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北非常抓狂,拍了很久的門也沒有效果,火氣幾乎壓制不住!她tm真有種出軌了的瘋狂感覺!
如果不是兩個人共用一個人身體,她現在恨不得弄死他!
可現實就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她還要吉利安撫對方!她情緒到底多不值錢!
郁初北眼睛通紅,將飯盒霹靂啪啦仍在地上。
顧管家剛湊近門口一些,嚇的一陣心驚!這是怎么了!想進去看看,又怕碰到不該碰到的,更何況對方是顧先生,就是真打起來,他敢上去幫忙。
接下來是玻璃杯從高處砸下的碎裂聲!房間里巨大的噪音沒有停止過,顧管家覺得夫人可能把陽臺上的花都砸了,隔壁傳來孩子被聲音驚醒后坤哭鬧的聲音。
郁初北聽到聲音,本想把陽臺隔斷也砸了的舉動才停下來,發泄過后,心里的壓抑有一些緩和,也怕驚到孩子,將手里的象凳放下,沒有砸在隔窗上。
郁初北將落下來的頭發別在耳后,不小心又碰到了脖子上的傷,表情苦澀抓狂。
顧君之穿著家居服,站在門口,直接能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她。
現在是凌晨五點,客廳的等沒有開,客廳里一片狼藉,微弱的晨光混雜著月光照進來,她臉色并不好。
顧君之就這么看著她,本沒什么感覺,他只是做了絕對沒有錯的事情,甚至還是她要求。
但現在看著她單薄的身影坐在沙發上,滿身的狼狽,和這樣的光線也遮擋不住的傷痕,才意識到她就是不是陪他下場練拳的下屬,她過于單薄,身份敏感。
要的不是結果,還有過程,他昨晚……下手有些狠。
何況對方還給了他一點好處,顧君之走過去。
郁初北看到他,頓時想將所有的怒火發泄過去,才發現桌子上、沙發上什么都沒有!
而單論力量,她不是他的對手。
郁初北苦笑,讓自己冷靜下來,何況,她本來就是要跟他談談,聽聽他要說什么不是嗎。
所以委屈什么,計較了,對方又不會心存愧疚,平白讓人看笑話。
郁初北坐好,擦擦眼角又不知道什么時候流出來的淚,苦澀的看向對方,聲音還有些哽咽,但已經好多了:“我們談談。”
門外。
顧管家被聲音驚的心神不定,現在又久久聽不到動靜,更加心中不安,顧先生是不是下手太沒有分寸,夫人會不會出事了?
顧榮洪立即給夏侯執屹打電話,有些著急:“夫人這里不知道怎么了!里面動靜很大,都把隔壁的兩位少爺驚醒了,吳姨也出來看了,但是沒人敢進去!趕緊開監控看看發生什么事了!”別是出了意外!
顧管家不清楚發生什么事了,但剛才好像聽到什么出軌不出軌的問題,
他們顧先生怎么會是那種人,昨天不也把女服務員換成男服務員來!是文件不夠多,項目不夠刺激嗎,為什么要花多余的時間放在人生身上!
夏侯執屹沒有耽誤,雖然酒勁還沒有過去,三個人同事打開了顧夫人家的監控。
場景一片狼藉,兩個人站在客廳里,像站在剛剛拔出最后一刀的戰場,周圍尸橫遍野,狼煙未散,兩軍最后的統帥站在這片戰場上,還未分出勝負。
“這……這是怎么了?”
房間內。
顧君之難得先開口:“抱歉,我不太懂下手的力道,好像傷了你。”
郁初北抬頭看他一眼,突然想笑,對不起,我只是看著這多花好看,所以折了下來!
怪花!不怪別人手欠!
顧君之見她沒有一點領情的意思,也覺得自己沒必要給她留面子了:“是你要求的。”顧君之實事求是,他已經滿足她了,不可能一點效果都不收。
郁初北不想跟他廢話:“是的,抱歉,睡你的時候太溫柔沒有抽你,讓你失望了。”
顧君之讓她一局,畢竟她看起來很糟糕,是有些非常糟糕,而且他當時不是故意的,她動的太厲害。
郁初北深吸一口氣,拉回結束后唯一能談的問題,眼里的紅暈也收的了起來,因為沒人愿意看:“你說出軌,什么意思。”
談正事顧君之的底氣不自覺的很足,他扶正最近的一把餐椅,坐下來,企圖提起給她打預防針。
畢竟說起來,平凡人格的生成,對方給與的金光也出力不少,怎么好意思不承擔必要的后果。
“是你要出軌!”郁初北看著他,目光諷刺。
顧君之神色嚴肅,拿出公事公辦的態度:“不是,我對女人沒有興趣。”
郁初北嗤之以鼻,的確不用有:“如果是你,我建議你多花點錢,就你的愛好,真不怎么樣?”
顧君之虛心求教:“什么是怎么樣?”他堅持的不對?還是力度有問題,顧君之有些茫然。
郁初北一拳打在棉花上,心情卻平穩下來:“你跟我說那個問題處于什么原因?”既然不是你,那是誰?令一個連門都不想邁出去的顧君之嗎?相信他想出軌,不如相信她自己想。
顧君之一本正經的看向她,非常誠心的跟她交流:“這次你丈夫給他自己捏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人格……”
郁初北茫然的看向顧君之,面目可憎的昨晚,先放在一邊,在消化他這句話的意思。
“我們都不太滿意這個人格,其實對我們來說也無所謂,可能對你會有一些影響,那個人格有些平凡,沒有明顯的人格缺陷,十分正常,可能比顧玖還正常,對你來說也許就是好拿捏,可——對你來說好拿捏也就意味著對別人來說也好拿捏,你能誘惑他,別人也就能,你能因為我一句出軌不高興,他或許就能給你做出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郁初北有些被他驚到!“你什么意思!”
“你應該聽懂了。”
郁初北確實聽懂了,迤嬴因為她的緣故,給他自己分裂的人格世界里又加了一個新人格?這個人格很有可能很普通,沒有這兩個人格這么不好相處。
也就意味著有被別人相處去了的風險?
郁初北有一種……有一種……
顧君之覺得他們的努力她也應該知道:“我覺得他不合適出現,畢竟迤嬴不會想看到你因為不高興,跟他離婚的結果,所以我們想幫你除掉那個人格……”所以,我們有幫過你。
還可以除掉人格!
“你不要想除掉我,付出的代價很大,我和另外兩個人個都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但是潛意識里,迤嬴又捏出了那個平凡人格,普通的可能你連多看他一眼都覺的給他臉的人格,你覺得他不會做出正常男人都會做的錯事?就像你的前男友。”
郁初北看著顧君之。
顧君之肯定的點點頭:“我為自己沒有讓你滿意感到抱歉,但嚴格意義上來說,你確實出軌了。”
郁初北還在笑話:“你們彼此能溝通?”
“……可以。”
“迤嬴在哪里?”
“他在休息,你兩個兒子的出生對他打擊有些大,不過過一段時間可能就會醒了,醒來之后再次輪換人跟,潛意識會下意識的放出它期待的平凡意識,你明白嗎?”
郁初北仰著頭。
顧君之清晰都到了她脖子上的痕跡,起身去自己房間,拿醫藥箱,推到她面前,必要的討好,是希望發生什么意外時,她能冷靜。
“我如果不原諒呢?”郁初北沒有看茶幾上的藥箱,看著顧君之。
顧君之平靜的敘述一個結果:“刺激了迤嬴,可能這具身體再也不會醒來,因為你生產,他就崩潰的厲害,你沒發現你鬧到現在我才出來很不正常嗎,因為我根本沒有聽到你敲門,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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