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10點鐘,諾言扛著王子,走入協會,隨即將王子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
瑤看著前面兩位身上的傷勢,驚訝地瞪大眼睛:
“你們怎么了?”
“遇到危險了,不過平安回到協會,勉強拜托了危險。”
王子疼得齜牙咧嘴,從地上慢慢站起,松了口氣,說道。
他對著瑤說道:“我想兌換燃血的手抄副本。”
瑤愣了愣,說道:“燃血一共要4000點基金點,你確定?”
王子笑了笑說道:“從我賬戶上扣除就可以。”
等到一番操作后,王子從瑤手中接過副本,遞給諾言,笑道:“這下我們就兩清了。”
諾言接過副本,盯著他的雙眼,突然說道:
“你這么爽快就給我,是不是在通道那里,遇到什么讓你著急的事了?”
王子臉色頓時變了下,臉色變得冷漠,搖搖頭:“跟你沒關系,我沒必要和你分享我見到的事。”
諾言看著他的雙眼。
王子同樣回視著他,神色堅定。
從他的眼神中,他不打算和他說。
諾言緩緩說道:“如果有什么事,打我電話。”
“我欠你一條命。”
說完,他看了看時間,越過王子,朝瑤說道:
“扣除1000基金點,我要兌換生肌斷續膏。”
王子咬了咬牙,匆匆朝門口離開。
諾言看著他的身影,搖搖頭,又重新扭過頭看向柜臺。
“對了,裝的盒子弄得好看點,我要送人。另外再來兩針強力腎上腺素針。”
他說道。
瑤聽了眼睛一亮,咬了咬貝齒,露出可愛的酒窩,笑道:“既然這樣,我給你弄個好看的盒子,這可是我私人收藏的。”
...
王子走出門口,心里嘆了口氣,想道:
“不能讓諾言知道這件事,否則很可能會讓他陷入危險。”
他從手中拿出手機,手指按在屏幕上,突然停住。
“不行,如果協會里,也有他們的人,電話很可能會被他們監聽。”
他猛地醒悟過來,想了想,迅速朝大巴車走去。
“得親自趕回比武大會,跟隊長匯報。”
他邊想邊往回走去,登上大巴車,朝駕駛室喊道:“師傅,去比武會場。”
“知道了。”
一聲低沉的聲音從前方響起。
隨后發動機啟動的聲音響起,整理巴士車緩緩啟動,朝門口駛去。
直到這時,他終于松了口氣,經過一下午驚心動魄逃亡的過程,此時放松下來,巨量的疲累再也壓抑不住,從心底涌了上來。
他坐在座位上,上下兩對眼皮子不停磕碰著,想睡過去,但還是強忍著睡意,死死望著前方。
“等見到隊長再睡也不遲,現在還不能睡。”他心里說道。
半小時后,
10點30
位于M城和廢棄城市的道路上,大巴士停在馬路中央。
“師傅,怎么不走了?”
王子皺了皺眉毛,看向窗外,發現外面漆黑無比,道路兩側是漫無邊際的灌木叢,在黑暗下一片漆黑,沒有一個人。
“現在才剛剛走一半的路。”他猛地停住話。
他剛才太累,以至于注意力難以集中,沒有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
此時車子停下來,突然一股不詳的感覺,索繞在心中。
“剛才突然想起一件事。”
駕駛室上的司機站起來,他身披巴士師傅的駕駛服,但是低沉的聲音,卻和之前的司機完全不同。
他戴著一個狼牙面具,手上捏著一個項鏈,晃了晃。
“你是不是掉了什么東西。”
他平靜說道。
啪嗒!
項鏈垂下,在末端吊墜的蓋子,順著慣性打開,露出里面一男一女的兩個照片。
其中那名男的,就是王子本人。
王子瞳孔瘋狂收縮,巨大的壓力下,疲勞瞬間褪去,無邊無際的恐懼在周圍蔓延,仿佛要充斥整輛車子。
他猛地朝車窗撞去,想跳窗逃離。
但是下一秒,原本是一層普通玻璃的窗戶,卻閃過一道墨黑的鋼鐵色澤,
原本薄如蟬翼的玻璃,瞬間變得堅硬無比,反而將王子撞得頭暈腦脹,停在原地。
車門打開,從外面走來幾名黑衣男子,他們都戴著各種面具,渾身洋溢著恐怖的氣血。
“把他帶走。”
狼牙平靜說道:“不要讓他和外界有聯系,不能泄露我們的秘密。”
“那位先生還等著我們呢。”
王子看著幾個走進的人,想沖出去,
但下一秒,黑衣人手向前一捏,便扼住他的手,
一道龐大的力量,從對方手中傳來,只聽到咔擦一聲。
他的手臂瞬間如麻花般扭曲...
王子痛得臉色慘白,痛得眼淚都留下來,看著眾人,嘶聲力竭大喊:
“你們不能抓我,我隊長是奕天仇,我是協會的人,你們不能抓我。”
狼牙平靜看著他,說道:
“安靜一點的話,還可以少受點罪。”
他將項鏈朝前一扔,扔到王子身上,掛在他手上,說道:
“這個還給你。”
隨后朝一名黑衣男子點了點頭,頓時后者會意,舉起手,就朝王子的后脖頸狠狠劈下。
...
10點半,酒店大樓,11層。
一個兩米高的巨型的蛋糕,擺在桌子上。
周圍有蕓虹的同學,親戚,父母。
蕓虹頭戴著生日造型的王冠,在眾人圍繞下,朝蛋糕走去。
“快!蕓虹,許個愿望!”
“哇,真是好大的蛋糕,要好多錢吧。”
圍繞在眾人中心的蕓虹,聽著祝福,但心里別扭無比。
她能感覺眾人的注意力,集中在她空蕩蕩的右臂。
周圍人的視線,包含著憐憫,嫉妒,以及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甚至在歡呼聲中,她也能敏感地聽到一些不合時宜,陰陽怪氣的聲音。
“只不過是被大富人家賞識,就肆意炫耀,,真讓人羨慕。”
“可不能這么說,你看人家,也是付出一只手臂好嗎,換了我,我寧可渾身完好無損。”
“就是就是,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看她爹媽眼睛紅通通的,讓老人家傷心,真是不孝!”
她心里并不好受,巨大的大樓和豪華的裝飾,無一不刺激著眾人的眼睛。
他明白眾人心里在嘲諷自己。
周圍人群環繞,聲音喧囂不止,但她卻感覺只有一個人,
心里只感到一陣陣莫名的發冷。
她勉強走向蛋糕,想趕緊把這件事做完。然后趕緊結束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