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報應不爽 張鼎冒出一身冷汗的正是張揚。
張鼎當然知道張揚,事實上張揚就是他這次親自出手的目標所在。那晚在鐵道新村遇到從張揚家出來的吳道子,張鼎以為他就是在背后支持張揚的人,這才會向他出手。可是卻引來了另一個高人,在暗中幫助吳道子。這個人的實力讓張鼎感到了威脅。
張鼎不知道這個高手是誰,卻也從來沒有往張揚身上想過。因為張楊看起來太普通、太平凡。完全沒有一個修真者的感覺,更不要說什么高手了。其實如果張鼎再多收集一些關于張楊的情報,能夠發現一些發生在張楊周圍的離奇事件,或許他就不這么想了。可惜他只看了一眼張楊就主觀地認為此人不足懼,把注意力轉到了他的周圍。
張鼎并不認為自己屢次失誤是一種巧合,事情有過果必有因,這一點張鼎倒是明白。能讓他張鼎算不到的應該是個高人,只是因為張楊的平凡,他竟然沒有想到或許高人就是張楊自己。
不過現在,張楊的出現伴隨著自己手里的震魂鈴的碎裂,加上他那耐人尋味的笑意,就頗讓人震撼了。
張楊的那神情讓張鼎忽然生出一絲后悔,后悔自己答應杜耀祖來對付張楊。
張鼎從來沒有想到過一個笑容可以具備這樣的威力。強大到讓人生不出挑戰的心思。
張楊看見張鼎的時候他正搖著金準備對付又一個受害者,便當即出手震碎了他手里地金鈴。張楊并沒有表現得多么憤怒,更不會有多緊張。他根本沒有把張鼎當做自己的對手。因為他不配!
張鼎一直以為有個高手在暗中幫助張楊,卻沒有料到這個高手就是張楊自己,而且似乎已經強大到難以對抗的高度。
盡管張鼎毫無勝算,可是他卻已經沒有退路。心里也涌起一股怒意。
這金鈴他得來不易。雖然說不上什么了不起地法寶。可是沒有了金鈴。他從巫術中悟出地功法就顯得優點雞肋了。沒有金鈴純用自己地精神力去控制幻惑人是一件很辛苦地事情。那樣地話。凡人那點真陽幾乎就沒有什么價值了。
張鼎心里惱怒。臉上卻不動聲色。他剛才都沒看清張楊怎么出手地。自己手里地震魂鈴就被震碎了。可見他地強大。張鼎知道自己遇到是個厲害地對手。
張鼎不動聲色地運氣周天。他地功法有個特殊地地方。就是儲存能量。一般地修真功法。有多少實力就能儲存多少能量。可是張鼎不同。他研習了那古代巫術后。發現不但可以將這些吸納地能量儲存在丹田氣海。還能調集奇經八脈作為儲存容器。所能貯存地能量要遠遠高出自己修煉地能力。正因為此。那幻惑人地功法和金鈴才對他有特殊意義。
這段時間張鼎也算是很努力了。體內已經積聚了相當地能量。足以彌補他受到地損傷。這就是他準備來對付那個高手地。現在自然就是張楊了。
可惜。張鼎地奇經八脈并不能融會貫通。這并不奇怪。里張楊如今真正能夠貫通地也不過其中之二而已。要全貫通了豈不是成了神仙?張鼎地奇經八脈雖然可以儲存能量。卻難以瞬間釋放。
張鼎知道張楊地強大。自然不能貿然行事。臉上不動聲色。可是已經漸漸在調集這些儲存于經脈間地能量了。對于強大地敵人。要么不出手。要出手就要一擊而中。這是張鼎地原則。
張楊卻已經走了過來,冷冷地看著張鼎道:“你是什么地方的道士,居然用這種損害他人地方式修行?”
“哼,要你管?”張鼎正在積聚能量,自然不能多說什么。欲待不開口卻又怕張楊忽然出手,自己能量的積聚還要花些時間,于是便應了一聲,希望能多拖一些時間。
“你這樣的人我本來也懶得管你!”張楊道:“可惜我是個醫生,見不得你傷害他人健康的行為。”
張鼎這時候已經積聚了相當的能量,正在努力加快速度的關鍵時刻,一時也說不出話來,只在心里嘀咕一聲:沒要了他們的命就算道爺我慈悲了,我可懶得跟你婆婆媽媽的。
張鼎想著見張楊沒有立刻出手,心里暗喜,臉上青氣閃過,暗道一聲:“去死吧!”左手捏訣,右手劍指向張楊一指。他此刻丹田已經充滿了氣息,幾乎要把自己漲裂開來。張鼎以前還從來沒有一次積聚過這么大量的能量,他相信這么一下,能量必定噴薄而出。
能量強大,動靜肯定不小,可是張鼎這回兒顧不上什么驚擾不驚擾旁人 前,他也再顧不得不引人注意了。
張鼎還真沒把握一定能把張楊制住,不過在他看來,這一次自己全力施為,即便不能一舉擊敗張楊,至少也夠他受的,怎么說也當得雷霆一擊,不說山崩地裂,這動靜肯定小不了。可是那一指下去,竟然似乎什么也沒發生,讓張鼎忍不住呆在當場。
張鼎愣了一下,又揮動了兩次手臂,將劍指指向張楊,臉上早已是一片驚慌。當然還是什么也沒發生,張楊仍然一臉漠然地站在自己面前。
難道這一瞬間他就封了自己的氣機?張鼎驚慌地想著,搜尋了一下自己的丹田氣海,剛才還鼓脹欲裂的真氣卻忽然間不見了蹤影,似乎原本就不曾存在過。
要說自己吸附過來的真陽形成的氣機本不是自身的功力,一旦用來攻擊他人也就不復存在了。這本來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自己剛才那么強大的能量根本什么也沒發生,就憑空消失了,更要命的是,自己丹田氣海此刻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不僅僅是自己最近吸附真陽轉化的真氣,就連自己苦心修行所修煉出來的那些真氣也不見了蹤影。這讓張鼎愈加驚慌起來。
“持技害人,難免害己!”張楊冷冷地說了一聲,轉身便走。
這里已經沒有必要多呆了,剛才一瞬間張楊并不是封了他的氣機,而是順勢而為,不動聲色地將他體內的真氣全數接收了,連他自己的真氣也沒有放過。此刻,張鼎除了知道一些符咒之術意外,幾乎已經等同常人。一身修為怕是要從頭再來了。再要害人可就難了。
張鼎搜尋數遍,始終找不到一絲真氣,就連自己苦苦修煉的真氣也積聚不起絲毫。心里慌張,見張楊欲走,連忙叫道:“你別走,你對我做了什么?”
“讓你不能害人而已!”張楊道:“說起來還是幫你少做惡業!”
“不!”驟然失去全身功力讓張鼎一時六神無主:“你不能這么做,不能這么殘忍地對待我!”
“殘忍?”張楊頓住腳步,轉身說道:“我只是讓你恢復到一個常人的狀態,比起你的所作所為實在應該算是仁慈的了。”
張楊說的實在沒錯,他對張鼎確實算不上殘忍的,本來正如張鼎所想的那樣,張楊打算封住他的氣機的。以張楊的功力斷然不可能看不出張鼎在暗中積聚真氣,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封住他的氣機,讓他無法出手。
不過張楊很快就發現張鼎體內的真氣很奇怪,似乎遠遠超出了他能夠正常控制的范圍。丹田氣海都已鼓脹欲裂,若是這時候強行封住他的氣機,其結果恐怕就是張鼎被自己積聚的真氣漲到爆裂。
盡管張楊已經算得是放他一馬了,可是張鼎卻接受不了這個現實。他一向認為自己是當今修道界的佼佼者,一心想創下一片天地。張鼎倒并沒有指望自己修成神仙,不過在他看來自己一定可以開宗立派,以后在道家也占有一席之地。
可惜一向自負的他今天卻受到了沉重的打擊,不過一瞬間,他多年的辛苦便白費了。
一向自視極高的他忽然發現在張楊這個強大的存在面前,自己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這種慘敗讓他感覺到一種錐心的痛苦,更何況一身功力被廢,他豈不是等同廢人了?看著張楊不再看自己一眼,轉身走遠了,他忽然痛苦地哀叫一聲,軟倒在地。
“咦,張,張楊,那就是你要找的道士?他怎么了?”這時候,周婭妮終于氣喘吁吁地趕到了。卻見張楊已經在往回走,而他身后有個道士打扮的人委頓在地。
張楊回頭看了一眼,剛才張鼎的那一聲哀叫終于引起了周圍人們的注意,此刻有不少人都望著他軟倒的方向指指點點,不知道這道士出了什么事。
“多行不義,遭了報應!”張楊不欲多做解釋,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又道:“走吧,這里沒什么好看的了,你不是要去我家看看老爺子嗎?我們這就走吧!”
周婭妮有疑惑地看了一眼委頓在地的張鼎,心里卻不信張楊的話,報應?怕是張楊給的吧?可惜自己剛才沒有看到發生了什么事。張楊這個家伙,以為他自己是神嗎?居然說是報應?要是做了壞事就有報應,為什么天下還有那么多不平?
周婭妮想著,卻見張楊早已走了,連忙反身跟去,嘴里叫道:“張楊你慢一點,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