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薛凡剛剛來到鎮zhengfu大門口便看見了一行人站在那里,穿著打扮新cho一點,一看就是比較講究的人,而且這些人每人手里都還提著一個行李包,很像來旅游的唯一例外的是一個三十多歲,帶著金絲邊眼睛的男人,初看覺得此人還是有些做官的模樣,只不過仔細打量便能看見他臉上紅一塊青一塊的,很是有些影響形象看見薛凡過來,那名戴著眼睛的男人臉上直接就是充滿了怒氣,其他幾位的臉se也很不好看呦,幾位早上好啊,沒想到你們來這么早啊!薛書記直接招呼著說道,笑臉如花一般的燦爛聽到這話,喬小平將牙齒咬得蹦蹦作響,如果不是因為身份的原因他早就沖上去將薛凡給暴揍一頓了,這家伙也太氣人了,膽兒也太肥了,怎么昨天下午這家伙迎接調查組的時候就沒看出來呢,那時候可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瞧見一行人都是差不多一樣的表情,薛凡心底暗暗一笑,繼續誠懇的說道:瞧大家的樣子應該還沒吃早餐吧?要不這樣,咱們找個地方先吃完早餐,然后再聊?
不用了,薛凡同志,我就想問一下,難道你就是這么對待同志的?雖然我們這個調查組是前來調查你的問題,可你難道不覺得你的做法有些過分了嗎?喬小平喂了一夜的蚊子,一夜未睡,此刻的雙眼紅腫,原本梳理得整齊的頭發也有些雜亂,肚子里早就憋了滿肚子的火氣,要是不發出來還真不是他的性格 原來昨晚薛凡掛斷電話以后他們一群人商量了許久,既然已經來了,那就不能輕易折返回去,那樣豈不是更加的助長了薛凡的囂張氣焰,再說他們也丟不起那個人,要是別人問起來你們怎么回來了,讓他們怎么回答?
所以他們就在鎮zhengfu的門口呆了一夜,這一夜簡直讓這些沒吃過苦頭的年輕人受盡了折磨,蚊子漫天飛舞,咬完這里叮那里,簡直讓人痛不玉生,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到了下半夜,氣溫降了下來,又冷又餓,更折磨人!
不過這番折磨也讓喬小平冷靜了些,在他看來,薛凡的這番舉動不正是證明了這小子心虛嘛,好讓他們這些人無功而返,最終調查不了了之 是的,一定是這樣!
想到這里的喬小平心底有些興奮,看來自己帶人來芙蓉鎮是來對了,在這里肯定會有重大的發現!
決不能走!這就是喬小平昨晚做出的決定!
不得不說他能如此年輕馬上便官至副廳也是有一定道理的,決定了的事情便不輕言放棄,只不過受了一些罪罷了此刻他的一番話有發泄怒氣的意思,同樣話中也有陷阱過分?呵呵,喬副主任,你能說說我哪里過分了嗎?薛凡臉上露出了一股輕蔑的笑意,這廝此刻完全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喬小平一愣,隨后沉吟著說道:好歹我們也是省里下來的干部,難道你對待每一位上級領導都是這樣的方式嗎?
我怎么對待你們了?上級領導下來指導我們的工作我們當然歡迎,可對那些閑著沒事下來找茬的人我們就這樣的態度,我作為芙蓉鎮的黨委書記還是那句話,芙蓉鎮很窮,沒有那么多閑錢,住宿餐飲你們自己安排,我想這點自理能力你們應該還是有的吧?
當然,如果需要我配合的,你們可以隨時叫我過去,但是前提是不能影響到我們這邊的正常工作,不然就算你們是省委督查室的也不行!薛凡說道,臉上仍然掛著笑意,只不過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個時候千萬別去觸霉頭,不然不會有好果子吃你……好,好,真好,想不到一個鄉鎮的黨委書記這么牛氣,還真沒看出來!行,薛凡同志,那咱們就走著瞧!喬小平被刺激得差點控制不住自己,深呼吸一口氣后才緩緩壓了下來我等著!說完薛凡便慢悠悠的朝里面走去喬主任,這家伙實在太狂了,我真的快忍不住了!小李立馬奔了上來在喬小平身邊說道,臉上更是一片憤憤不平的模樣廢物,你剛才怎么不對他說?要不你現在告訴他也行!喬小平瞪了小李一眼后說道 只不過小李說完后便焉吧了,試想能如此對待省委督查室的人要是沒什么依仗他哪里來這么大的底氣?只要不是傻瓜都能清楚,一般人能讓省委召開常委會來研究嗎?
我們走,先去吃早餐,接下來就看我們的了,我倒要瞧瞧這小子有什么本事!
喬小平帶著人朝鎮上走去,肚子吃飽了才能戰斗啊!
這一行人在芙蓉鎮收到的冷遇當然瞞不過此刻正在縣里的省紀委書記何越,要知道這行人里可是有省紀委的一位工作人員得知消息后的何越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薛凡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也漸漸有些變得模糊了,這讓他有些無法相信自己的判斷,所以他叫來了花溪縣紀委書記付國棟,這讓付國棟自己從芙蓉鎮趕了過來,針對胡峰的雙規是他親自安排的,這個時刻他更不會出什么差錯小付啊,這些年在花溪縣工作有什么想法?何越完全就是一副長者的模樣,不過兩人確實有比較深的淵源,付國棟的父親和何越曾經是一個部隊上的人,付國棟的父親在部隊時更是何越的直屬領導,可以說何越是看著付國棟成長的,雖然年齡相差不是很大,但輩分還是有區別的,當然,這個關系兩人都沒有公開官場之上有些背景能隱藏那是需要隱藏的,畢竟不知道你的底牌在哪里,政敵也會有很多顧忌何叔,怎么說呢,在下面開展工作雖然有些繁瑣,可還是很開心的,基層工作和老百姓打交道的時候多一點,反倒更能看見一些上面看不見的東西。付國棟很是恭敬,面前的這位不僅是他的長輩,也是領導,更是他在官場上的靠山,所以他沒有隱瞞自己心中的想法你在下面也鍛煉了這么多年了,有沒有到上面去工作的想法?那樣你的眼界可能會更加的開闊,你父親也和我提起過這件事,就看你自己的意思了。何越聽后點了點頭繼續問道故人之子當然需要照顧,最主要的是他發現付國棟這些年也取得了不少的成績,雖然前幾年有些沉寂的模樣,但從去年開始便動作不斷,花溪縣一系列的波動中都有他的影子,甚至說他已經充分發揮了紀委的職能,這讓何越很滿意付國棟一怔,對這個提議他確實有些動心,人往高處走,官場上更是如此,既然在體制內發展,那肯定是想著更進一步的,基本上每個有上進心的官員都是如此要是一年多以前有這個機會付國棟肯定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但是如今他猶豫了,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的腦海里竟然閃現出了那個嘻嘻哈哈年輕人的影子是有什么顧慮嗎?何越瞧見付國棟的神情有些猶豫,主動問道何叔,對您也沒什么不能說的,說實話吧,現在我還真不想離開花溪縣了,最起碼暫時不想離開。付國棟咬了咬牙說道,這確實需要勇氣,機會不是隨時都有的何越臉上露出了感興趣的神se,雙眼有些發光,在他看來不是任何人都能有這個勇氣的 能說說為什么嗎?
付國棟沉吟了一下,慢條斯理的說道:從參加工作我就在紀委部門任職,這些年來我總覺得固守在一個地方有些禁錮,眼界還有思維都有些放不開,特別是最近幾年,花溪縣出了不少的問題,我這個紀委書記也是得過且過沒有什么大作為,曾經靜下來我也想過,這或許和體制有關,但何嘗不是和勇氣也有關聯呢?
甚至有一段時間我還想著去找您,想跳出紀委這個池塘里,幸虧上面派來了一個人,是這個人讓我看到了希望,同樣也是這個人讓我知道了無畏,更讓我明白,只要想著去做一件事,無論成功或者失敗,首先必要要去嘗試!進步誰都想,如果真要讓我選擇,我還是希望能夠在基層進步,這里才能真正沉下心來做事,而且現在我也不能離開!
因為薛凡嗎?何越問道是的,他雖然做事有些沖動,可立場卻是站在為公的角度,和他一起做事很開心,花溪縣還有yin云籠罩,我想在這里盡自己的一份力,這個時候走我心里不安!付國棟堅定的說道 而且他也清楚何越此番問話的深層次含義,這同樣是表明了一種態度,支持薛凡的態度!也從另一方面告訴了何越,薛凡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何越微笑著說道對付國棟他還是相信的,此刻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不過這和他心中的想法還是有些不一樣 薛凡,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