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可否認,她想為易朗月或者說為自己爭取一下,即便他們的感情未來都不會有什么進展,她也不想看著易朗月明明能跨過去的一步折戟沉沙。
為此,才不惜找上郁初北,其實她甚至不知道,易朗月為什么不辭職,在合同制的法治社會,跳槽是再普遍不過的事情,為什么不。
但易朗月卻拒了金盛開出的更優厚的條件,
孟心悠也沒有隱瞞,跟顧君之說了一系列后續后,金盛為說服易朗月做出的努力“但他態度堅決,如果可以的話,至少讓他完成這一個項目?還是……有什么困難?”
郁初北沒有瞞著孟總,與她說了顧君之的堅持,說是堅持,估計他也不知道自己吼了什么!
如果可以,她亦覺得奧斯是不錯的項目,但畢竟是顧君之說出去的話,她就不能直接打他的臉,一切都要正規手續辦事。
但也不是不能取巧,畢竟顧君之現在‘好’溝通,她就能出力,那就只剩下一個人了“孟總當時問的誰?被拒絕的理由是什么?”
孟心悠沒想到不同意的是顧君之!真的出乎她的意料,那位長的非常好看,站在郁初北身后,看起來沒有任何脾氣,又十分害羞的顧君之。
不過最近關于顧董的一些事情,她也是聽說了的,能讓都城的木家妥協,也就是真的“夏侯執屹,他拒絕的沒有任何余地。”
顧君之,其實她想不出來,實在是那天顧君之拉著郁初北的胳膊不敢撒手的樣子讓她印象深刻。
“是夏侯先生。”郁初北苦笑,現在關于顧君之的傳言基本都是真的,現在就連她這位堅持認為自家老公脾氣好、愛害羞的也不敢說自家老公好說話。
而且他的確不如表面上表現的那么出生無害“我去問問夏侯先生。”
看看是不是有其他問題,他們兩人是表兄弟,平時感情也很好,夏侯執屹應該是想看到易朗月出成績的。
如果他不同意是不是有其它考慮。
孟心悠起身,急忙伸手拉住她,有些猶豫“會不會讓你難做?”
郁初北覺得不管孟總外表看著多么冷艷,心里都非常溫暖“沒事,夏侯先生人挺和善的。”
孟心悠聞言,覺得自己又聽到了什么有意思的笑話,松開手,正色提醒“顧董的時候你也是真沒說的,初北,請不要相信自己的判斷力。”
郁初北也很無奈,夏侯先生做事和顧君之挺像,有些不講情面,但做生意有的時候并不是情面的問題,尤其做到夏侯執屹那個位置“稍等一下。”
夏侯執屹的休息時間是分人的,顧夫人這里自然是全年無休“易朗月的事?”什么事。
郁初北有些不好意思,對方雖然一直對自己十分客氣,但夏侯執屹的地位擺在那里“是有什么特殊的安排嗎?”
哦,夏侯執屹想起來了,沒有,就是不想,覺得他煩,隨便一說,需要什么意思,心情不好算不算“奧斯項目還是值得做的。”
是啊,所以為什么沒有?
夏侯執屹看著郁初北疑惑的神色,腦子幾乎不用轉,答案隨手就來“我們可以拿過來自己做,不是非奧斯不可。”
“但奧斯已經進行三分之一了,主要也是易設計師傾注了心血,如果不影響我們自己項目的進度,您看可不可以……”
夏侯執屹故作思考了三秒,鄭重道“行。”量他也沒有膽子跟顧夫人提這件事,那就只可能是孟總找了郁初北,有這層關系,他的那股邪火當然要看人發。
郁初北沒想到這么簡單,其實這已經不是郁初北第一次覺得夏侯執屹對顧君之和她格外照顧和好脾氣。
心里不禁有些愧疚“相信金盛一定會做好這個項目,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們都是為了易朗月的前程,有什么比易朗月的前程更重要的。”夏侯執屹神色真誠無比。
是啊,是啊,郁初北猛然想到一件事“說不定易設與孟總多相處相處,還能收獲一個家庭。”
夏侯執屹聞言,神色嚴肅了幾分“夫人覺得易朗月和金盛的孟總合適?”
難道不合適嗎,雖然有點年齡上的差距,但是孟總也很優秀,而且孟總人也很好。
夏侯執屹想了想,開口道“我有沒有個你說過,易朗月有過女朋友?”
好像提過,但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且也早已經分手了,不是嗎?然后開啟一段新戀情,不好嗎?
夏侯執屹看著夫人的神色不好,肯定怪我說的不夠詳細“如果是抱著這個想法合作就不用了,易朗月的女朋友是當著他的面死的,死在國外,當時碰到了兩股勢力交火,他女友成了國際犯手里的籌碼,為此與對國談判,他女朋友在那些罪犯手里堅持了三天,還是死了,非常凄慘,那是他永遠的痛,并且不治,初北你明白嗎?”
“對不起,我……”不知道。
夏侯執屹很‘大度’“以后都是一家人,你也應該知道,我現在告訴你,是覺得你以后對易朗月感情方面不要多問,他不談戀愛是真的不想談,他走不出那段感情。
當時那些人將人折磨死后,人也沒有給他,他拼勁所有,流浪異國一年多還在尋找那個女孩的尸體。”是不是很感動,其實是為了給女朋友報仇,求到了顧先生腳下,磕頭、哀求、跪在外面不走。
但顧先生又不是做慈善,不是誰在組織外跪的時間長誰有理,最后他抵債,自己看著他畫押,他幫忙出面說動了顧先生出面。
顧先生將人拎回來的時候易朗月已經人不人鬼不鬼的了,所以易朗月談什么夢想,本來就死了,他就是物盡其用。
不過他既然稱之為夢想,估計項目中的設計與他年少時的女朋友也有些關系。
做就做吧,畢竟養狗也要給吃口肉呢,他真是一個善良的資本家。
“是我莽撞了。”她沒有想到易朗月有那樣凄涼的一段往事。
“這件事告誡我們,沒事不要去危險的地方旅游。”
郁初北覺得夏侯執屹有時候挺沒心沒肺的,但也是,在夏侯執屹看來,這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人,在易朗月心里,悲傷都已經長成了傷疤。
而她只是剛聽說,所以還有些悲涼。
38層,會客室內。
孟心悠有些驚訝“可以了?!”這么快!您說了有二十分鐘嗎?
郁初北見狀有些不好意思,她也覺得挺快“夏侯先生很好說話的。”
孟心悠笑笑別有深意的看著她你信嗎?
不信。
“不過說起來,易朗月對他表哥真是忠心耿耿,我幾乎能看出來他對奧斯由內而外的渴望,結果,夏侯說什么就是什么。”
“他們之間有很多自己才懂的感情,彼此扶持過來的,夏侯執屹多數情況下考慮的是易朗月的情緒波動。”
孟心悠十分敏感“奧斯的項目,與易朗月女朋友有關系?或者父母有關系?還是涉及其他倫理問題?”
郁初北不得不佩服她的坦蕩“孟總你真敏感。”
郁初北也是想讓她知道,避免受傷“他故去的女朋友與他感情非常非常好。”
孟心悠看著郁初北。
郁初北點點頭非常非常好,刻骨銘心的過程,不平凡經歷的,想被取代太難太難了,單是背景就意味著永遠不能超越。更何況易朗月自己就不打算走出來。
孟心悠收回目光,反而坦然了,淡淡一笑“應該是一位非常優秀的女人,讓他念念不忘,永生永世了。”如果活著還好說,不在了,是永遠取代不了的。
她孟心悠不至于要屈居第二“這個項目還是謝謝你。”
“我沒有幫什么忙。”
孟心悠閑適的很快從無為的感情事情中抽身,別有深意的看著她,一雙魅惑人心的眼睛狡黠璀璨,朱唇輕啟,仿佛魔音“那是你不知道金盛付出了多少代價也沒有見到你們夏侯大當家的事實,他簡直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陰險、毒辣、不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