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認真觀看后,才發現比武臺上,有些異常。
奕天仇的對手,是一名能夠噴出火焰的紅發女子。
她披著一層灰褐色的大衣,渾身籠罩在大衣里,翻卷的大衣內,是一層不知名的動物皮制成。
在大衣外層,閃爍微微幽暗的油脂色澤。
明明渾身被藍色的火焰籠罩,如同披了一層火焰的外紗,散落在大衣上,不斷燃燒。
能看得出火焰外溢,將周圍空氣都燒得扭曲。
但她依舊不受影響,連大衣都沒有一絲燒焦的痕跡。
女子拿著一道黑色的鞭子,上面沾染幽藍的火焰,火焰蔓延到鞭梢,輕輕一甩,
火鞭甩過的地方,散落下寸寸藍色的火焰,如同精致的花苞,布滿藍色的花色,美艷異常。
他想起之前曾經在比武會場上,曾經遇到過一名會使用火焰掌的男子,
但是他,完全無法和眼前的紅衣女子相比。
他還奇怪對方為什么沒參加比賽,直到看到紅衣女子,
他才知道不是每一個新晉武者,都有資格參加這場比賽。
比武大會的門檻,比普通武者想象得更高。
“黃色火焰的溫度是800度,藍色火焰的溫度在1400度,她竟然能夠輕松自如地,操控這么高的溫度,”
諾言摸著下巴,心里想著:
“普通的披風和鞭子沒辦法承受這種高溫,這件披風和鞭子,恐怕也是超凡之物,
這么算下來,她至少是深耕于武者多年的資深武者。”
他心里下意識地估算對方的實力,感到有些棘手。
“鞭長五米,中長距離,而且近身又會被火焰燒傷,沒有明顯的短板。
“我能夠用弓遠程攻擊,還不被克制,但是天仇兄的攻擊是近距離劍術,被克制了。”
他看著臺上的兩人,想知道奕天仇要怎么做。
但出乎他意料的,奕天仇此時依舊使用著那把劍,而劍并未出鞘。
劍鞘古樸無常,被白色的繃帶纏滿了劍鞘劍身。
此刻露出古樸青銅般色澤的劍鞘,上面隱隱有精美的雕像隱逸里面,像戰國時期流傳下來的古老青銅劍鞘。
他手忙腳亂,揮舞劍鞘,將散落的藍色火焰一一挑遠,似乎十分忌憚這種火焰。
火鞭襲來,他身體半蹲而下,側著身體滾了幾圈,躲開火鞭橫掃的范圍。
有藍色火焰落到他衣袖上,便驟然燃燒起來,轉眼大半個袖子騰騰升起火焰。
劍鞘揮過,將燃燒的長袖割裂出來,劇烈的火焰燃燒著,割下長袖還未落地,便燃燒殆盡。
“你放棄吧,我的火焰會越來越多,最終將布滿整個武臺,你根本無處可逃。”
紅衣女子輕喝道,手中毫不停留,連連揮舞。
大量的藍色火焰從她身上布散而出,又從火鞭蔓延,散落到武臺各個角落,讓整個武臺的藍色火焰密度,越發密集。
在這種攻擊下,天仇能夠躲避的區域越來越小,以至于后面只能龜縮在一個狹小的角落,周圍全被火焰占領。
諾言眼里有些困惑,
即使到了這種地步,他也僅僅在用劍鞘來攻擊,臉上依舊是氣定神閑的樣子。
一道火鞭襲來,無數藍色火花落下,瞬間鞭子纏繞在劍鞘上,無數道藍色火焰順著劍鞘,直接朝他手蔓延過來。
但奕天仇臉色毫無變色,低喝一聲,劍鞘用力一震,頓時將火鞭震開。
緊接著無數道淡紅的血光從劍鞘中浮現,紅光用力一沖,如同水流般將火焰沖去,散落在地上,熄滅消失。
“這是...那把劍鞘,也是超凡之物?”
諾言驚奇看去。
武臺上,奕天仇笑著看著紅發女子,搖搖頭道:“放棄吧,我不打女人。”
奕天仇看著她,似乎被逼上絕境的不是他,反而是對方。
“敢歧視我,那你就等著被我打到求饒認輸!”
紅發女子本身就是暴怒的脾氣,此時聽到,更是身上洶涌的火焰澎湃地蔓延,直接卷起一尺長的藍色火焱。
“看來說服是行不通。”
奕天仇低聲說道。
“只能得罪了。”
他咬起大拇指,拿起大拇指在劍鞘上飛速劃出血色的紋理。
一道道紋理線條浮現,卷起神秘莫測的圖案。
“你以為我會給你時間做什么嗎!?”
她大喝著,猛地揮出數下,頓時數道與真實無異的殘影火鞭,四面八方朝天仇劈去,一時間漫天都是藍色火焰,整個武臺被藍色的花朵籠罩,絕美異常。
“哦!看看第30號武臺的比賽,這是何等優雅而美麗的景象,如同無數道藍色的蝴蝶飛舞,又如死神揚起的風沙,就死亡和美麗貫徹到底!”
裁判注意道這異象,大聲喊道:
“讓我們將攝像機對準30號武臺,奕天仇對戰藍火女士,他們的戰斗,即將決出一個結果!”
霎那間,攝像機將奕天仇對戰的武臺,給拍了下來。
那滿天的異象,惹得一群群人驚呼。
“接到一個稿辭要求,恩...我念念...”裁判愣了下,接過一個稿詞念起來:“藍火派成立于上世紀40年代,立于五巖山深處,屬于歷史悠久,景色優美的名門古派,現長期招收學員,三月培訓速成,十年入得內門,讓你容顏不老,火辣動人。”
他念到最后,頓時無語,勉強將廣告念完。
觀眾臺上,一名滿是皺紋的老嫗開心大笑,連連敲著拐杖道:“這下門派里能多出許多女學員,到時我藍火派大興,看誰還敢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