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執屹還是紳士風度的溫和安撫道:“……顧夫人不用擔心,會過去的。”
郁初北下意識的去掰另一個指甲!狠狠的直接下手,似乎只有那樣才能宣泄她心里的不安害怕。
怪不得他們不覺得顧君之喜歡下重手有什么不對,怪不得他們只是為他善后卻從來不指責,她的確當的起可笑兩個字!
相比于他們現在要做的,那些事渺小的不值一提!
夏侯執屹看著她用力的雙手,手掌上都是血,目光回到她盡力維持平靜的神色。
夏侯執屹移開目光,夫人的接受過程已經溫和多了:“夫人照顧好自己。”
醫生來的很快,看到夫人的傷勢,急忙打開醫藥箱。
郁初北不想讓這里任何一個人碰她,最后卻妥協的遞出了手。
夏侯執屹松口氣,不知道多少天可以長出來,讓先生看見了要多心疼:“顧先生……受到過很多傷害……”
郁初北瞬間瞪過去:所以他可憐!!
夏侯執屹目光平靜,為什么就是他呢:“夫人對顧先生有點耐心,顧先生需要被照顧……”
郁初北的忍不住語氣加重:“像你們這樣——照顧他!”可真是感天動地!
夏侯執屹看向顧先生,沒覺得不對,只是他們做的不夠好,到底讓顧先生受委屈了:“為什么不。”如果可以給與全部,他愿意獻上靈魂!
郁初北看著他,突然什么都不想說了……
郁初北回到復式這邊時,空蕩蕩的客廳里已經沒了人聲,誰也沒有從樓梯上沖下來讓她抱一抱。
除了負責做飯的阿姨,吳姨、包蘭蕙、孩子們就像沒有在這里生活過,已經離開了。
她離開時還溫馨大家,如今就剩她自己了……
她還真是不得安生,剛覺得日子好過了一點,前面就有更大的‘驚喜’等著自己!當初她到底是哪只眼睛瞎了,看上了顧君之!
郁初北走到魚缸前,看眼里自由自在的魚,成百上千條成群列隊的游過。
郁初北心情不佳的降下滑道,煩躁拿出魚食,發出素素的聲響,剛想倒點魚食進去,又將食物扔回去,將滑道升上去:“還吃什么吃……”
如果再給她一個重來一次機會,她絕對不來什么海城!絕對不被顧君之那張臉騙了!
這么說來顧振書還活著簡直沒有天理!
他要是五歲時平平安安的度過了多好,哪怕未來的他們沒有機會認識。
郁初北懶得再看這群魚,上樓,將自己扔在床上,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準備睡覺,愛怎么樣怎么樣!
“姐,你公司沒事嗎,天天過來。”一大清早,郁初四穿戴整齊從臥室出來,趕緊吃飯,他今天要出工。
郁初北懶洋洋的,保養得宜的肌膚在晨光中仿佛發著光,穿著寬松的休閑裝,頭發隨意扎起來,不同于平時小西裝精英感,整個人胡亂作弄,讓她看起來小了好久歲:“想你們了不行嗎?”
“不太行,我姐夫呢?”最近高總那邊好像出事了,不過也是,現在股市動蕩,國際局勢也不穩定,安保有很多國際項目,忙一些也是應該的,更何況向北地區不太穩定,停戰幾年互惠合約說撕破臉就撕破臉,他最近那邊的生意多也理解。
郁初北回答的興致不高:“忙著呢吧。”
郁初四看二姐一眼,她手腕上空空如也,手指不知道怎么了,包扎的嚴嚴實實,他很懷疑是不是兩人打架了,但——又不太像。
梅芳云又端了一盤餅過來,新拍的黃瓜是現伴的涼菜,人也坐了下來:“吃,讓你爸再炒個雞蛋。”
郁初四搖頭:“被弄了,我吃不了多少了。”
郁初北聲音淡淡:“我吃。”
梅芳云如今自然舍得在照顧孩子們上下心力,一定炒,轉頭看向郁初四:“你說你一個小老板,還跟著出什么工。”
“這不是請假的人多嗎,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是不是交通狀況不好,半路打電話不來的比比皆是。”
郁初北好似沒聽見,翹著受傷的手指,吃她的雞蛋卷餅。
“那也不能你總是頂著,看你都瘦了。”郁媽媽滿眼心疼。
郁初北呵呵噠:“他才忙了幾天,哪里瘦了,明明吃的多,壯了。”
梅芳云讓她吃飯:“吃著東西也堵不住你的嘴。”二女婿不在,空間都大了。
“二姐,高總出國了你知道嗎?”郁初四剛回來把外套脫在玄關,裝作不經意的一問,人還有模有樣的進洗手間洗臉,好似問的真的不走心。
但他心里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聽皮秘書劃給了高總上百億!能建幾個基地了。
郁媽媽趕緊過去把滿是灰塵的衣服扔進洗衣機:“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亂扔,就是不聽,你看你這衣服多臟。”
郁初北靠在沙發上,眼睛盯著電視,接的很順口:“去外面醫學交流嗎,他們醫院好像有很多這種項目。”
郁初四一時語塞,想起他二姐不了解高總,立即改了口:“或許吧。”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因為肖隊也在動,國內的易朗月也在動。
郁初北當什么都不知道,還有什么比戰亂更令他們顧先生高興的。
郁初四:轉移資產?天顧有其他動作了?安保要再次擴充,外面他們戰略資源購入從來都是大項。
不過二姐不了解這些也極有可能,不過學醫,跟高總的本質差的有點大吧?
郁初北:“你跟高醫生還有聯系?”
郁初四擰開水龍頭:“聯系不多。”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