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后院,一棟老式的木屋內。
葉飛把從梨氏藥鋪弄來的藥材分門別類,木屋的房門就被推開了,走進一個身形彪悍的中年人來,這個中年男人正是郭牛,此時郭牛左手拎著一個大鐵鍋,右手拎著一個木桶,與其說是木桶,不如說是浴桶來的更為貼切一些。
郭牛剛走進來,后面的郭秀水郭雨也跟著走了進來,郭牛看到蹲在空蕩蕩木屋中的葉飛,甕聲甕氣地道:“葉醫生,你要的東西我都弄來了。”
“嗯。”葉飛點了點頭,低聲對郭牛交代了幾句,郭牛架起鐵鍋,把手上的浴桶放在一邊,折身又離開了房間,等他回來的時候,手上又拎著兩桶水走了進來,按照葉飛的吩咐倒在浴桶和鐵鍋中。
一旁的郭秀水一眨不眨地盯著葉飛,旁邊的郭雨卻充滿了疑惑,這到底是大夫?還是個打鐵的鐵匠?葉飛的所作所為在郭雨看來和鐵匠的活計沒什么區別。
正在郭雨疑惑的時候,郭風領著一個塑料袋走了進來,“你要到的東西,我都給你帶來了。”
葉飛聽到郭風的腳步聲后,就抬頭望了過去,看到郭風手中的那只塑料袋,看清里面裝著的東西后,微微點了點頭,看一切準備就緒后,葉飛平聲對郭雨等人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郭雨想問又不敢問,迎上葉飛嚴肅的目光,郭雨沒來由的有些心虛,最后還是心有不甘地和郭牛郭風離開了房間。
郭風三人一走,葉飛目光就望向了郭秀水,嘴角牽起一絲弧度,微微一笑,低聲對郭秀水說了幾句,郭秀水點了點頭,隨即離開了房間。
整個木屋內,就只剩下葉飛一人!
葉飛緩緩站起身來,走到窗戶前,用木棍支起窗戶,等兩扇窗戶大開之后,葉飛又折身走了回來。
把郭牛弄來的燃料,一點一點堆在了鐵鍋下面,在煎藥之前,葉飛按照慣例,運氣走穴,打坐調息一個小周天之后,才不徐不疾地點燃了燃料,開始給孫靖蕾煎藥。
葉飛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葉飛這么興師動眾的時候,還是煉制能量丹的時候,雖然方法不同,但葉飛煉丹的技能已經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對控火煎藥自然不必擔心,葉飛催動火勢,火勢隨著葉飛的控制,均勻的鋪散開來,匯聚在那口大鐵鍋之下。
火勢漸漸旺盛了起來,與此同時,葉飛有選擇性的把備好的一些藥材均勻地散在了那口大黑鍋之中,葉飛做完之后,繼續控火控溫,每隔一段時間,葉飛就重復一次,不同的是放入的藥材不同,如此循環反復,大概過了足足兩個時辰之后,房間內的藥味幾乎攀升到了極點,房間內的每一寸角落都充斥著這股藥味,葉飛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即使兩扇窗戶大開,這股藥味也實在太濃重了一些。
葉飛心說若是讓孫靖蕾這樣的美人兒過來沐浴,先不說孫靖蕾愿不愿意,光是這股味道就能把她給熏過去,倒不是葉飛說她嬌氣,而事實上孫靖蕾就是一個普通人,怎能受得了這種味道。
葉飛皺眉,再三思量之下,最后還是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白色的小瓶子出來,拔開瓶塞,一股濃郁的藥香味,從小瓶子中的瓶口飄散了出來,里面裝的正是高純度的能量液。
葉飛無可奈何,肉疼的厲害,雖說現在葉飛還有相當多的能量液,但那是要煉制能量丹的,現在遇到這種情況,葉飛也是迫不得已,只好用能量液稀釋這股濃郁的藥味,葉飛既然做出了決定,自然不會更改,白色的瓶口朝下,手持白色的小瓶,來回轉了一圈,把能量液均勻的散在了熬制的藥水之中。
葉飛放入能量液之后,就把白色的小瓶收了起來,決定回去把剩下的能量液煉成能量丹,把姜云的那一份換上再說,若是這樣下去,今天用一點,明天用一點,天知道那些能量液最后會不會被自己一點點消滅掉,既然如此還是先煉制成能量丹來的得踏實一些,打定主意之后,葉飛再次控火控溫,熬制藥水,隨著火勢的遞增,房間內一股淡淡的香味愈發濃郁了起來,剛才那股濃郁的苦澀藥味正在慢慢消散,顯然能量液正在發揮它的作用,正在一點點稀釋這種味道。
過了大概十五分鐘的時間,葉飛感覺差不多了,這才站起身子,走向了窗臺邊上,把煎藥之前支起來的兩個木窗放了下來,折身回來,把封著花瓣的塑料袋啟開,均勻的散在了浴桶內,緊接著熬制的藥水倒進了浴桶中,葉飛做完這一切,才松了一口氣。
整理了一下有些灰塵的衣衫,不疾不徐地走到門前,緩緩推開了房門,葉飛一推開房門,就看到不遠處長廊上站著的三個倩麗的身影,因為是背對著葉飛,所以葉飛只能看到他們的后背,但那背影在黑夜之中,在長廊內的燈光映襯下充滿了誘惑。
葉飛收起心中的一絲遐想,對著那三道背影微微一笑,說道:“郭小姐。”
葉飛的話剛落地,郭秀水和郭雨就轉過了身子,郭雨手中捧著些許東西,顯然是沐浴用的必備品。片刻,那道略顯豐腴飽滿的背景才緩緩把身子轉了過來,豐腴飽滿背影的主人正是孫靖蕾,孫靖蕾轉過身來,看向了對面的葉飛,卻沒有說話,她已經知道接下來自己要做什么了,想起來,孫靖蕾心里難免還有些羞澀,在一個晚輩面前沐浴,雖然是為了給他治病,但孫靖蕾還是有些羞澀。
畢竟她始終只是一個女人!
郭秀水對葉飛點頭的功夫,葉飛就開口說道:“郭夫人。”
葉飛改變了對孫靖蕾的稱呼,此時若是以伯母稱呼孫靖蕾,葉飛始終覺得輕佻了些許,索性稱呼孫靖蕾為郭夫人。
郭秀水看在眼里,心里微微還有些觸動,葉飛的心細如發,在場的三女自然看在眼里。
“郭雨,你賠我媽進去吧。”郭秀水知道這個時候輪到自己了,什么事情不能都讓葉飛一個人來做,他是醫生不錯,但醫生不是萬能的。
“嗯。”郭雨點頭,挽著孫靖蕾一步步走進了房間,片刻房間的門便被從里面關上了。
“陪我走走。”房門關上的剎那,郭秀水的聲音旋即響了起來。
“嗯。”葉飛笑了笑。道:“外面都封起來了吧,不會出現登徒子吧。”
葉飛沒來由的說了一句輕佻的話語,話一出口葉飛就有些后悔了。
“外面有郭牛郭風守著。”郭秀水沒有追究葉飛的意思,平靜說道。
兩人并肩走在長廊,月光撒下淡淡的余輝,整個后院籠罩在一片余輝之中,充滿了別樣的韻味。
此時,嘩嘩的水流聲從不遠處傳來,在葉飛耳畔響起,葉飛聽到這種聲音頓時為之一振,他自然知道這種聲音意味著什么,這個時候聽到這種聲音,盡管在葉飛預料之中,但還是感覺很是怪異,此刻,自己就和郭秀水走在一起,而后面的某個房間內,她的母親正在沐浴,葉飛即使不愿多想,但腦海里還是不由自主地浮現一副活色生香的畫面來。
葉飛暗罵自己輕佻,他是一個男人,其實聯想到這些再正常不過,葉飛深吸一口氣,運功提氣,讓內息在身體中的穴位游走循環,生生將心底的那絲邪火給壓制了下去。
“你好像很緊張。”郭秀水突然側身看向了葉飛,蹙眉說道。
“呵呵。”葉飛笑了起來,“怎么會呢,你看錯了。”
“你出汗了。”郭秀水沉默了些許,沉聲說道。大大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葉飛。
“可能是天氣太熱的緣故。”葉飛認真地說道。
“已經進入深秋了。”郭秀水抬頭看了一眼掛在天空上的那輪圓月。
“……”葉飛不知道自己改說什么了,索性直接閉上了嘴巴,免得說多錯多。在自己身邊的女人本就不是常人能夠揣度的,在郭秀水面前,葉飛就把自己定位一個常人,這個女人太聰明了,是葉飛見過的最聰慧的女子,從心底葉飛對這個女人是有一絲敬畏的,盡管事實如此,但葉飛卻不會承認。
“她的病不是那么簡單的。”郭秀水說道:“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葉飛聽到郭秀水的話,即在預料之中,又在情理之內,不然她就不是郭秀水了?
“嗯。”葉飛點了點頭,沉吟了一下,斟酌了一下言辭,道:“伯母是中毒。”
“中毒?”郭秀水用漂亮的眸子凝視葉飛。
“嗯。”葉飛知道這個大智近妖的女人肯定早就猜到了一二,不然不會如此鎮定。葉飛很肯定地點頭:“我是醫生,做醫生自然要有操守,我一開始不告訴你們,是為伯母考慮,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會。”郭秀水平聲說道。
“伯母這一年來是不是經常睡覺?”葉飛看著郭秀水低聲問道。
“她每個月的月末都會睡上幾天。”郭秀水顯然對母親的狀況很了解,雖然她一直是一副清冷恬淡的樣子,但她畢竟和孫靖蕾是母女,女兒怎么會不關心自己的母親呢?
“醒來后就會敲木魚念經?”葉飛低聲問道。
“嗯。”郭秀水沒有絲毫猶豫,就點了點頭。
“和我切脈所了解的情況一樣。”葉飛說到這里皺了一下眉頭,豪門無情,一入豪門深似海,這句話真是一針見血啊,當初在醫院和孫靖蕾肌膚相觸的那一剎那,葉飛就知道孫靖蕾身體有恙,但這次替她切脈之后,沒想到孫靖蕾會是的這種狀況。
“能解嗎?”郭秀水的眼神一剎那充滿了殺氣,低聲問道。
“自然能解。”葉飛笑了笑,氣氛多少輕松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