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繁華的首爾街頭廣告立牌上,播放著目前半島著名的影星韓世界。
這位韓世界小姐,在業界里也算是有名的奇葩,自從幾年前事業開始聲名鵲起之后,在各大電影頒獎期間,甚至是她所在的劇組都有出現過,她忽然‘逃跑’的行為。
一些女星巴不得天天活躍在熒幕前,綜藝方面也勤懇的去,但是韓世界本人,除了演戲和必要的廣告合作以外,基本不會有很長時間的行程。
綜藝也就隨心所欲的挑就是了,她的反常行為大概也已經成為業界的常態。
即將來臨的白熊獎,她目前是最佳女主角的獲獎候選人,但是在頒獎典禮開始之前,韓世界都沒有在國內出現過,據經紀公司所說,她本人旅游散心去了。
T-road航空的兩架不同航道的飛機在清晨的七點多鐘,在機場降落!
拿著行李走出飛機艙前,這架飛機的機長領著幾位空乘人員匆匆的跑過來。
“沒想到是您回來了,抱歉之前沒有注意到是您。”
能夠擔任機長的都是老資格的,五年前鄭殊還是本部長之前,航空公司里又有哪位已經是機長的人不認識呢?
在空姐送往名單進行最后的下飛機人員確認后,機長才注意到。
“你們辛苦了。”
如果是以往鄭殊可能淡然的點點頭,但這一次不僅回應,也給予了一個善意的笑容。
下飛機后,打開手機,第一時間收到鄭柱煥的短信,順著VIP通道口走過去的同時,旁邊還有一陣吵雜的聲音傳過來。
“別拍了,別拍了,讓一讓!”
一個短發嬌小的女生抗住這些舉著照相機還有話筒的記者,著實有些勉強。
“快走啊,等什么呢?”女生瘋狂的給后面的人打眼色,明明是夏天,她披著蓋頭慌慌張張的順著通道跑,似乎忘了腳下還穿著高跟鞋,這薛定諤的鞋跟拿起來砸人的時候一個比一個硬,可穿在腳底下卻時常‘脆弱’得一掰就斷。
女生鞋跟彎曲,整個人直接在通道上摔了出去,所幸這路口夠寬才沒有出事。
“疼死我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
后面有行李箱拖動的聲音,她趕忙抓住蓋頭遮住了自己的臉。
鄭殊提著行李箱經過,只是感覺到有一個人坐在地上,這是VIP通道,能從這兒出去的都是花了些價錢,更何況鄭殊怎么說也是T-road曾經的一員,有人跌倒在自家的機場,他試探的問了一句:“需要幫忙么,女士?”
一位看著四十歲出頭的大媽,此刻穿著衣服卻很潮流,鄭殊看不清楚臉,但是體貌特征方面,鄭殊有絕對自信判斷出對方到底幾歲。
衣服很潮流,但是騙不過鄭殊,這就是一個大媽。
當然出于禮貌,鄭殊還是喊了一聲女士。
“不用了”
只見她身手迅速的從地上爬起來,然后腳上的鞋跟已經斷開。
“不用緊張,我是這家航空公司的內部人員,這位女士您的鞋子已經斷了,如有需要我可以知會工作人員為您買一雙過來。”
“不用不用我這樣很好!”
好奇怪的一個人!鄭殊心里想著,既然對方不需要幫助,他又何苦多說什么,向她點點頭后轉身往通道口走去。
“世界~~妳沒事……”
剛才那位短發女生好不容易脫身,跑過來這大嗓門喊了一句,而前面剛走出不久的鄭殊停住了腳步。
他轉身回首,后面就是劉宇美和韓世界。
劉宇美立刻擋在韓世界的前面,小心警惕著眼前的鄭殊。
這種舉措已經讓鄭殊更加確定,他們竟然相遇了,還是在這種場合里,不經意的……
即便知道韓世界是任務中的女主,可是鄭殊對她沒有半分特殊的情感,任務里又沒有非得讓他喜歡上韓世界不可,只要保住自己臉盲不被拆穿就行了。
至于怎么提高任務評級,鄭殊的猜想是把韓世界本身會突然變身的能力瞞住,除開早就知道的劉宇美以及柳恩浩,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這件事情。
鄭殊沒多說什么直接離開,劉宇美長長的松了口氣,“嚇死我了,快點走吧……這里人多眼雜。”
“哦~”韓世界剛旅完游回來的好心情頓時全無。
…………………………
林家的家中,鄭殊再一次踏足這個豪華的家,一切仿佛就在昨日。
他站著思考了一會兒,后面傳來了女聲:“不進去?”
鄭殊回頭時看到了姜薩拉,五年的時間,讓一個假裝成熟的女孩,變得更強勢了,雖然氣勢很足,但不知道為什么,她看著就很容易攻破的樣子。
沒有鄭殊在,姜薩拉還是跟崔基浩訂了婚,這位所謂的未婚夫野心很足,這幾年都在想著爬到本部長的位置上面去。
可惜遇到的是同樣性格要強的姜薩拉,在訂婚后的歲月里遲遲沒有結婚的意圖,而且姜薩拉對他也已經很厭煩了。
“離開久了,不得先熟悉一下,恭喜妳晉升為善浩集團的廉航OneAir代表!”
T-road的發展壯大后,一直在往高端方向發展,而接洽平民級的業務也是需要的,姜薩拉沒辦法坐到本部長的位置,但是拿下了廉航這項業務。
總的來說以她目前未滿三十的年紀,已經是公司代表,算是非常了不起了。
“怎么?隱藏了你的成功,故意夸贊我一下嗎?”姜薩拉也早就知道這位便宜哥哥的事跡,隨便折騰一個副業,賺到錢估計遠超整個廉航的營收了,畢竟這兒是半島,又并非地大物博的他國。
廉航的價格戰雖然讓人心動,但是服務質量差,所用的飛機還是最次的一批,就不提舒適性,單純的安全性就無法過關。
從盈利上自然也談不上大賺,她五年來每天兢兢業業的工作,然而得知一個出去外面玩了五年的人,每年賺取到的錢遠比自己手底下項目多的時候,那種感覺仿佛是有人在對自己的努力進行嘲諷。
可能跟她成長的環境有關吧,有些神經敏感,鄭殊也有話直說:“妳不必將他人真誠的話當做嘲諷妳的虛情假意,我只是一個祝賀,也要被妳誤認為是嘲諷,那我覺得以后的相處方式干脆互不說話就好了。”
十年的時間,關系盡管沒那么僵,但還是有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讓倆人就是不自在。
鄭殊也厭倦這種靠著一廂情愿維系關系了,出去旅游的五年很多事情看淡,隨緣就好~~
說完,他提著行李箱漫步走進了別墅,后面的姜薩拉似乎還在因為剛才鄭殊的那句話,默默的站在原地。
是從什么時候,她變得這么神經敏……感,被比自己厲害的人說兩句,就以為對方是在瞧不起自己呢?
那些個理事還有一幫老古董共事的話,估計她自己也感受到那種壓力了吧。
不過拿別人的錯,也同樣放到一些不相干的人身上,不是幼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