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言本身身體似乎和普通村民不一樣,體質比正常人還要虛弱,
根本沒辦法比得過對方強悍的體質,
一開始他還能跟得上對方腳步,但很快就氣喘呼呼,喘不過氣來。
看著對方穿著數百公斤盔甲健步如飛,諾言眼神有些發苦。
又是一個和男爵差不多的怪物!
對方看了看諾言,搖搖頭,雖然從布滿渾身盔甲中看不出對方神色,
不過還是從動作中,能明顯感覺到對方輕蔑的神色。
他朝前走幾步,將他扛起來,朝山谷腳下飛速行走。
半小時時間,他們到一個山谷中,重重藤蔓布滿山谷,入目沒看到除藤蔓外的其他東西。
這里被藤蔓重重覆蓋,根本看不出人煙的跡象。
哪怕是深山獵人,也不可能會想到這里有人。。
諾言恍然大悟,難怪完全找不到對方,竟然藏得這么深。
他帶著諾言,進入藤蔓中,神奇的事出現。
藤蔓自動層層分開,主動給他讓出道路。
在他身后,又自動合攏。
一個寬大數米高的巨大洞穴,出現在眼前。
他往洞里走去,
不過穿行數十米,仿佛穿過某種隱形的膜,原本幽黑的洞穴,突然變得如同白晝,自動散發出光。
眼前一個金黃色大帳赫然出現在眼前!
“哎呦!”
諾言被騎士扔在地上,忍不住發出痛呼聲。
他捂著手站起來,好奇看向四周。
眼前數米寬大的金黃四方帳篷,占據洞里大部分空間。
他四周站著其余三名,和鐵騎一模一樣,全身覆蓋鎧甲的騎士,只不過手中的武器,分別的劍,盾,弓。
他舉目望去,發現帳篷里還有著一道人影。
帳篷前數十名奴仆忙進忙出,用華貴瓷器捧著清水燒肉等美食,不停進出帳篷。
“無禮狂徒!見了...這位大人,還不跪拜!?”
騎士見諾言東張西望的樣子,忍不住勃然大怒,大聲說道。
“無妨,鄉村野人多無管教,無拘無束不知禮節,不知者不罪!可以不用遵守那么多規規矩矩。”
帳篷中,傳來清冷略帶稚嫩的聲音。
隨后帳篷掀開,一個老者撫著身穿無比尊榮的紫色紗衣的胖少年走出,
這話,便是從和諾言差不多大的少年口中說出。
但手持銀槍的騎士聽到后,畢恭畢敬地做了騎士禮,恭敬低下頭道:“是!”
“鐵槍,我相信你辦事能力,將一個村民帶來,想必是有什么事情要匯報吧?”
少年看向騎士,疑惑問道。
“是!他是之前反叛希德男爵的鐵木村村民,逃于此地,我想他應該了解局勢,便擅自主張將他帶回。請...少爺責罰。”
騎士半膝跪地,一般一般說道。
“沒事,都起來起來,你叫什么名字,跟我說說。”
少年將騎士扶起,好奇地問諾言。
看你們禮節想也知道你是王子,都這個時候,還遮遮掩掩,。
諾言心里翻了個白眼,假裝一臉惶恐地站起來。
“我叫卡路旗亞,是落石村一名獵人的兒子。”諾言絮絮叨叨起來,
少年一開始還有興致聽著,聽了幾分鐘,皺起眉毛,過了一會便不耐煩打斷他,道:
“我沒興趣聽你家事情,你把現在外面事情,跟我說就行。”
是毫無耐心的性格,適合單刀直入,用勁爆話題引起對方興趣。
諾言估算了下對方的耐性程度,心里想道,將第三份腹稿說出。
“現在除了落石村,鐵木村的人,所有老弱婦孺都被趕到大山里。”
“現在男爵麾下村子都被男爵燒了一空,所有人都被逼著進入大山中,只有找到你,他們才活得下去。”
對方一下子被嚇到,愣了一會說:“你說男爵把村子燒了?”
“是!你們可以去探查下,事實就是如此。”
“那村民這都沒反?”
“男爵偷偷派兩個蒙面人去燒村子。說都是你們人燒的。”諾言口吐蓮花,肆意扭曲事實。
反正他打定對方不敢派人調查,就是調查,那也是很久的事,便有恃無恐。
而且他說的,大半都是真的,除非他能調查出燒火的人,那他才能明白哪個是真話,那些是假話。
“現在有數千個人,發瘋一樣找您...當然也在找我們。”
諾言斟酌著話,說道:“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幫幫我們。”
“...”
少年瞇著眼睛,望著他,冷然道:“我總算知道為什么鐵槍會帶你過來了。”
他神色越來越冷,道:“你不是普通的山村野夫。”
“山村野夫只會乖乖被男爵殺死,”諾言沉聲說道:“我不是,所以我們反抗男爵。”
“說得很好。”少年笑了起來。
但神色間卻滿臉冷意,如蝎子般殺意襲來,諾言猛地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他微笑道:“殺了他!”
一道銀色鐵槍橫飛而過,筆直砸向他頭顱。
諾言一驚,下意識喚出綠種,
一道幼細綠意從他懷中鉆出,化為粗大青藤,抓住旁邊的凸出石頭,猛地將他拉到一旁。
銀槍砸在地上,將地面砸出半米深大坑,碎石飛濺。
少年旁邊的老者隨手一揮,朝他方向飛射的碎石,紛紛改變方向,朝兩邊分化散開。
“既然你說得這么好,那么你告訴我,為什么你身上會有信使存在?”
王子冷笑著說道,眼中隱含著殺意。
“是否向王子告知真相?”
一道選擇傳來。
“信使?”
諾言愣了下,腦海中突然回想起男爵看到綠種時的表情,滿臉古怪看著綠種道:“你說這是信使?”
少年看著諾言的表情不似作假,沉聲道:“你不知道這個?”
“這是在狼怪洞穴里找到的。”
諾言無語,決定實話實說,將得到綠種的過程告訴他。
聽著他述說過程,王子臉上表情越來越陰沉,猛地狠狠一拍手,恨道:
“好你個男爵,竟然連信使都殺!遲早我不會留你!”
“你在說什么?如果你不想和我們合作的話,我就走了。”
諾言看著對方,一臉警戒道。
“你身上懷有信使的物件,我想再多試探一番,看來你的確是不小心撿到的。請允許我之前無禮的理性。”
王子哈哈一笑,不再有殺意,反而如沐春風,溫和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