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擦破了點皮,不礙事。”郭雨說道。
“我看不像啊,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郭風打破沙鍋問到底,沒有罷休的意思。
“我告訴你了,就是擦傷了,不礙事情的,你還問來問去的,你煩不煩啊。”郭雨冷著臉說道。顯然并不把這個郭家大少當盤菜。
“哼。”郭風冷哼一聲,“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不說就算了。”
“我們進去吧。”郭秀水推開房門,直接走了進去,郭風郭雨也跟了進來。
“葉醫生,你們回來了。”葉飛走進來后,盤膝坐在床上,敲木魚誦經文的孫靖蕾從床上走了下來。
“嗯。”葉飛點了點頭,道:“你不用下床,好好休息一下,晚上的時候,我和郭小姐再來看你。”
孫靖蕾點頭,看了女兒一眼,沒有在說話,但葉飛卻看得清楚,孫靖蕾看向郭秀水的目光透著一絲愧疚,這讓葉飛愈發的不解了。
葉飛和郭秀水離開孫靖蕾的房間后,后面的郭風就追了上來,“葉醫生。我媽的病真的沒事嗎?”
葉飛轉身看著一臉憂慮的郭風,皺眉道:“我是醫生,難道我還騙你不成,我不都告訴你了嗎?你還來問我,你是懷疑我的醫術?”
“呵呵。”郭風摸著鼻子尷尬地笑了笑,“葉醫生,你誤會了,我就是想確定一下而已,并沒有其他的意思。”
“郭雨,我和葉飛談些事情。”郭秀水看了弟弟一眼,對郭雨說道。目光又看向了葉飛,道:“我們去假山那邊走走吧。”
葉飛點了點頭,沒有拒絕,心中多少猜到了些許東西,但現在郭風在場,葉飛并不點破。
望著葉飛和郭秀水走在長廊上的背影,郭風嘖嘖嘆了口氣。
“你為何嘆氣?”郭雨多少有些好奇,在他的印象中,這個郭家大少從來都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喜歡胭脂瘦馬的小白臉,何時也有嘆聲發愁的時候?
郭風聽到郭雨的話,笑了笑,看著郭雨道:“你不覺得我姐和葉醫生很般配?”
“呃……”郭風的話實在把郭雨雷的的不輕,可以說被雷的外焦里嫩,若不是親耳聽到這話是從郭風嘴里說出來的,無論如何,郭雨也不會相信。
郭風對郭雨可以說知之甚深,最近郭風追求大明星田歌的事情,郭雨也是知道的,正是因為這件事情,郭風得罪了葉飛,讓葉飛狠狠地收拾了一頓。再后來,郭風的父親郭義寒構陷葉飛,想要吞并飛翔制藥廠,這一對父子和葉飛之間雖然談不上不共戴天的仇恨,但起碼雙方都不會有任何的好感,可現在郭風既然告訴她,他的姐姐郭秀水和葉飛很般配,說這句話的時候,這貨還是用贊聲的口吻。這讓郭雨很是不解。
“我說的是真的,你沒發現嘛,姐姐從來都是一個工作狂,每次母親發病,她也很少會來,一直都在兢兢業業的工作,可這次我前腳把葉飛請來后,后腳她就回來了,而且還跟著葉飛去給母親抓藥,同去同來,連帶著對他說話都溫和了不少。這些難道你沒有發現嗎?”郭風皺著眉頭說道。似乎是在告訴郭雨,郭秀水對葉飛很有好感,他們走在一起未嘗不可。
“你多想了。”郭雨冷冰冰地說道。盡管心里也有些贊同郭風的說法,但郭雨并不相信小姐會對葉飛產生好感,對于郭雨來說,發生的這一切,她更愿意理解為女兒擔心母親的病情,所以才和葉飛走的很近,只是想讓葉飛用心替夫人治病罷了。
一條紅色的鯉魚在假山的池水中,圍著一塊紅色的巖石游來游去,郭秀水和葉飛走過來后,那條鯉魚猛地轉身,一甩尾巴,在池水中濺起一絲漣漪,朝深處游去,眨眼間就消失在了葉飛和郭秀水的視線之中。
“她的病嚴不嚴重?”郭秀水看了一眼剛才那條鯉魚所在的位置。過了些許時間,側過腦袋看向了旁邊的葉飛,仰著小臉輕聲問道。
“郭小姐,伯母的病并不嚴重,就是氣血兩虛,并無大礙。”葉飛說道。
“嗯。”郭秀水好一會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佇立在原地,目光又望向了清澈的池水。
氣氛再次沉寂了下來,葉飛佇立在郭秀水旁邊,和他一起望著那片清澈的池水。這時,那條剛才消失的紅色鯉魚又從深處游了過來,圍著剛才的那塊巖石來回游蕩,葉飛微微一笑,往前輕輕挪動了一下身子,這時,那條鯉魚騰地一下竄了起來,以一個鯉躍龍門的姿勢朝剛才游去的方向‘越’出足有一米的距離,片刻間,那條紅色的鯉魚再次消失在了葉飛的視線之中。
“呃……”葉飛看的很是無語,這條魚并不害怕郭秀水,它怕的是自己。
郭秀水的目光望了過來,葉飛尷尬地笑了笑,就聽到郭秀水說道:“小紅很害怕陌生人的。”
“呵呵。”葉飛覺得自己笑的很傻,心中卻在腹誹那條紅色鯉魚,害的自己在女王面前一點面子都沒有。
葉飛傻笑兩聲,正要解釋的時候,被郭秀水稱為小紅的那條紅色鯉魚又游了過來,只是這次的速度很慢,游上一段距離,再停留一段距離,好像在確定什么,過了好半晌,小紅才游到了剛才的位置。
“他們在談什么?”郭風和郭雨佇立在長廊上,偶爾朝葉飛和郭秀水所在的位置望上一眼,但又不敢太明目張膽,兩人對葉飛倒沒有什么顧忌,重要的是郭風郭雨二人對佇立在假山池水畔的那道清麗的身影心存畏懼。
“我不是順風耳,不知道小姐在和他談什么。”郭雨沒好氣地說道。忍不住又朝葉飛那邊看了一眼。
“我知道。”郭風咧嘴笑了起來,一副什么我都了解的表情,看郭雨把目光望了過來,嘿嘿笑了一聲,“其實并不難猜,葉飛是醫生,我請他來是給我媽治病的,剛才在葉飛給我媽切脈的時候,葉飛肯定有所保留,所以才有了我姐和葉醫生單獨交流的場景,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白癡。”郭雨用望著幼兒園兒童的目光審視著郭風,心中卻暗自思量,小姐這么聰明的人,怎么會和他同父同母?
當然這個疑問,郭雨只能埋在心中,郭風發飆猖狂起來,郭雨還是很頭疼的,不過自從郭義寒‘一病不起’之后,郭雨也不得不承認,郭風改變了好多,以前那種紈绔跋扈的性格散去了大半,這讓郭雨多少有些欣慰,起碼小姐不用再為這個家伙過度操心了。
“咳咳……”葉飛干咳了兩聲,這會站了足足一個小時了,葉飛的腿都快麻木了,旁邊的女人卻跟沒事人一樣,一眨不眨地盯著池水中的那條鯉魚,葉飛看的相當糾結,這時也忍不住提醒她了。
葉飛干咳兩聲之后,那條紅色的鯉魚嗖的一聲,又游走了……
“我們走吧。”郭秀水突然轉身,但突然嘎嘣一聲,身子突然朝后仰了過去。
葉飛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郭秀水的皓腕,輕輕一帶,就把郭秀水帶到了懷里,葉飛苦笑一聲,道:“郭小姐,你的高跟鞋斷根了。”
“我知道。”郭秀水有一瞬間的慌亂,但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和葉飛拉開了距離,蹲下身子,把那條斷根的高跟鞋提在了手中。
葉飛嘆了口氣,心說自己難道和穿著高跟鞋的女人有仇不成,這是他遇到的第二個穿高跟鞋斷根的女人了。
前者是楚楚,后者自然是郭秀水。
“用不用我幫忙?”葉飛總不能讓她就這樣走過去吧,葉飛覺得自己這個時候還是要表現一下。
“嗯。”郭秀水點了點頭的功夫,把那只完好的高跟鞋脫了下來,和那只斷根的高跟鞋一并交給了葉飛。
“呃。”葉飛以為她會讓自己背著她,沒想到既然是讓自己替她拿鞋。
葉飛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就接過了郭秀水的鞋子,郭秀水把鞋子遞給葉飛后,深呼吸了一口氣,微微抬起右腳,超前邁了一小步,白嫩的腳丫踩在鵝卵石蒲徹的地面時,郭秀水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葉飛看的很是糾結,這女人真是不可揣度,讓我背著你離開這里能怎么滴?是缺斤少兩,還是咋滴了?非要自找苦吃。
葉飛心里腹誹的時候,郭秀水已經邁出了第二步,自從邁開步伐的時候,郭秀水自始自終都沒有看向葉飛,最后,蹙著眉頭,一步步離開了這里。
“姐。你怎么了?”看到郭秀水赤著腳走了過來,郭風當即迎了上去。
“小姐。”這是,郭雨也看到了赤著腳的郭秀水,同樣迎了上來。只是很快她就把目光轉移到了葉飛身上,“葉飛,怎么回事?”
“呵呵。”葉飛沒好氣的笑了起來,葉飛覺得郭秀水選的這個助理實在太稱職了,葉飛發現這個郭雨無時無刻不在維護郭秀水。
“你笑什么?我問你話呢,你是不是剛才走路的時候沒看腳下,踩小姐的腳了,把高跟鞋折斷了。”郭雨的話讓葉飛有吐血的沖動,這個女人的腦袋是怎么想的?
“郭雨。”郭秀水輕輕蹙眉,微微頓了頓,說道:“和葉飛無關,是小紅做的!”
“呃……”葉飛驚訝地長大了嘴巴,一旁的郭秀水郭風表情很是怪異,在葉飛和郭秀水身上來回巡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