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節骨眼上,派人去打探賊軍糧草大營,卻給弄回來一個來路不明的文士,徐晃很是惱火。但聽那文士揚言有破敵之策,又生出些好奇。既然人已經來了,現又未找到賊軍糧草大營,所以見見那文士也無妨。
“罷了,汝把那文士引來,再去打探。”徐晃緊鎖的眉頭,散開了些。
“諾。”斥候應諾快速離開,不一會兒便領著一名青年文士回來。
青年文士相貌普通,身上穿著更是普通,但其氣質卻不俗氣。至少徐晃觀他第一眼就頗有好福 “將軍,人帶到了。”斥候復命后,于徐晃的示意下離開。
徐晃又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文士“方才本將軍帳下與吾講,先生聲稱有破敵之策,可否現在于吾聽聽?”
文士聞言向徐晃禮道:“將軍既領兵伏于此,應早已與陛下商定破敵之策。此刻張勛正引大軍攻舞陰,但將軍卻遲遲未動。而在下正是來告知將軍,張勛糧草大營所在地。”
徐晃聞言眉頭一動,此人竟知吾正在尋張勛糧草大營,倒有幾分見識,但揚言知張勛糧草大營所在,確難讓人信服。徐晃派出那么多斥候皆未探到張勛的糧草所在,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士又怎會知道?莫不是賊人派來的奸細?徐晃愈發警惕起來。
文士觀徐晃反應,當是猜到了他心中疑惑,所以便向徐晃笑禮道:“在下徐庶,久居南陽,未與袁術接觸,絕非張勛派來的奸細,將軍大可放心,且在下雖非官身但也知忠孝二字。至于如何得知張勛糧草大營所在,實屬偶然。”
早在朝廷下求賢令時,徐庶便與其友論下時勢。徐庶認為,若子未能南下南陽而東歸洛陽,定會被北方諸侯虜去,以作籌碼。但今子占據南陽,且親掌南陽大權,全有可能仗漢室之余威,而掃平下,振興漢室。所以準備出仕,輔佐劉協。只是途中有事耽誤,便托至此時。又正遇袁術派張勛攻南陽,便打算至此助劉協破擔 見劉協領大軍進駐舞陰城,徐庶本想去拜見,但撞見數千騎兵出城,他當即基本明白子的用意,便決定暫不入城拜見,打算助統領騎兵的將軍一臂之力。他倒是也很快找到張勛糧草大營的所在。
徐庶?徐晃從未聽過此人。但觀他模樣,不像謊。他既知曉張勛糧草大營所在,就讓他先告知,然后再遣人去探個究竟。量他也不敢耍花樣。
“將軍可有地圖?”徐庶問。
徐晃聞聲便令左右拿出地圖,于徐庶面前攤開。徐庶細看地圖片刻后道:“張勛昨夜至舞陰城外,共建三座軍營,各營之間遙相呼應,互為犄角。但依在下之見,其糧草大營并未在其鄭”
張勛足有五萬兵馬,因舞陰城外的地形限制,只能分三處扎營。
徐晃聞言眼中閃過光芒“本將軍派出的斥候,回傳消息稱,賊軍三座軍營皆不像糧草大營。但也不能如此武斷,若是張勛憂我軍襲糧,而故意偽裝呢?”
因為都打探了,三座軍營中好像都無糧草,所以徐晃很煩躁,嚴令斥候再探。
徐庶搖頭道:“張勛領五萬大軍攻打南陽,勢在必得,全未把陛下放在眼里,所以怎會擔憂糧草被襲?張勛又因急于求成,令全軍快速行軍,所以押送糧草的軍隊應早已落后很多。張勛既未將陛下放在眼里,又不擔憂糧草被襲,應會令押送糧草的將領就地扎營。”
因押送糧草行軍較慢,所以打仗時,糧草的運輸極為重要。一般情況而言,糧草都在大軍最后。
徐晃再細看地圖后,恍然大悟,伸手指著居張勛三座大營后的一個位置“此處有一塊不平地,沒于這片林子之后,官道從此旁穿過,張勛糧草大營會在此否?”
徐庶笑道:“在下與將軍想法一致。”
徐晃久未展開的眉頭,終于舒展開,急令人去打探,后又對徐庶道:“多謝先生提醒,若賊軍糧草大營真在此,待托后,本將軍定親自為先生向陛下請賞。”
對賞賜,徐庶無多大渴望。他只望子是自己所期待的那樣,是明君雄主。但出于禮節,徐庶還是向徐晃禮道:“多謝將軍。”
數座營帳坐落平地上,雖是軍營但卻未建柵欄、箭樓、營門,不過有許多甲士于營里營外巡邏。簇便是張勛糧草大營所在,其領將名為橋蕤,此人較之梁綱、樂就等更受袁術重用。袁術能踞淮南之地,橋蕤立功不少。
橋蕤領四千甲士押軍糧,由九江一路至南陽。因其押著軍糧,必遭人眼紅。劉辟便讓龔都領兵數千,襲其糧草。但橋蕤領押糧的兵馬將龔都殺得大敗,還擊傷龔都。得此大勝,橋蕤自然高忻緊。現聞舞陰有漢軍據守,他覺張勛可在一兩日之內攻破舞陰。既然很快便要再啟程,那自不必興師動眾,伐木扎營了。但居大帳的橋蕤,卻不知大營之外正有漢軍蠢蠢欲動。
果真找到張勛糧草大營,徐晃便急令全軍至其附近隱藏,徐庶也跟隨。
“賊軍防守松懈,此正是大好機會,本將軍這便領軍毀其糧草。”徐晃對徐庶道。
但徐庶卻出言制止“將軍切勿心急,何不待晚上再行動?”
“這是甚話?張勛現正領大軍攻城,此是最佳時機,為何要待晚上?”徐晃皺眉。
徐庶道:“若將軍現在襲營,雖同可盡毀其糧草,但張勛大軍必然回援。雖敵軍糧被盡毀,但尚不能馬上潰敗,將軍只有三千騎兵,恐有危險。若可毀盡敵軍糧同時,突襲張勛軍,散布言論,定可一舉擊潰敵軍。”
徐晃聞言思考片刻問:“那先生有何計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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