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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9二更

  郁初北開始有些不解,看完以后真的是……真的是……不想說話!

  夏侯執屹能理解她現在的心情,她之所以沒有現在發火,是看在天世與天顧的立場上,她不知道她如果在這發難會不會給天世集團和天顧集團表現在明面上的互助關系造成不好的影響。

  還有她下意識的對他的看重,不想現在就撕破臉。

  夏侯執屹還是給她看了,且必須給她看,因為這件事很重要!她必須重視!

  夏侯執屹神色嚴肅,直接開口“今天——顧先生晚起了五分鐘!”

  郁初北在等著他開口,比如說‘顧先生犯病了很嚴重,不這樣做就死了’或者說‘顧先生病好了,醒來后忘記了你,請你以后不要再出現在顧先生面前’,都是值得他們這么做的理由!確保她沒給他們的顧先生過了什么病氣!

  結果!開口是這點屁事!郁初北最近被跌宕起伏了無數次的心情險些控制不住把桌子砸夏侯執屹頭上!

  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拿她的血,就是因為他們的顧先生晚起了五分鐘!!!!!

  郁初北狂躁的————

  夏侯執屹卻依舊很嚴肅,企圖讓她理解“這很嚴重,我們——”

  “嚴重什么!”郁初北忍不住“想知道他為什么晚起了五分鐘是不是!可笑!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君之每天睡多長時間你們不去查!查他是不是睡過頭了!你們是不是有病!你們干脆連他上廁所用多長時間也管好了!”不過,他們好像真管這件事!

  郁初北不等夏侯執屹張開嘴,就讓他閉上!繼續“我來告訴你為什么!我就是看他每天起早貪黑,睡眠不好,想讓他好好休息一下!我原來都不知道我讓我老公多睡一會,還要被人抽血驗尸!”

  夏侯執屹錯愕的看著她,看著她,看著她——“你……讓他多睡一會……他就睡了……”不是,起因就是因為這個!!

  當然不是!郁初北將這一點挫敗壓在自己心里,結束后,他沒有回次臥,是沒一會就睡過去了,而且他早上就是那個時間醒的。

  只是清晨,郁初北察覺到身邊有動靜的時候,是說了一聲讓他再睡一會,顧君之沒理她直接起來了,昨晚的事等于全做了無用功,顧君之也確實不是她讓他多睡就多睡一會的人!

  但是因為她付出了很大的精力讓他睡過去這個事實的確存在!

  夏侯執屹看她這樣就知道她起了什么作用,仔細消化掉兩人之間理解上的巨大差異,還是覺得簡直了——顧先生失眠?哪位顧先生不失眠,顧先生生病了當會伴隨一系列的癥狀,這很正常。

  夏侯執屹“我希望夫人知道,顧先生有很嚴格的時間觀念,顧先生必須九點坐在工作室里,進入辦公時間,錯過這個時間易朗月和跟在顧先生身邊的保鏢,極有可能因此——造成死亡。”這是夏侯執屹第一次與郁初北正面談顧君之的不好“所以,我不得不重視,希望你理解。”

  郁初北心里有一瞬間迷茫,她知道顧君之不好,下手可能……還有些狠,只是想不到這個結果被正面說出來時,她還是高估了自己,她也會害怕,害怕自己的愛人,害怕她說過會一生一世愛的迤嬴。

  所以很多時候,她都不問,活在自以為事的美好家庭生活里,而迤嬴也保護了她,至少看她現在的德性,就能看出還沒有形成化肥的美好“所以……你想跟我說什么……”

  夏侯執屹“不管你用什么辦法讓顧先生晚起了五分鐘,以后不要再用了。”

  郁初北“為什么?”他很累,他需要休息,他生病了,如果可以,他也想健康,即便是現在這個脾氣不好的顧君之,甚至偶然還會自殺的人,也在有理智的時候恐懼過迤嬴會毀滅整個意識海。

  他……想健康。

  “九點。”已經說過了。

  “那他六點多起并不影響他九點到公司?”差的還很遠。

  夏侯執屹聞言,又推來了一個表格,里面準確記錄了顧君之早晨起來后晨練、養神、看書、吃飯、凝思的時間,每一秒都很重要,直到八點半準時上車開向公司,九點做到座位上。

  郁初北看著這個時間表,繼續看這個時間表,一時間哭笑不得,她知道顧先生這些習慣,但從來不知道這些時間是計算到秒的。

  在她眼里,既然起的晚了,晨練后就不要看書了,吃完飯就不要凝思了,多的是空隙填補他最該做的睡覺事實。

  夏侯執屹不等郁初北開口,直接先說了“顧先生這一套必須做完。”

  郁初北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她沒有看不起別人習慣的意思“可他身體不好,需要睡覺。”這不是迤嬴多睡一點,顧君之少睡一點的問題,讀研究生的顧君之生活就很健康,雖然看起來弱了一點,但健康。

  夏侯執屹嘆口氣,雖然顯得很無能,但這是事實“我們知道,但顧先生不允許有人干擾他的決定,而且,我們叫不動顧先生。今天只是五分鐘,如果十分鐘呢,顧先生晚起十分鐘,出門時間就是八點四十,車再快也不可能九點準時到達天世集團,顧先生沒在他要求的時間出現在他要去的地點就是易朗月失職,要接受懲罰——你明白嗎?”

  郁初北又看了眼自己那份驗血資料,這個讓人覺得毫無尊嚴的事,更直觀的表達了夏侯執屹對這件事的重視。他們覺得她做了很不好的事,在警醒她。

  夏侯執屹耐心的等著她做出決定,也希望她不要意氣用事,更不要以簡單的邏輯分析利弊后,把承擔后果的可能轉移到別人身上。

  這不行,非常不可以。

  郁初北一天的好心情蕩然無存,她以為自己怎么也做了一件讓自己滿意的事,回頭君之檢查身體的時候又更健康了一點,她想,到時候就連顧叔和吳姨他們,甚至易朗月他們也會很高興吧。

  畢竟他們那么愛他。

  想不到讓他們膽戰心驚的過了一天,他們是不是還給君之驗了血看看他是不是服用安眠藥過度?

  可怪他們嗎?不怪,因為顧君之很有可能不滿意了就對他們拳打腳踢,他們為了避免那樣的命運,在極力的求生而已。

  郁初北突然抬頭看向夏侯執屹“只要九點到公司就可以了是嗎?”

  夏侯執屹看向郁初北?

  郁初北又移開了目光,跟他說這些做什么,回頭連婚姻都成了一組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時間更煩躁。

  郁初北起身“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夏侯執屹見她情緒不高,怕她回去告狀,真怕,雖然這位顧先生或許沒有那么寵愛夫人,但是誰說的準,畢竟說了不讓夫人見孩子,結果還是接回來了,趕緊重申一遍“給你做檢查沒有對你說的事對不起。”

  郁初北興致不好,都已經做了,這時候還說這個有什么意思。

  夏侯執屹見狀想起易朗月說過的話,趕緊開口“今年暑假和郁初四在一起的女人我知道是誰?”

  郁初北停下腳步,十分詫異他們還會關注了郁初四?而郁初四的確也沒有因為一段感情結束,很快從那段感情里出來,郁初四開學的時候,整個人發生了很大變化,對他來說很吃力的學習任務,他竟然企圖看懂。

  他一直學習成績不好,能看懂大學的課本根本不可能,這不是有毅力和心性就能做到的事,這是硬傷。

  他以前只想著多搬兩塊磚,賣苦力掙一分血汗錢就能笑的很高興,他卻在開學一個月后辭職了,下決定學了兩個月,學業并沒有善待他沒有積累過的事實。

  他又快速將重點轉移到了工作上,不是體力勞動而是選擇了技術工種,學校里基本已經不去了,因為他已經意識到,這三年只是她給他買的‘少年’時光。

  他不想浪費時間,想飛速成長,至今沒有放棄“誰?”

  夏侯執屹沒有賣關子“孟總,夫人的好友孟總,在郁初四眼里是兩情相悅,在孟總眼里連情人都算不上,頂多只是排解了幾個無聊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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