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言決定轉職成為圣騎士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全族,老族長先是不信,之后就咆哮著要宰了諾言這個玷污先祖榮光的家伙。
自古以來還沒有野蠻人轉職成其他的職業,法師就不提了,野蠻人那精神力水平就是硬傷,而且他們普遍元素感應也很差。至于像德魯伊一樣融入自然,別開玩笑了,他們對于那些動物就只有一個念頭,食物、殺、吃!五大三粗的野蠻人也不適合刺客或是亞馬遜這樣靈敏的職業。而唯一比較合適的圣騎士,也與野蠻人一貫以來的風俗習慣相沖突,讓野蠻人當圣騎士就像讓老虎吃素,或是讓狗熊打扮成紳士一樣,絕對能讓所有野蠻人難受到死。
可以說在七大職業中就職為野蠻人戰士是野蠻人一族唯一的出路。
而諾言這一轉職可謂是轟動了全族,現在每個族人都對他指指點點的,但諾言依舊我行我素。
當天晚上,布魯斯找上了諾言。
“為什么!”布魯斯的眼睛有些赤紅。
“不為什么,只是不合適而已。”諾言卻漫不經心地說道。
“莫迪·西雅圖,你不配做個野蠻人,你個孬種,我布魯斯·圖克發誓,終有一天讓你為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隨你,”諾言聳聳肩走開了,只留下在原地不停咆哮的布魯斯。
六年的時間轉瞬即逝。
遠方,伊斯塔小鎮,鎮上鎮長的家中,幾個人神色凝重地坐在那里,為首的拄著一個拐棍,臉容蒼老的很,似乎隨時可能斷氣,但在場的眾人卻沒有一個敢輕視他的人。
半晌之后,老人開口了,“瓦拉,將情況跟大家說說吧。”
“是”一個面容冰冷的中年女子開口了,她大約四十歲左右,穿著緊身衣,手中有著亮光閃過,似乎握著什么兵器。
瓦拉環視了大家一眼,“據我們最新探知的情報,修道院在一個月前陷落了,守護在那里的大部分羅格、騎士和修女們都已經陣亡,剩余的人在高等修女阿卡拉的帶領下逃到了鮮血荒地,在那里建立了新的據點,不過惡魔的軍隊并沒有放過她們,她們的形勢不容樂觀。”
深吸了一口氣,瓦拉再次開口說道:“結合之前與崔斯特瑞姆的聯系一夜之間中斷,我們有理由相信那位魔神已經復活了,而且正在往他的兄弟那里前進。”
屋子里再次沉寂了下來,即使是最殘暴的野蠻人也知道了情況的嚴重性,那位魔神的兇威可沒有任何人能夠小覷。
“是嗎,”那位老人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那有凱恩和格瑞斯華爾德他們的消息嗎?”
瓦拉搖了搖頭,“崔斯特瑞姆已經成為了惡魔的樂園,我們的人根本進不去。”
“剩下不多的老朋友們就這樣去了,想當年我們還一起跟隨英雄——”老人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十歲,但隨即又提起了胸膛,他環視了眾人一眼,“說說吧,你們覺得該怎么辦?”
野蠻人的老族長第一個跳了起來,“這還用說嗎!我這就回去叫齊族人們,直接把這群地獄的雜碎們趕回它們老家去!”
但一個身披騎士甲的老人卻在一旁說道:“等你的軍隊趕到,迪亞波羅早就把他的兩個哥哥都放出來了,然后召集一幫地獄的混蛋等著你去送死!”
“希賽,你說什么,信不信老夫宰了你!”老族長氣得臉都漲紅了。
希賽卻撇了撇嘴,沒有再搭理他。
反倒是拄著拐棍的老人呵斥道:“好了,都一把年紀了,還每天吵吵給沒完,希賽說的對,派軍隊已經來不及了,而且現在東方的那些家伙缺少的不是軍隊,而是能戰勝恐懼魔王的英雄,就像當年一樣。”老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又泛起追憶的光芒。
瓦拉也附和道,“沒錯,其他的幾個城鎮就是這樣做的,他們都派遣最精銳的小隊,已經趕去了東方。”
一個身披獸皮的老人也開口說道:“自然的風暴也會懲罰那些地獄的家伙,我們德魯伊們會派遣最優秀的勇者去討伐魔神的。”
剩余的幾個老人也紛紛地點頭同意道。
而這時一個頭戴發飾,手中拿著一根長長法杖的女子卻開口說道:“我看不如將我們手下最優秀的年輕人排除去吧,是到了磨練他們的時候了!”
“伊蘇,你說什么,我們手下的年輕人還沒有成長起來,你這是叫他們去送死嗎?”一個滿臉蒼白,形同骸骨的男子開口說道,“還是派那些成長起來的勇士去為好。”
女子搖了搖腦袋,“拉馬斯,你覺得我們現在的手下之中有能戰勝恐懼魔神的人物嗎?或許年輕一代實力還不夠強,但我預計這將是一場曠ri持久的戰爭,他們有足夠的時間來成長,鮮血與戰斗將是他們最好的老師。”
眾人沉思起來,最后不得不承認女巫的觀點是對的,倒不是說年輕的一代一定會比上一代強,而是他們知道憑現在的人手絕不是恐懼魔神的對手,就拿野蠻人一族來說實力最強的圖克也不過只掌握了三階的武技,而且這輩子估計也就到頭了,這和敵人差距太大了,反倒是下一輩中天才不少,或許還有幾分抗拒魔神的希望。
最后拄著拐棍的老人說道:“好了,就這么定下來吧,讓年輕一代去追殺迪亞波羅,將它趕回地獄去,現在說說吧,你都打算派誰去?”
莫妮娜第一個開口,有些自豪地說道:“莉莉安,我們族中的莉莉安已經掌握了三階的武技,比起老一輩都毫不遜色,我相信她能完成這次任務。”
女巫接著說道:“安娜·伊蘇,我的孫女。”
拉馬斯也開口“迪斯·德林,他是我最優秀的學生。”
“雅各布”“莫塔亞”德魯伊和刺客也選出了各自的代表,最后只剩下了野蠻人和圣騎士,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這里,眼中帶著一絲戲謔。
老族長張了張嘴,最后吐出了一個名字“布魯斯·圖克”然后他狠狠地瞪了希賽一眼。
希賽摸了摸鼻子,說出了另一個名字“莫迪·西雅圖”
兩天后的早上,伊斯塔鎮的小廣場,一群人圍在那里,看著那身著各異的七個少年少女,他們有的身材高大,著上半身,有的面色蒼白,滿頭白發,還有的披著獸皮,將野獸的頭顱戴在腦袋上,而為首的那一位則有近兩米的身高,雖然比不上旁邊那個近三米的巨人,但也要比其他人高出不少,此時正身著鎧甲,手中拿著權杖,再加上淡金色的短發配合著金銀色的眼睛,顯得格外俊逸。
鎮長此時正站在他們的面前。
“多余的話,我就不想多說了,想必你們也知道自己肩負著什么。我現在要說的只有一句。”
“把迪亞波羅給我趕回他的地獄老家!”老人大聲咆哮著,“死也要給我做到!”
“是!”七個人大聲應和道。
“很好,”老人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又看向了領頭的那個年輕人,“莫迪·西雅圖,你是這個隊伍中的圣騎士,此次就由你擔任隊——”
“等一下!”老人的話被打斷了,兩個人站了出來。
野蠻人的代表布魯斯,和德魯伊的代表雅各布,前者直接指著諾言喊道,“西雅圖,有種你就跟老子在這里一戰,贏了,老子從今以后就聽你的,如果輸了就別想指揮我。”
“沒錯,隊長不應該只是按照職業來,關鍵的也要看實力。”雅各布也開口說道。
而剩下的幾人中,刺客莫塔亞依舊是冷著那張臉,一副什么也不關心的樣子,而女巫安娜則看著一臉平靜的諾言若有所思,死靈法師迪斯則有些躍躍欲試,不過隨后又嘆了口氣,雖然七個職業中并不存在什么相克的關系,但死靈法師遇到圣騎士一般都比較吃虧,尤其是現在,他手中既沒尸體也沒骷髏,上去的話也只是出丑而已。至于莉莉安則是一言不發地舉起了長弓,對準了布魯斯。
諾言一把拉住了她,隨后又看向了雅各布和布魯斯,“好的,沒問題,我可以給你們兩個一個挑戰我的機會,如果我輸了就讓出隊長的位置,不過如果你們輸了以后就要老實聽話。”
諾言又看了剩下幾人一眼,在迪斯身上停留了一眼,“你們幾個也是一樣,不過機會只有一次,輸了就乖乖給我聽話!”
本來見幾人還沒出發就鬧了起來,老鎮長的眉頭都皺了起來,隨后見諾言這樣處理,他又滿意地點了點頭,悄悄地對站在他身后的希賽問道,“希賽,西雅圖的實力怎么樣?可以擊敗布魯斯他們嗎?”
希賽的表情很古怪,半晌之后才對著老鎮長說道:“放心好了,莫迪不會輸的。”
而另一邊的野蠻人族長卻哼了起來,“這幾年布魯斯可是由我親自教導的,他為了擊敗莫迪可是死命地磨練自己,我就不信他還會輸!”
然后又小聲嘀咕道,“那個該死的小鬼,叛徒!這下看他怎么辦,放著偉大的野蠻人傳承·······總有他后悔的一天!”顯然對諾言轉職圣騎士還是耿耿于懷。
老鎮長和希賽彼此對視一眼,然后不得不苦笑起來。
而另一邊諾言他們已經交手來。
諾言拿起別人遞過來的沒開封的訓練劍,對著布魯斯和雅各布勾了勾手指,“你們兩個一起上吧!”
“西雅圖,你在羞辱我嗎!”
“用不著!”
兩聲大喊同時爆發,然后就聽一聲狼嚎,雅各布率先變成了一只直立的白色巨狼,撲了上來。
他的速度很快,左右竄動之間,就靠近了諾言,兩只閃著寒光的爪子對著諾言的胸前就劃了下來。
當的一聲,諾言卻輕松用手中的盾牌將這一招擋了下來,隨即用力一掀,巨狼就被推得倒退了幾步。
“一個德魯伊還想和我玩近戰,看不起人也要有個限度啊!”
雅各布的臉色不太好看,雖然圣騎士是偏向于近戰的職業,但德魯伊變身之后近戰能力也不弱啊,他還比諾言大了兩歲,但一擊之下,他卻遠遠比不上對方。
雅各布向后推了一步,隨后手一揮,三頭渾身發著虛光的巨狼就出現在了他的身旁,然后不知從什么時候,地上又冒出了一截藤蔓,最后出現的是一只烏鴉。
德魯伊的召喚技能。
諾言看著眼前的這些動物就是一樂,真像馬戲團的。“都準備好了?”
雅各布用手一揮,那些動物就立刻朝著諾言撲了過來。
但諾言卻更快,只聽一聲輕喝,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如同一陣疾風般沖了過去。
圣騎士的三階技能沖鋒。
帶著超高的速度,諾言一劍就將來不及躲閃的烏鴉腦袋劈碎,鮮血頓時四濺開來。
三頭巨狼向著諾言撲來,但只見一道寒光閃過,三頭巨狼竟然同時中招,被諾言的訓練劍狠狠地砸在了身上。
一陣嗚咽聲中,三只巨狼像炮彈一般被砸飛了出去,爬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
“熱誠!”自己的召喚獸在一眨眼的功夫就被解決了一半,雅各布的瞳孔就是一縮,隨即就命令藤蔓纏了上去,自己又向后退了一步,解除了變身。
諾言手中的鈍劍對付藤蔓有些吃虧,他砸了對方幾下,雖然弄出了不少汁液,但藤蔓看樣子卻還能堅持一會,甚至準備調頭朝著諾言咬去。
‘哼!’一聲冷哼,一股血氣從諾言的身上涌向他的劍上,在血氣的包裹之下,那柄鈍劍似乎也鋒利了起來。
血色的長劍一揮,雅各布的藤蔓就削成了兩段。
犧牲!圣騎士的一階戰技。
一只咆哮的巨熊出現在了雅各布剛剛的位置,身軀一扭一扭地就朝諾言撲來。
看著那頭笨拙的巨熊,諾言就是一笑,身子一閃,就躲過了巨熊的兩只巨爪,然后一記盾牌就敲在了巨熊的腦袋,然后是第二擊、第三擊。
巨熊被一次次擊中,最后竟硬生生地被敲暈了過去,倒在地上變回了雅各布的樣子。
“精彩!”老鎮長眼中亮光一閃,“沖鋒!熱誠!才十六歲就能這么熟練地掌握這些三階戰斗技能,希賽你真是收了個好徒弟!”
“好什么好!”還沒等希賽回話,一旁的野蠻人長老卻插口了,“還不是那個德魯伊太廢材了,白長這么大了,連一個三階技能都沒掌握,活該被人拍暈過去。”
德魯伊長老的臉都綠了,但隨即又嘆了口氣,雅各布雖然在平時也能算是個天才,但在這個時候確實有些不夠看了。
希賽卻瞄了野蠻人一眼,“多些大人夸獎,不過這還不是這小子的全部實力,我們圣騎士可不是野蠻人那種只能靠身體吃飯的家伙!”
“你說什么!”老族長跳了起來,就要和希賽動起手來。
而另一邊老鎮長卻若有所思,圣騎士除了近戰技能還有什么?當然是靈氣了,無論是攻擊靈氣還是防御靈氣,都足以讓圣騎士的實力提升一級,他原以為諾言能這么熟練地掌握武技,在靈氣方面必然不太擅長,不過看樣子自己或許可以期待一下了。
場中,布魯斯走了出來,他看都沒看一眼倒在地上的雅各布,而是死死地盯著諾言。
將兩柄訓練用的雙手劍握在手中,他仰頭就是一聲大吼。
“來吧!西雅圖,我要你看看野蠻人的厲害!”隨著他的吼聲,一股無形的力量似乎匯聚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肌膚似乎變得堅硬起來。
大叫:警告迫近的危險,并提升防御力 然后布魯斯猛地跳了起來,朝著諾言殺來。
諾言輕輕地退后了一步,躲過了布魯斯的一擊,雖然沒掌握跳躍攻擊這個技能的情況下,布魯斯的這一擊和平常的一擊沒什么區別,但諾言也不想挨上一記。
兩柄雙手劍不停地揮砍著,野蠻人的雙手揮擊讓布魯斯發揮得淋漓盡致,幾乎是不停歇地砸在諾言的盾牌上,讓他一直向后退去。
當當當,宛如打鐵的聲音在廣場上響起,所有人一時間都被布魯斯的兇悍鎮住了。
那兩柄需要普通人雙手緊握的巨劍竟然被布魯斯像甩稻草一樣砸向了對方。
“哈哈!”野蠻人族長就是得意地一笑,他瞄了希賽一眼,“還是我們野蠻人的武藝最厲害,我就說總有一天那小子會后悔的。”
希賽卻沒有反駁,而是憐憫地看了他一眼。
“西雅圖,我說過總有一天會讓你付出代價,你給我敗吧!”布魯斯的劍高高舉起,然后猛地朝著諾言砸去。
一股無形的波動從諾言的盾牌上傳來,諾言只感覺一陣目眩,一股惡心的感覺從胃里翻涌過來。
“擊暈!”諾言一下子反應了過來,立刻朝后退去。
可惜還是慢了一步,他的盾牌一下子被布魯斯磕飛了。
看著失去盾牌的諾言,布魯斯眼中露出興奮的光芒,手中武器一舉,再次向著諾言殺來。
“西雅圖,吃我這一招!”
劈砍的巨劍帶著呼嘯的風聲向著諾言襲來,那迎面而來的風壓將他的短發吹得一動。
看著這驚險的一幕周圍的觀眾紛紛驚呼出聲,即使是沒開鋒的武器,被這一下砸中也不是鬧著玩的。
“贏了!”老族長激動地握住了拳頭,同為近戰,失去盾牌的圣騎士絕不是狂暴的野蠻人的對手。
“還早著呢!”希賽將胳膊環繞在胸前,不屑地說道。
場地上,諾言卻格外的冷靜,似乎向自己砍來的巨劍根本不存在一樣。
“白癡!”冷冷地看著布魯斯,他嘴中吐出了兩個字。
一團藍色的光團轟然炸開,一縷縷冰藍的靈氣環繞在他的身邊,外圍的觀眾就覺得周圍的溫度一下子降低了好多。
而另一面正朝諾言撲來的布魯斯只感覺一股刺骨的冰寒撲面而來,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凍住了,動作一下子僵硬了起來。
諾言一個閃身,輕松地避開了布魯斯的攻擊。
一個紅色的小錘子忽然出現在了他空著的手中,借著他的力量飛旋地甩出,狠狠地抽在了布魯斯的臉上。
看上去小巧玲瓏的錘子卻蘊含著驚人的力量,只見紅色的錘子旋繞著布魯斯一擊一擊地連續地擊打在他的身上,最后,布魯斯近三米的身軀居然讓錘子砸飛了起來。
一聲輕響,布魯斯落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
一時間廣場上鴉雀無聲。
下一刻所有人驚呼起來。
“神圣冰凍、祝福之錘!”老鎮長激動地將拐杖都甩了出去,“是圣騎士的四階技能,他怎么辦到的,他才十六歲啊!”
野蠻人族長也瞪大了眼睛,“這不可能!”
“布魯斯怎么會輸!”
“那個叛徒怎么會是四階的圣騎士!”
希賽拿著眼睛不屑地瞥了老族長一眼,“你懂什么?莫迪是我見過的最天才的學生,每一樣武技,每一項靈氣都不用我教他第二遍,他簡直就是為了圣騎士而生的,我相信總有一天他會超過歷代英雄,成為最偉大的圣騎士的。”
鮮血荒地,羅格營地,弗拉維站在大門附近的!木質哨所上,目光透過外面的蒙蒙細雨看向遠方,但眼神之中卻有著說不出的疲憊。
自從從修道院撤離以來,已經有幾個月了,那段艱苦的撤退過程讓她這輩子都難以忘懷,無數的姐妹倒下了,更多的姐妹被邪惡污染,調轉箭頭對向了自己昔ri的伙伴,還有那不斷蜂擁而來的地獄怪獸,弗利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是怎么活著逃到這里來的。
偌大的盲眼修女會幾乎是一夜之間就分崩離析,高層之中就只剩下了一個高等級修女,剩下的人要么死于惡魔地突襲,要么就倒在了撤離的路上。
但是噩夢遠未結束,在逃到這里之后,剩下的羅格在阿卡拉修女地帶領下用木質的柵欄重建了家園,但那些惡魔們還是時不時地來sāo擾她們,最近在鮮血荒地的一處洞窟中,有人看見有惡魔的軍隊在集結,恐怕不久之后它們就會有一場大的行動了。
放下心中的擔憂,弗拉維還是認真地履行著她的職責,忽然她的耳朵一動,雨中似乎傳來了什么聲音。
她將手中的弓箭舉了起來,死死地盯著一個方向。
那是七個身披斗篷的高大身影,他們在雨中緩步,在草地上留下了一道道腳印,其中一個身影尤為高大,幾乎有著近三米的身高,不過他似乎不是領頭的人。
“停下!這里是羅格營地,你們是什么人!再靠近我就放箭了!”
弗拉維有些緊張,聽幸存下來的姐妹們說,那一夜就是一個身穿斗篷的人走進了修道院,然后地獄的大門就此打開了。
“羅格營地嗎?總算是到了。”最前面的那個人似乎松了一口氣,他將斗篷摘了下來,露出了一張英俊的臉龐。
淡金色的頭發,金銀色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弗拉維從沒見過這么英俊的男人,雖然臉的一側紋著猙獰的刺青,不過這卻絲毫不損對方的魅力,反而增添了一股野性地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