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懶得再去重新冰箱拿咖啡,直接去個人圖書館找了本漫畫,倒在沙發上看了起來。
這時電話響起,諾言順手接了起來。
“我和你爹準備去擺放這里的親戚,你要不要來。”從電話聲里,傳來諾母說話的聲音。
這幾天她過得滋潤十足,連帶著嗓子也高了數調,精氣神十足。
“不用了,你們去就好。”諾言一想起這些親朋好友走場的事,就感到頭疼,連忙說道。
“你們現在年輕人啊,就自顧著自己,都不知道聯絡一下感情。”
諾母嘮叨道,
諾言有些無奈,不明白老一輩的人,怎么這么喜歡嘮叨。
就在這時,電話中傳來一個清脆女聲。
“伯母,諾言不愿意就算了,現在時候不早了,咱們趕緊去吧。”
他聽到電話中傳來的聲音,暗暗皺眉,問道:“這是誰?”
“是蕓虹,她準備陪著我們去傾其家,她人挺不錯的啊,我看她對你有意思的,可不要辜負人家啊。”
電話中傳來蕓虹謙虛恭敬的聲音:
“我只是覺得伯父伯母人很好,就跟我爸媽一樣,所以想著能幫忙點就幫忙點,諾言你想多了。”
得,這人和爸媽關系已經這么好了。
諾言翻了個白眼,覺得自己引狼入室,把一個心機極深的妹子放到爸媽身邊。
“你們這一代人都不喜歡走親戚,小心以后見了面都不認識...”
諾母嘮嘮叨叨好一會兒,才說道:
“我和你爹在朋友圈發了幾條說說,記得點贊。”
“沒問題。”
諾言頓時趕緊答應應道,讓他們路上小心點后,便迅速掛斷電話。
他松了口氣,緊接著手機冒出黑煙,然后電光閃爍,發出滋滋茲的聲音。
諾言嚇得連忙抽出手機卡,將手機扔到地上。
爆炸聲轟然響起,一道熱浪從爆炸的手機中席卷擴散。
“...”
“!!!”
“我的棒子Galaxy Note10至尊安全版啊!怎么就炸了?!”
諾言生氣地大喊,不信命地準備拿另一款“絕對防御”款來用。
一名少年顫巍巍地舉起手,小聲說道:“先生,絕對防御那款昨天就炸了。”
“...”
諾言愣了愣,嘆了口氣,朝收藏了數十把手機的房間走去,說道:“那還是用國產手機吧。”
他找了把手機,打開朋友圈,準備去點贊。
這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分鐘。
他翻看著朋友圈,找到諾母要求點贊的那條信息,一一點贊上去。
就在這時,一則新的說說提示出現。
“他們又發了什么說說了?”諾言心里想到,順手點開提示。
映入眼眶的,是一張帶著血跡的照片。
照片顯示的地面上,落著一個斷臂,血從斷臂的傷口處,在青磚上蔓延。
諾言神色狂變,當即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心里猛地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叮叮叮!
手機的電話聲響起,他迅速接起,一道哭泣的聲音透著手機直沖耳膜:
“諾總,快過來!救伯父伯母!”
是蕓虹!她和父母一起的!
出事了!
“你待在原地,注意安全,我馬上就到。”
諾言沉聲說道。
他迅速抓起快遞,頭也不抬地朝門口走去。
一旁的少年少女不知所措地看著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先生,發生什么事了嗎?”一名少女站起來,朝他不滿問道。
畢竟夜間行動,很容易由于夜色,而忽視潛藏的危險,對于他們考核情況,十分不利。
因此他們并不想出去。
諾言轉頭看了她一眼,便直徑離開。
這一眼,眼中的兇煞殘忍像是化成無邊的冷漠,直撲少女而來,頓時她臉色變得蒼白,身子不住顫抖。
“好可怕,這個人,他殺過人...”
其余少年人面面相覷,心里再不滿也不敢發作,乖乖跟著諾言出門。
...
另一邊,紋身男腳下躺著昏迷不醒的諾父諾母。
他猙獰著表情喊道:“一群蠢貨,竟然會被一個女人發現,下次再這么不小心,就宰了你們!”
“趕緊把斌少那家伙叫來,弄完這單子我們就出去避避風頭!”
...
諾言并不是像表面那樣十分放心蕓虹,對于這種不知底細的女人,他也做了兩手準備。
早在對方來的時候,他就做了背景調查等一系列調查,
在確定她背景清白,沒有不明底細后,他還偷偷在她手機上安裝了跟蹤軟件。
如此他才放心她和父母接觸。
但沒想到,還是出事了!。
他順著跟蹤器,一路疾行,不到數分鐘,便來到一個偏僻的巷子里。
巷子里放佛經歷過一場亂斗,遍布著凌亂的痕跡。
墻壁地面濺起暗紅色的血液,地面被人扔著幾把砍刀。
蕓虹倒在墻角上,右肘被利器砍斷,傷口處正不斷嘀嗒流著血,腳下已經匯集了一小攤血洼。
此時她面色憔悴蒼白,衣角凌亂,渾身傷痕累累,
但一直咬著牙,忍著劇痛,強行讓自己保持冷靜,不讓自己崩潰。
但見到諾言那一刻,她眼中的驚慌再也隱藏不住,眼淚像決堤的大唄,迅速留下,猛地嚎啕大哭起來。
“我努力了...我努力拖住壞人的...我真的盡力去攔住他們了。”
她眼淚掛滿臉頰,神色帶著自責,將身子蜷縮在一起,抽泣著不停顫抖。
諾言看向她斷裂的右肘,用衣服將傷口扎緊,才能撐到現在,保持神智清楚。
可以想象她在昏暗無人的角落里,要有多大的勇氣,才能承受這股劇痛和恐懼,一個人完成包扎的動作。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提議出來走親戚的,伯父伯母他們真的是好人...”
她身子蜷縮在角落里,連同旁邊的斷肢都不顧,捂著臉說不出話來。
少年們被這眼前一幕嚇倒,愣愣地說不出話來。
剎那間,一股寒意從眾人心中升起。
他們下意識打了個寒顫,放佛渾身不斷墮入冰窟般中,熱量都被凍結,動彈不得。
近乎窒息。
“為什么動不了,好像直面著危險的巨獸,被巨大的危險盯上一樣。”
他們滿眼震驚地朝諾言看去,想不通一個陪考員的殺意,憑什么能讓他們動彈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