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和杜升剛走進警局,一個胖乎乎的警察就走了過來,上下打量著葉飛二人,瞅著他們道:“你們是?”
胖警察早就知道了葉飛和杜升,剛才警衛室的同事已經告訴他了。
葉飛沒說什么,杜升想把這件事情壓下來,他也不好說什么,交給杜升處理就行了。
杜升看著胖乎乎的警察,臉上陪著笑,把從后備箱取出來的一條軟中華,遞給了小胖子警察,這煙是杜升平時為了應酬的時候準備的,還沒開封呢,現在就白白給了小胖子,杜升肉疼的厲害,“呵呵,我們是連覺的老師,知道這件事情后,就趕了過來,你也知道啊,小年輕,正值青春期的時候,難免對異性有些好奇,一時犯錯,也不難理解,還望哥們通融通融!”
葉飛有些佩服,這種話他是說不上來,杜升不愧是老校長身邊的人物,處理事情的水準還是有的。
小胖子眼巴巴地瞅著手里的一條軟中華,轉身就把一條軟中華放進了抽屜里,這會,辦公室就他一人,并沒有其他人,也不用擔心被同事看到,小胖子收了杜升的香煙,態度果然好了很多,道:“我是派出所的副所長霍亮,今天正好我值班,沒想到就碰到了這種事情,年輕人嘛,難免會犯錯,這很正常,更何況是正值青春期的時候,犯這種錯情有可原。”
小胖子話說了一半,沉吟了半晌,眼睛滴溜溜地亂轉,看杜升尷尬的表情,葉飛明白了,這家伙這是暗示他們呢,葉飛只罵這孫子真是王八,剛才那一條軟包的中華也差不多將近三千多,這老小子胃口還真是大。
杜升準備去車里再弄點干貨出來,他身上可沒什么閑錢,但作為老校長的助理,箱子里的干貨還是不少的,正有這打算的時候,一旁的葉飛卻開口了:“霍所長,你有病!”
葉飛一句話就把霍亮給激怒了,旁邊的杜升連連嘆息,這小子怎么這個脾性,現在社會,你不給人家點甜頭,怎么讓別人辦事,你說這話不是得罪人嗎?
“小子,你說什么?有種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這就把你抓進去,讓你去蹲號子,你這是誹謗國家公務人員!”副所長還沒見過這么沒眼色的年輕人,本以為對方會明白自己的意思,再給點干貨出來,沒想到等來了這么一句。
杜升還沒開口勸解呢,葉飛又開口了:“我說你有病,你不相信!既然如此,這就不怪我了,以后你再行房傷了腎,還是去正規大醫院找老專家看比較穩妥!”
副所長霍亮還沒動怒呢,杜升就火了,葉飛啊,葉飛,讓你過來是幫忙處理事情的,你倒好,盡給我添亂,他正要準備開口呢,又被人打斷了,打斷他的人不是葉飛,正是胖所長。
霍亮聽了葉飛的話那個氣啊,正準備找個由頭好好收拾這小子一番,可葉飛最后說的話讓他嚇了一身冷汗,自己行房傷腎的事情,這小子怎么知道的。
“小子,你胡說什么?”霍亮當然不會承認,這種丟人的事情,他可不想承認,但說話的底氣連杜升都聽得出來了,明顯底氣不足,杜升心里暗道:難道還真被葉飛給說中了。
葉飛卻不顧一旁的霍亮,轉身對杜升,道:“杜哥,你看我剛才把人家霍所得罪了,今天看來事情辦不成了,要不我們讓別人過來處理這件事情吧!”
杜升也是八面玲瓏的人物,也沒說什么,既然得罪了霍亮,那今天這事情還真辦不成了,當下也不說什么,葉飛說完,兩人就準備離開這里。
霍亮本來以為葉飛會說出個一二三來,讓自己相信他剛才說傷腎的事情呢,沒想到這小子一句也不解釋,轉身就走,人都有好奇心,尤其是霍所長前段時間行房的時候,的確傷腎了,葉飛說的倒是實情。
看葉飛要走,霍所長忍不住了,這兩天因為傷腎的事情,渾身不帶勁,吃什么吐什么,就連抽煙都感到惡心,葉飛能看出自己傷腎,說不定能夠治好自己呢,眼下也不是顧忌面子的時候了,病在自己身上,誰患誰知道,這難受勁可折磨死他了。
葉飛和杜升就要離開警局的時候,霍所長眼巴巴地從身后跟了上來,攔住了兩人,看著葉飛,陪著笑,道:“這位小哥,怎么稱呼呢?”霍所長說著就從兜里掏出了一顆煙遞給了葉飛。
葉飛卻是很不給面子的拒絕了,道:“吸煙有害健康,我不吸煙!我是中醫大的老師,連覺的班主任,你叫我葉飛就行!”葉飛表現的不卑不吭,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
杜升看的那個糾結啊,丫的小子口氣很霸道啊,人家雖然是副所長,可這一大片都歸人家管著,你丫的卻直接回絕了,不過杜升心里很爽,剛才矮著半截身子和這胖子打交道,現在轉眼的功夫對方就變了這幅模樣,看來人骨子里就很賤。
霍所長遞煙人家不接,看一旁的杜升,這廝也不說話,一副完全不干我事的樣子,霍所長,一咬牙,干巴巴地又回了警局,不一會就把剛才杜升送的軟包的長條中華給拿了過來,臉上陪著客氣小心,遞給了杜升,道:“我最近啊,腎傷的厲害,渾身不帶勁,不能吸煙了,放在我哪也是浪費,還是你們自個留著吧!”
霍亮三十多歲的人了,也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物,不然當不上這個副所,可活了這么大半輩子,還真沒這么憋屈過,當年給領導送禮,也不帶這么憋屈的,眼下愣是被一個小年輕給耍的團團轉,可他心里就是不死心,那傷腎的病癥他不是沒看過,醫院的專家他是找了一波又一波,不是補腎,就是補血,建議服用六味地黃丸的,喝參湯的,吃羊鞭的,說什么的都有,他都照做了,結果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感覺身體越來越虛了,眼下葉飛竟然一語中的,霍所認為這小子還是有兩下子的,說不定他給開個方子就給弄好了,退一萬步說,治不好,回頭找回面子,再收拾這小子也不遲。
杜升還猶豫著要不要接,葉飛卻笑著道:“杜哥,霍所長人家都說傷腎了,你總不能把煙還給人家吧,你這不是害人家嘛!”
葉飛都這樣說了,杜升也只好收下了,這一收下,他就明白了,這個霍所長八成真傷腎了,正被這病困擾著呢,不然不會這么“病急亂投醫”,葉飛他懂什么醫術啊,就一個小年輕,頂多會點理論知識,剛才八成是靠蒙的,男人誰還不好點色,傷個腎啊,霍所長恰巧就被葉飛給說中了,這小子千萬別在給自己整出什么幺蛾子。
看杜升把剛才送出去的香煙又收了回來,葉飛才對霍亮道:“霍所長,帶我們去看看那個學生,我想見見他!”
霍所長心說:“小子,你最好保證你能治好我這病,不然老子和你沒完!”霍所長心里雖然這樣想,但面上卻不露聲色,笑著道:“年輕人嘛!這點小事算不上什么,我這就帶你們過去看看!”
葉飛和杜升跟著霍所長到了拘留室,剛走進來,葉飛就愣住了,連覺這小子被戴上了手銬,端坐在一把椅子上,眼睛緊閉,在他周圍放著兩盞特大號的白熾燈,正對著他的臉,他右手邊坐著的是個濃妝艷抹的女人,看年紀大概三十多歲左右,她倒是完好無損,正優哉游哉地抽著香煙呢。
葉飛沒想到這小子還是重口味的,專挑這種大媽級別的。
兩個坐在椅子上的警察,看到霍所長后,滕地站了起來,一個警察急急道:“霍所,這小子嘴巴很硬,根本就不承認他嫖—娼的事情!”
霍所一個腦袋,兩個頭大,尼瑪,怎么一點眼神都沒有,沒看到我身邊還站著別人嗎?用刑也不帶這么光明正大的,尼瑪不會低調點,霍所冷冷地看著討好自己的警察,冷冷道:“小李,你就是這樣為人民群眾工作的,人家只不過是個學生,學生犯了錯,教育教育就行了,這種事情,我不希望再看到!”
小李旁邊的警察反應很快,一把把小李拉了過去,呵呵道:“霍所,屋子里有些陰冷,所以弄來了兩盞燈,只是給他取取暖,沒別的意思,我看取暖也差不多了,我這就把燈給關上。”
葉飛心中冷笑,這還沒到冬季呢,你這家伙不去當影帝真是虧了,這種蹩腳的理由都能找出來,真尼瑪神人,‘名言名句’果真都是從這幫人身上發明的。
看到葉飛神色有些陰冷,霍所也很不高興,你當人家都是傻子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用了私刑,趕緊去了就得了,怎么還弄這么一套說辭忽悠別人,霍所長用手指著連覺旁邊濃妝艷抹的女人,道:“她是怎么回事?怎么還在這里吸煙?”
小劉看到霍所長陰冷的目光,嚇了一跳,諾諾地說不出話來,那個濃妝艷抹的女人看到霍所長這個表情,也慌了,大聲道:“不是你們讓我進來配合的嗎?我只是配合你們工作的,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