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漸沉,申城的空氣潮濕,風微涼,似乎要下雨了。
于休休坐在霍仲南的車上,拐過城市的大街小巷,七轉八彎,最后停在了一個酒吧。
將黑未夜,燈光微暖,這個時間點,有著這個城市最為迷離的景色,但對酒吧這樣的場所,還未到可以盡性娛玩的時候。
霍仲南牽著她的手走進去。
于休休猛地抓緊他。
“為什么來這兒?”
霍仲南看著她緊張的樣子,唇角微撩,“你沒來過?”
于休休耳側微燙。
一個成年女性沒有去過酒吧,并不丟人吧?
她少年時也曾叛逆過,但她的叛逆只是招貓逗狗干些讓人哭笑皆非的事,而不是縱情聲色或者別的越界行為。
“要你管!”于休休挺起了胸膛,裝著無所謂的樣子。
可惜,被人一眼看穿。
霍仲南臉上保持著疏淡的笑意,走到酒吧角落的卡座,臉色才斂住,沉了下來。
兩男一女坐在里面,其中兩個于休休認識。
一個是京都來的權少騰,一個是她見過的刑警繆延,一個大概是繆延的女同事,或者女朋友,和他坐在一起。
霍仲南和于休休的出現,這繆延有些意外。
“于休休?”
他看了權少騰一眼,看他眉目帶笑,嘴微微張了張,又咽了回去。
“繆警官,你也在?”于休休顯得十分親熱。
畢竟她最熟的人,就是他了。
繆延點點頭,往里面挪了挪位置,“坐。”
霍仲南一言不發地坐過去,沖三人點點頭,問權少騰:“我沒來遲吧?”
權少騰嘁一聲,“你小子,挺會攪渾水的啊?我同意了嗎?”
霍仲南:“我樂意為二位警官效勞。”
繆延:……
他有點理不清狀況,權少騰下意識摸了下耳釘,低聲說:“來了。”
“來了?”繆延重復,看到他點頭,朝旁邊的女子遞了個眼色,“準備!”
“嗯。”女孩子起身離開了。
等她拿著托盤再次出現的時候,走在光線里,于休休才發現她身上穿的是酒吧服務生的制服。
果然是個女警么?好酷!
于休休突然興奮起來,眼睛四處亂瞄。
權少騰瞄她一眼,對霍仲南說:“管住你的小女朋友,不然,不帶你玩了。”
“過河拆橋?”霍仲南冷冷哼聲,“別忘了,是誰給你提供的線索。”
“嘖!誰拆誰的橋?搞清楚……”權少騰話沒說完,突然沉聲,“來了!”
于休休下意識望向門口的方向,沒料到,腦袋還沒有偏過去,后腦勺就被一只大手掌住,二話不說扳回去,埋在他的懷里,并當著權少騰,低頭吻上去。
她渾身僵硬,血液逆躥。
這是干什么啊?害怕有人看見她?
于休休的熱血燃起,他卻沒有繼續,嘴唇停在她的耳邊。
“不想我把你丟出去,就老實點。”
這個人突然變得好兇!
于休休氣得很,又不敢違抗,怕壞了人家的事情。
她老實的抱住他,耳邊一陣嘈雜聲過去,很快又歸于平靜,只剩音樂。于休休一頭霧水,又只能乖乖就范,由著某人抱著、摟著、狀若親熱的樣子。
“嘶!”權少騰一聲嘆息,“欺負單身狗啊!”
他一說話,霍仲南的胳膊就松了。
于休休的脖子和臉,終于得到了自由。
她大口大口喘著氣,四處張望,想看個究竟。
這個時候,酒吧大廳里除了他們,只有剛才那一桌兩個客人。
就連那個女服務生,都不見了。
于休休不解地看霍仲南。
他面無表情,捏捏她的手,示意她稍安毋躁。
不一會兒,女服務生再次出現。
她放了一瓶酒和幾個杯子在桌子上,朝繆延點了點頭。
“進去了。”
繆延:“幾個人。”
“一男一女。”女服務生說:“江南春。”
江南春是酒吧二樓的一個包廂名字,坐在里面,可以看到夜景。
相比與KTV的包廂,酒吧的“酒文化”更為濃郁,主打是喝酒。
江南春一次性叫了許多酒。
包廂里流光溢彩,微弱的光線反射在酒瓶上,幽藍幽藍,有些詭譎感。
杯盞交錯間,兩個人很少說話,直到那女子軟倒在沙發上,如缺水的魚兒一般喘氣,沒了力氣。
“喜歡嗎?”一個年輕男人坐在她的身邊,又倒上一杯酒,慢慢品著,笑著看她,“這家的酒,就是夠勁兒。價格呢,貴吧?”
女子無力地抬了抬眼,在昏暗的燈光里捕捉到男人的臉,好像在辨別一般瞇起眼。
“你喜歡……就好。不貴。”
“嗤!只有我喜歡哪里成?”男人突然俯低頭,嘴對嘴灌她一口酒,看她咳得嗆起來,又興味十足地掐了掐她的臉,“這種事,需要雙方都愉快。”
女子還在劇烈的咳嗽,一句話都不說。
男人瞧她片刻,似乎失去了聊興,提了提褲腿,走過去將包廂的門反拴住,往里面拉了拉,確實拉不開了,又回來從漆黑的沙發邊上,撈起一個箱子。
箱子打開,他把里面的東西一件一件放在沙發上,然后將一個DV機拎出來,架好位置,眼里閃著幽幽的邪光。
“可以開始了。”
女子半醉半醒,似乎不太適合那光線,看著他,好半晌沒動。
“你今天情緒不高?”男人抬起她的胳膊,將她的外套扒下來,用準備好的繩子,饒有興趣地花式捆綁,“看來得我幫你,找找感覺。”
女子無力地耷拉著手,任由他的擺布。
“剛才就讓你少喝。”男人嘆氣,“喝一點,調的是情。喝多了,敗的是興。”
“呃!”女子打了個酒嗝,大概是繩子勒得不舒服,她嘗試著掙扎一下,“我不喜歡這樣……你松開我。松開。”
“不喜歡?現在說不喜歡了?”男人笑了一聲,“遲了。”
“……你放開我!”她兇起來的樣子,是真兇。
男人又是一怔,隨即掐住她的臉頰,往左右兩邊狠狠扯著。
“你喜歡的,只有我才能給你要的快樂,只有我。”
“不,你什么都給不了我,你根本不知道我要什么,我夠了!我受夠了!”
女子突然失聲大叫,劇烈地掙扎起來,像是對他粗魯的對待十分不滿。
男子笑了兩聲,“到也好。這么,也夠味。”話沒說完,他拿起一個口塞,將她的叫嚷堵住。
她再不能出聲了,可憐無助的瞪圓了眼,無助地看著面前的人,嗚咽一般發出奇怪的聲音,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包間的燈,昏暗得看不清臉。
兩個人兒影影綽綽。
女子的聲音,像哭泣,又如嘆息。
“乖乖的,很快就好。”男人冷笑著卡住她的脖子,興奮地看著她脹紅的臉,“在一起這么久了,你知道我的本事,我會讓你快樂。只有我能給你的快樂。你看著外面,放心,外面的人看不到你。他們不會知道,你將被我擺出什么形狀,看不到你正在接受什么樣的懲罰。你好好體會,你的主人我,帶給你的欲,仙……”
門在這時被人從外面強行撞開。
“不要動,警察執法!”
幾個警察沖進來,逮了個現行。
男人慌亂片刻,在被警察反剪雙手拖下沙發時,激動的大吼。
“警察怎么了?警察就可以管別人家的閑事?這是我女朋友,我們兩口子愛怎么玩,礙著你們事兒了?”
“呵!”繆延冷笑,“嘴硬。到刑偵隊再說吧你。”
“到哪里你們也得講道理。我來酒吧,是花錢玩的,我和我女朋友做什么,那是我們的情趣,管得著嗎你?”
繆延一把扯過他扭動的胳膊。
“老實點,走你!”
男人一路走一路罵,女子很是沉默。
她可能是喝多了,身子軟綿綿地搭在女服務員(女警)的身上,步子艱難,兩只腳像拖在地上的掃帚,緩慢又無力,直到經過大廳,看到于休休那張滿是驚詫的臉——
像是突然清醒,她身子僵硬一下,慌亂地低下頭,想借由女警擋住自己。
可惜,于休休已經看到她了。
她今晚穿著十分另類。艷麗,妖冶,性感,野性,大紅唇,波浪發,凌亂不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狼狽和美,而她的手腕上,淤痕比在于休休的鏡頭里,更為清晰和密集。
這樣的她,和那天在健身房相比,簡直一個天一個地,讓人無法聯想到是同一個人。
然而,她確確實實是邱然。
于休休被震撼到。
她呆呆地看著,目光隨著邱然移動,趕到她離開酒吧,消失在閃爍的警燈里。
“走了。”霍仲南牽著她的手,看看腕表,“或者說,你想留下來,喝一杯?”
于休休懵然地抬頭,“怎么回事?”
霍仲南冷冷抿唇,“警方不讓說的,我不能說。”
“那你為什么……”
于休休欲言又止。
霍仲南就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明天你再找邱然,她會同意你的設計方案。”
就因為她看到她了嗎?
看到了她,不為人知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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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休休:小姐姐們,為什么都不留言呀,你們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哭唧唧,好傷心,好難受,心都碎了……要惡揍狗男人一百遍才會好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