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芬微微蹙眉，低頭再看了眼手上的圖紙，這才現旁邊竟還有備注。
“這尺寸……
林東笑道：“這東西，叫靈石扇。”
“靈石扇？”許純芬茫然不解。
林東點頭，解釋道：“按這圖形打造一個小風車模樣的東西，下面做一個可以利用靈石中的靈氣做動力帶動小風車旋轉的機關。”
許純芬心中一動，訝異道：“你是說，這樣一來，這個靈石扇就可以當成扇子用了？”
林東重重點頭，不虧是彰巧的親娘，這理解力夠強的。換做普通人，腦袋肯定一時間轉不到這方面來。
“這樣的話，恐怕還不如直接做一個扇子上下或是左右擺動吧？”許純芬疑惑道。
“這靈石扇，最重要的就是扇葉的形狀，再加上帶動它們旋轉的機關足夠輕快靈活。”林東自信滿滿道：“我保證比直接做一個扇子更省力。……
許純芬還是有些不信，一旁，不知道從哪摸到串糖葫蘆正舔得起勁的彭巧忽然一撇嘴，嘀咕道：“扇左扇右，扇上扇下，每次用的力氣都是一樣大。按著一個方向扇，能省下反過來多花的力氣，轉著扇的話，還可以借力，當然更省力。”
“對對對，就是這個道理。”林東連忙點頭，心中有些汗顏，他就知道電扇肯定比扇子更省力，要不然，以前世界的電扇也就不會是他記憶中的那個形狀了，至于為啥……他只知道電扇的葉片形狀很重要。
彭巧都這么說了許純芬心中的疑慮盡去，開口詢問道：“林掌柜對這靈石扇，還有其它什么要求沒有？”
林東不假思索道：“第一個，扇葉得改進，可以讓鐵匠多打造一些外形和我畫的差不多，但有些偏差的扇葉，打造的數量越多越好，到時候再一個個試挑風最大的那個。”
“第二個……”林東比劃了一下高度繼續道：“下面的靈石機關，最好可以伸縮上面的扇葉，最好也能左右搖動，甚至可以依靠靈石的動力左右搖動。……
“再來，靈石機關的動力最好可以分幾個檔次，比如一檔消耗的靈力最多扇葉轉動的度也就越大。二檔比一檔要弱一些，三檔又要弱一些，有三個檔次就夠了，兩個檔次也行。”
“最后，扇葉外面還需要做一個鐵籠，鐵籠必須保證小孩的手伸不進去，更碰不到看葉。”
許純芬在心中把這幾個條件默默記下再仔細盤算片刻，開口道：“這靈石扇，麻煩的地方不算太多，不過也不少，尤其是分檔次估計要五個來月的時間。”
“五個來月？”林東微微蹙眉，再有兩個月就入夏了，再晚也不能晚過三個月否則……還不如研究靈石取暖器。
許純芬緩緩點頭，解釋道：“上一次的貴賓卡麻煩只有怎么縮小。這一次，扇葉、左右搖動、分檔次都是麻煩，還有不少機關零件也需要測試所以需要的時間要長不少……”
林東無奈點頭，想了想，決定道：“先保證做出靈石扇，再增加伸縮和左右搖動的功能，然后再分檔次，兩個半月為期，能做出多少算多少。”
“晚點我就讓小巧開始想靈石機關。”許純芬點頭。
“那行，我就不打擾了。”
林東當即起身告辭，出了房門，正準備回房修煉，迎面，馬春火急火燎的小跑了過來。
“掌柜，迎風樓有大動靜了。……
“大動靜？”林東詢問道：“什么大動靜？”
“可能是我們推出貴賓卡搞得太大，前幾天，迎風樓突然不再派人去客來酒樓鬧事我就覺得不對勁了。沒想到……馬春解釋道：“剛不久我接到消息，迎風樓又開始推出彈琴唱曲，彈琴唱曲的人，名字還是叫依依。”
林東哭笑不得道：“叫依依有什么樣，得是依依才行。”
馬春搖頭：“迎春花只是想借依依這個名字暫時先把人都騙過去，回報的伙計說他問過一個相熟的大戶，迎春花承諾過，就算找不回依依，一個月內，迎風樓一定可以再來一個無論相貌、彈琴唱曲都不輸于依依，而且還懂舞技的頭牌姑娘。用依依的名義把他們騙過去，酒菜價格不但全免，而且還附送了一張貴賓卡。”
“貴賓卡？”林東詫異不解。
馬春嘴角微抽：“現在，已經有不少大酒樓在學我們一樣推出貴賓卡了，送的東西比我們還多，但沒有儲物功能，外形也很普通，和我們依靠煉器師打造的貴賓卡根本沒得比。迎風樓的貴賓卡也差不多，而且也是限量，說是回饋熟客，新的頭牌姑娘來了以后，憑貴賓卡可以享受新頭牌姑娘的敬酒三次。……
林東啞然，迎春花這招倒是用得不錯，借依依的名義把人騙過去，酒菜全免也不至于讓人太生氣，頭牌姑娘敬酒三次，也確實有點吸引力。
如果這位新頭牌姑娘真如迎舂花所說，不但相貌、彈琴唱曲都不輸于依依，而且還懂舞技的話，靠著這貴賓卡把大戶們的期待給勾引起來，迎風樓也確實有希望重新站起來。
當然，也僅僅是有希望而已，林記客棧的貴賓卡已經牢牢抓住了城北不少大戶的心，迎風樓就算有新頭牌姑娘，也已經很難把人再拉回去。一旦靈石扇推出，這可能性更低。
“客來酒樓有什么動靜沒有？”
林東忍不住問了一句，對于迎風樓，貴賓卡順利推出以后，他就沒怎么在意了。開酒樓，什么咨詢牌、貴賓卡、頭牌姑娘，這些其實都是虛的。
實打實的東西還是酒菜的質量，服務態度，氣鬼……有了這些硬件，咨詢牌、貴賓卡、頭牌姑娘之類的東西才能揮更大的作用，要不然，還不如干脆辦個商會、貴賓卡專賣鋪、演唱會什么的。
酒菜質量這些硬件想提高不是一個月兩個月就能做到的，而噱頭這些東西，卻能三五個月內就能搞定。比噱頭，林記客棒連楓林酒樓都不怵，更別說一個迎風樓了。
客來酒樓卻不同，客來酒樓，主要靠的就是硬件夠強大。唯一的噱頭，也就王雙喜的紅燒鯉魚。這噱頭，其實還得歸在硬件里面。
以林記客棧現在的競爭力，如果客來酒樓整出個不輸于頭牌姑娘的噱頭，就算無法壓過林記客棧，卻也能平分秋色一段時期。
“沒有！”馬春搖頭：“客來酒樓，恐怕是要開不下去了，王雙喜現在根本就沒心思經營，整個酒樓都交給管事打理了，他每天忙的事情，就是站在門口等派去各府找人的伙計回來回報消息。”
林東暗暗搖頭，王雙喜真這么沉淪下去，城北地界上，恐怕就得林記客棧一家獨大了。
見馬春正在等回復，林東笑道：“迎風樓那里，讓她慢慢玩，我們這次就不作陪了。”
“過……”馬春面露猶豫。
“沒事，等迎風樓的新頭牌姑娘出來以后再看情況而定吧！現在，依依又不是真的依依，迎風樓靠的只是免費酒菜，根本長久不了，客棧也就兩三天內少些許食客而已，反正免費這種事有天大的本事也壓不下去，沒必要浪費氣力在這上面。”林東毫不在意道。
馬春無奈點頭，白心急一場了，還以為這事算大事，沒想到掌柜眼里什么事都算不上。
想想也是，如果客棧推出貴賓卡之前，迎春花搞出這么一出，或許還有些威脅。貴賓卡已經推出，除非真弄個比依依還好的頭牌姑娘出來，否則就算天天免費，只要一停下，客人準得往客棧跑。
等到馬春離開，林東也轉身回房，在床上盤膝坐下，拿出一塊靈石放在丹田附近，雙眼微閉，就欲排除腦中雜七雜八的想法，一個念頭突兀蹦丫出來。
迎風樓，現在是以依依的名義來召集老熟客的！
或許，這是個機合 猛然睜開雙眼，林東的腦袋里，開始活絡起來。
良久，眼中一抹喜色閃過，林東跳下木床，快步打開房門，直奔大堂。
大堂里，馬春剛在二樓轉了一圈下來，見林東，不由驚訝道：“掌柜，您怎么過來了？”
“去給我準備一副假須，一套老氣點的綢緞衫，還有大金戒子、玉佩、拐杖，只要比土財主更土的東西，有什么就給我準備什么。”林東催促道：“你自己也準備一套小廝的衣服，越快越好。……
馬春聽得暈暈乎乎的，卻還是點了點頭，在柜臺里取了些銀子，當即便小跑出門。
林東回房，等了不到半個時辰，馬春敲門而進，背上，背著個碩大的包裹。衣襟口，還掛著根鑲金拐杖。
長衫、圓帽、金戒子……林東想到的和沒想到的，應有盡有。
二話不說，林東立即扒了衣服換上暗青色的長衫，鞋帽、金戒子、吊墜……再把胡子粘上，林東扭頭看向馬春：“感覺怎么樣？”
馬春嘖嘖稱奇：“掌柜都打扮成這樣了，居然還是氣勢非凡，讓人一眼看過去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林東啞然，這馬屁，拍的可不是時候。
光是粘個胡須肯定是不夠的，好在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林東轉身便奔去了鼎老頭的房間。
再出來，儼然已是一個面色豐潤，雖手持拐杖但顯得精神奕奕，渾身上下金光閃閃，俗氣直突突往外冒的中年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