道理嗎?”項陽問道。
“寄居在彰德府的是開封府的周王朱恭枵,今年9月,逆賊李自成攻打開封府,于15日決黃河河堤,水淹開封府,周王朱恭枵一家除死傷外,被救出了開封府,皇上下詔讓他們全家暫時寄居在彰德府。”姬際可說道。
“難道說,剛才與你們爭搶郎中的下人,就是周王朱恭枵他們家的人?”項陽問道。
“不錯,正是周王朱恭枵他們家的人,我們二人特意跟隨而去,看見了他們現在寄居的地方。”王征南說道。
“聽說這個周王朱恭枵,在逆賊攻打開封府的時候,他自己傾盡家財,激勵全城將士、百姓,與逆賊決一死戰。有沒有這回事呀?”項陽好奇的問道。
“公子,這件事情已經是傳遍了天下,親眼所見的人都是這樣說,應該是確有其事,否則,現在他們那里還有命在。”姬際可說道。
“哦,還真是有這件事情,,明天上午,我們三個人去會一會,這個寄居在彰德府的王爺,看一看他是一個什么樣的英雄豪杰。”項陽說道。
王征南、姬際可二人告辭,離開了項陽的房間,他們不明白,項陽為什么要去見一個無家可歸的王爺。
吃過早飯,項陽、王征南、姬際可三個人,帶上了一箱金銀珠寶,騎馬朝周王朱恭枵的寄居地而去。
周王朱恭枵自從逃出了開封府,寄居在彰德府,心情是越來越不好,開封府的家沒有了,家里面的一切都沒有了。
對逆賊李自成,實在是恨不能夠一口一口地咬死他,以解心頭之恨。
正在他自己一個人痛苦不堪的時候,下人來報,說是京城里面有人來訪。
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自己都已經是狼狽不堪,落魄到寄人籬下的地步了,還會有什么人來看自己呢。朱恭枵暗自思忖。
“京城來的人?他們是什么人?你問沒問他們來我這里做什么?”朱恭枵問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