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凡在將胡七扛回鎮子的時候已經到了凌晨時分,在金橋鎮他并不認識多少人,只能在深夜潛進了喬老爺子的臥室里,帶著一個人潛進喬家那肯定是非常艱難的,他先是將胡七放到了一個隱秘的地方,然后自己才趁著夜色摸進了喬家喬家不愧是金橋鎮最富有的兩大家族之一,就算是在其他地方也很少見到這個大院子的,薛凡估摸著整個喬家莫不是占據了幾千個平方的位置,太大了 喬家這棟宅子應該是老宅子,應該是前朝時期遺留下來的,建筑風格就是前朝的風格,在這么一個小鎮上還有這等老宅的存在,實在是一個比較大的意外,當年動亂時期怎么會沒被人拆掉呢?
一時間薛副局長有點暈,這么大的地方,房間這么多,哪里去找喬老爺子的臥室啊?這黑燈瞎火的,弄不好會被別人當賊抓的,要是那樣就有趣了,堂堂花溪縣公安局的常務副局長被人當賊抓,傳出去指不定笑掉多少人的大牙呢如此薛凡只能小心翼翼的朝喬家深處走去,控制的很好,沒弄出什么聲響喬家有著那么大的一個煤礦,當然是會有保鏢的,薛凡都是小心翼翼的避開,現在他只能期盼自己心中的某些猜測是對的,不然還真得一個個房間的去尋找了他的想法很簡單,以喬老爺子在喬家的地位,那喬家肯定是會派很多人來保護的,雖然老爺子的身手極高,可是家族必須也是要有個態度的終于,薛凡看出了一點端倪,在喬家院子最里面的一個屋子前,保鏢的人數明顯要比其他的地方多,嗯,應該沒錯了,就是這里了既然這里就是喬老爺子的房間,那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了,薛副局長蒙著面罩,大搖大擺的朝八個保鏢的方向走去“誰?”如此明目張膽的動作當然被隨時注意四周動靜的保鏢看到了,下意識的問了一句“我!”薛凡答得也很妙“你是誰?”八名保鏢瞬間便繃緊了身子,看著緩步走來的薛凡同時問道 同時都在心里想道:這家伙是不是腦殘了,深更半夜蒙上面罩跑到喬家來,還是以這么大搖大擺的姿態,難道不怕死?
突然間,其中一個保鏢看到薛凡仍然在繼續走進,渾然沒把他們放在眼里,稍微的緊張了一下,從腰間掏出了一把五四式手槍,直直的對準了薛凡有槍?這是什么社會?薛凡差點以為自己來到了前朝了,這都解放這么多年了,槍械早就成了禁品,在華夏除了特殊的國家人員外,私人是不能攜帶手槍的 可在喬家隨便一個保鏢的手里竟然有這個東西,這好像都點不正常啊!
“我敢保證,你要真敢開槍,先死的絕對是你!”薛凡陰沉的說道,眉頭瞬間皺起,緊緊盯住那個保鏢他這個是實話,要知道一個人要是沒有長期艱苦的訓練,在開槍的時候肩膀或者是手臂都會有點輕微的傾斜,身體自然會有抖動,薛凡完全是可以提前甩出飛刀的。再者那個保鏢手槍上的保險還沒打開呢 這段時間完全足夠了!
或許是薛凡的語氣鎮住了幾人,其中一個好像是頭頭的保鏢沉聲問道:“你想干什么?”
“不想做什么,就是想來和喬老爺子聊聊天。”薛凡微笑著說道 這話以一個正常人的思維來判斷是絕對不會相信的,誰會在凌晨時分,蒙著面罩跑到別人的家里去找人聊天呢?這很顯然不符合邏輯嘛!
除非這人神經出現了問題薛凡的神經沒出一點問題,反倒比平常人的神經更加的堅韌,只不過他確實是來找喬老爺子聊天的,來商討一下將胡七安排在哪里“你騙誰呢,鬼鬼祟祟的,還聊天,真是笑話。”這位身著黑衣的保鏢頭子很顯然不相信,出言諷刺道“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不過我勸你最好還是去叫一下喬老爺子,相信他會愿意和我聊天的。”薛凡攤手表示沒辦法,我這都實話實說了,你們不信“要么你趕緊離開,要么就被我們抓住去見喬老爺子,你沒其他的選擇。”可能是看到薛凡眼神中的平靜,這位保鏢頭子并沒有下令圍攻薛凡“我要是都不選呢?”深更半夜的,大冷的天,薛凡不想浪費時間“那……”保鏢頭子還沒說完話,瞬間便住嘴了因為剛剛兩道白光閃過,一把插進了拿著槍的那位保鏢手腕,一把正插在他自己旁邊的柱子上,離他的腦袋很近“趕快去告訴喬老爺子,不然下次可就沒這么好運了。”薛凡沉聲說道 “這…這里不是喬老爺子的房間。”保鏢頭頭被嚇住了,要是剛剛飛刀稍微偏一點,那……
“恩?不是?那喬老爺子住哪個房間?”薛凡一怔,這里保護得如此嚴密,竟然不是老爺子的房間,哪會是誰的?
保鏢顫顫巍巍的說出了地方,這會他還在后怕,真正的說,他們這些做保鏢的,平日里也遇不到什么大事,這種關系到自己性命的時候,他們還是害怕的“啰嗦!怎么不早說?”薛副局長很是不滿了,責怪的道幾人哪里敢說什么話,都被嚇住了,那個被插住手腕的保鏢現在滿頭大汗,哼都沒哼一下,生怕引起薛凡不滿再來一刀 那是滿腹的委屈,不是我們不說,你也沒問啊!
不說眾人心中如何委屈了,薛凡在走的時候輕飄飄的來了一句:“我來的事情就當不知道,你們看著辦,要是泄露了行蹤,嘿嘿……”
眾保鏢連連點頭,而那位保鏢頭頭是更加郁悶了,您一走是什么事情都沒有了,可我還得想著明天怎么向上面交代呢,這不,有個人受傷了嘛,難道說他自己拿著到自己插穿自己的手腕?
這邊的動靜并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這個也很正常,這么多年了,也沒見誰深更半夜跑到喬家來嘛,那些保鏢也就是一個擺設罷了,一個心理安慰的作用,從剛才這些人的表現來看,不是什么高手,最多有點武功底子罷了。
這樣的人就算來一群薛凡也是不懼的,那是來一個制服一個,來兩個放倒一雙!沒什么鴨梨,再說了,一個小鎮上能有什么素質多高的保鏢,沒這個條件嘛,不像后世,很多煤老板的身后都是跟著幾位保鏢,而且弄不好還都是特種兵退役或者部隊里退役出來的,不可同日而語!
來到剛剛保鏢指出的地方,薛凡竟然發現屋子前沒有一個人,回頭一想也就明白了,以喬老爺子的身手當然是不懼別人的,那些擺設的保鏢根本沒什么用,要真有人來偷襲之類的,也擋不住嘛,還不如圖個清凈,誰都不希望自己睡覺的門前整天有人晃來晃去的。
在屋前頓足,薛凡正準備敲門,雖然這很不禮貌,可很有必要“誰?”屋子里喬老爺子很警覺,察覺到屋前有人,喝問道“老爺子,是我!”薛凡這回是用的自己本來的聲音,相信喬老爺子能夠聽出來 之前在和巴兒扎六人見面的時候,薛凡控制了聲帶,發出的聲音并不是本聲,這個也是一項本領,但是暴虎中人只要有點地位的隊員都有這項本事,這個也是為了隱秘性。
門被輕輕的打開了,喬老爺子穿著睡衣出來了,朝四周看了看,面帶疑惑的問道:“怎么這個時候跑我這來了?”
“有事情找您商量。”薛凡取下了面罩,正色說道“進來說吧!”喬老爺子讓薛凡進屋,隨后關上了門十幾分鐘后薛凡離開了喬家院子,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第二天一大早,住在金橋鎮鎮政府的那些警員們剛剛起床便看到了神采奕奕的薛副局長,只見薛副局長正端著一碗豆漿,拿著幾根油條在啃著,那速度還相當的快,一張嘴一根油條就去了一半 這不得不讓警員們感嘆:領導就是領導啊,不僅以身作則起來這么早,連吃東西都是那么豪氣!
他們哪里知道人家薛副局長根本就是差不多一夜沒睡,回到鎮政府宿舍的時候已經到凌晨四點多了“薛局長,早啊!”洗漱完畢的張興民來到了薛凡的身邊,微笑著打著招呼“興民同志早,快去食堂吃早餐吧,很豐盛呢。”薛凡也是微笑著說道,不過心里還是比較警覺的,要是沒有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對張興民可能還有一點的期待,可是有了昨晚的事情,張興民在薛凡的心里已經差不多被判了死刑 要是一般的人看到張興民可能還覺得這位同志不錯,但薛凡不是這么認為的,張副局長實乃是隱藏的高手,裝的本事已經是爐火純青了。
“好滴,我這就去。”張興民細細的打量了一下薛凡的神情,點了點頭說道 一聲冷笑在薛凡的心里泛起,心道:千萬別被我掌握一絲一毫關于你張興民的東西,不然你就等著下監獄吧!
草菅人命,還是一個公安局的副局長,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夠資格將牢底坐穿了早上并沒有什么大事發生,金橋鎮鎮政府的辦公人員們也是如常的上班,好像昨天的事情對他們一點影響也沒有吃完早餐后薛凡便準備繼續道下面去了解情況,這個本來就是計劃好的,誰知道他剛剛放下碗,張副局長便一臉慌張的跑了過來“薛局長,大事不好了,那個胡七失蹤了。”張副局長嘴角還殘留著一絲白色的豆漿,神情好像有些慌張“什么?失蹤了?”薛凡的演技是屬于實力派的,拿那個小金人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聞言神情驚詫,雙眼瞪得大大的,還有點不信的神色出現在眼睛里“是的。”張興民連連的點頭,表示自己并不是信口開河“你是怎么知道的?”薛凡突然問道,眉頭還微微皺起“啊?哦,這個是下面警員報告上來的。”張副局長很明顯沒料到薛凡會問這個問題,按照道理來講,現在薛局長應該是惱怒,或者是氣憤“警員報上來的?什么意思?”薛凡不解“是這樣的薛局長,昨天我想了很久,覺得那個胡七可能是了解一部分情況的,所以一大清早便派人去胡七的家里去了,想著將他帶到這里來詳細的詢問,可剛剛那個警員匯報說胡七家里一片狼藉,那條狗也死了,胡七的人也不在家里,看樣子好像是失蹤了。”張興民快速的說道,神情間也越來越自然了“走,我們去他家看看。”薛凡眉頭皺的更厲害了,大手一揮,隨即說道“好的。”張興民很是配合,甚至說還有點故意附和的味道在里面對于實際情況如此,兩人各自的心里都是有一本帳的,張興民那邊肯定是有數的,相信這么早那邊可能還沒給他來消息,他肯定以為胡七已經被自己這邊的人弄走了而薛凡心里則是清楚這整件事情應該都和張興民有關,胡七哪里是失蹤了,明顯是被自己安置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嘛各自心里都有小九九的兩人快速的趕到了胡七家前,果然是滿地的狼藉,家具什么之類的東東已經東倒西歪了,而那條大黑狗也是死的十分凄慘薛副局長還臉色凄凄的在狗腦袋上摸了摸,貌似對這條狗突然間掛了很傷心一般 張興民看到這一幕很開心,很想朝天大笑三聲,只不過現在只能憋著,胡七失蹤了,那么薛凡要了解事情就有難度了,現在他心里指不定怎么惱怒呢,張副局長可是不敢去碰觸這個霉頭的,那太不劃算了。
應該說張興民的確是一個善于偽裝的高手,他的心里其實對薛凡那是恨的要死,撇開他哥哥張興國的事情不說,光是薛凡空降下來坐了原本屬于他的位置這一條,張副局長就有足夠的理由恨了!
要不是薛凡,張興民可能已經是縣局名符其實的二把手了,憑著他的資歷,級別上一級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試問怎能讓張副局長淡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