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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錯失師徒緣

  一入這墨色江面,情形與方才卻是不同。

  原來墨章酒勁入血,流通全身,卻是渾身酸麻不已,有勁使不出,如同那醉酒之人一般意識模糊起來。

  不過浮雨這法子到底取了巧,酒勁不足,所以這墨章方能勉強維持這玄陰庚煞癸水神雷網。

  年輕人立時催動劍光,身劍合一,不斷地加速加速在加速,身周的水流在這一刻仿佛都被他帶動起來,形成了一股激流向著那墨章所在的地方涌動而去,癸水神雷噼里啪啦的炸響的聲音都變得微不足道起來。

  只是這墨章到底是難度極高的任務怪,智能也是極強見浮雨向著自己沖來,竟是八只腕足一同使力對著年輕人所在的地方反沖而來!

  一章一劍,一觸即發!

  那墨章乃是天生異種,一身腕足看似柔軟實則韌性十足,毫不疼惜自己的一只腕足被劍光斬斷,其他七只腕足自水中攀附而來,快若奔雷好似要給浮雨來了個五馬分尸。

  被這種怪力給觸到身上,其下場定然是如同被揉爛的毛巾,輕輕一扯便撕成十來片。

  便見浮雨催動手中符寶,幽藍色的靈火如火龍噴涌,竟在他的控制下一分為七與那襲來的七只腕足好似水火交纏一般纏斗起來。也是這墨章一直生活在水中稱王稱霸,沒有體驗過火焰的威力。

  一個照面之下便吃了個小虧,幾只腕足被火焰灼的吃痛,忙扭動著收回腕足,同時噴出一口黯淡的墨水熄滅了腕足上的火焰。

  這墨章吞噬了許多出生靈智的小妖,自身智慧也是得到了不小的成長。

  眼見僅靠肉體奈何不得眼前這凡人的小爬蟲,身體又不似往常那樣運使如意,竟是猛吸一口,將之前放出去的墨水全部收回了體內!

  河中終于開始恢復清澈,可浮雨不但沒有稍稍安心,心里的危險感反而不斷提升,手中劍光符寶運使不斷,打的那墨章連連怪叫。

  可那墨章就是不停下手中的動作,大概十來秒的時間便收回了所有的墨汁,全身使力竟然將自己本身染成了玄陰庚煞癸水神雷網的墨黑色!

  “這家伙還有第二形態嗎?”

  浮雨一邊抱怨著,一邊指揮劍光攻擊,只是這次那無往不利的銳利劍光竟然是無功而返,一攻擊到那墨章的身上雖然也能斬開其軀體,也立刻被奇怪的反震之力給震的不斷后退,甚至還有兩分不聽使喚的意思。

  原來那墨章自知現在這個奇怪的狀態控制不住玄陰庚煞癸水神雷網,便將那墨汁收入體內運轉全身。

  只要身上有某處受到傷害,噴出的血液便會混合著癸水神雷炸裂而出,簡而言之便是誰攻擊他就會被癸水神雷炸到。

  還真應和了浮雨之前的那句話,這種形態便是那墨章研究雷法多年領悟的一種戰斗之法,妖類天生便有極其強橫的軀體,很少有妖類會拋棄自己的身體優勢而純粹使用妖法戰斗。

  那墨章酒勁上來,反倒借著這酒勁將攻擊方式轉為近身肉搏,利用天生控制水流的異能,似蜘蛛,似蟒蛇,跳將上來死纏到將軍護心鏡發出的寶光上。

  一身怪力扭動,把那寶光化成的護罩給凝的卡卡作響,同時頭部下方的刀齒對著護罩一陣啃噬,將那獸性兇惡展露的一覽無余。

  眼看著這寶光上開始出現肉眼可見的裂紋,浮雨大驚失色之下卻也不慌張,而是御起劍光與靈火,一邊向著河面沖去,一邊用靈火炙烤墨章迫使其送開腕足。

  這墨章和那螃蟹鉗人或蟒蛇捆綁有著極為類似的樣子,一旦捆住對手便不再放松,任憑浮雨用劍光在外瘋狂輸出也不肯松開自己的腕足,反倒是他血液中流出的癸水神雷把飛劍震的是節節倒退。

  他兩這場戰斗可謂是棋逢對手,一個是天生異種,雷法強悍,一個是青狐成道,劍光攝人,從河底戰到河面,又從河面戰到河底,往復循環了好幾個回合。

  幸得這墨章雖然智慧不低,脾氣一上頭卻是不管不顧,被浮雨御著劍光帶出了水外,猛地一頭扎到了河岸旁的樹林中!

  剛到岸上,邊聽“波”的一聲脆響,浮雨來不及思考,借著青狐之軀嬌小將寶光猛的一漲一收,趁那墨章力道用老,新力未生之時跳到地面上,一溜煙的竄了出去。

  俗話說的好,酒后多誤事,這墨章獸性上頭,便成了個只知道蠻干的莽夫。

  水中霸王被帶到這離岸頗遠的地方,還不就成了軟腳蝦,它那一身精湛無比癸水神雷功夫在這岸上根本是毫無用處,就算還能噴出癸水神雷來攻擊,卻也沒有在水中那種鋪天蓋地的威勢了。

  “真是好兇猛個惡畜”

  浮雨一邊感嘆,一邊卻是手下不留情的猛攻,不給那墨章想要逃脫的機會。

  又用劍光法寶持續消磨了有半個時辰,這墨章眼見得是體力不繼,血條空空,只待浮雨補上最后一劍便可以完成這任務,不想他這飛劍劍光卻是沒落下去……

  “行了,小狐貍,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只聽耳旁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浮雨還沒反應過來,便看到那猿公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伸手對著那身體殘缺了好幾塊的墨章一指,一道五色光華閃動,那墨章十來丈的身軀便如同泄了氣的氣球一樣不斷縮小,最后僅變得有巴掌大小。

  “咳咳咳……”

  浮雨不滿的咳嗽兩聲,內里意思倒是明了。

  我之前戰斗的那么辛苦,你不給任務道具也就算了,現在還出來搶我的怪?

  那猿公本就是見識極廣的前輩高人,懶得與他這小輩計較,當即召出一朵金云將兩人拖載著向來時而去。

  一路上浮雨是抓耳撓腮,想要開口問些什么,卻又害怕影響到任務結算,只得強忍著性子,在云上默不作聲,一路回到了兩妖見面的那段河灘。

  猿公先是熟練的端起酒葫蘆一番暢飲,隨后用眼角掃了等候在旁的浮雨一眼,似笑非笑道:

  “怎么,有心思編排我老人家,現在又不敢承認了?你這小狐貍不是說要把我的猴毛都給扒光嗎?”

  浮雨見他沒有生氣,倒也不客氣,當下便承認道:

  “這墨章兇惡無比,要不是運氣使然,定然是斗不過的,前輩雖然是高人,卻也不至于讓小輩去送死吧?”

  猿公啞然失笑,用手連敲了浮雨幾下腦袋:

  “你這小狐憊懶之極,老夫傳你的劍訣不修習的了熟于心便擅自去找那墨章的麻煩,現在反倒還賴起我來了?”

  便見那青色小狐眼珠轉了轉,狡黠之意透露而出,忙道:

  “我這也不是為了您著想,想早日給您弄到那下酒菜嗎?您說,這墨章好吃嗎?”

  “得得得,別亂拍猴屁。”猿公癟癟嘴,許是想到了什么直道:“你們這狐族的小家伙都這樣,個個鬼機靈似的。”

  說到這,猿公稍微正了正顏色,盤坐起身問道:

  “本來你若是苦心鉆研老夫傳你的劍訣,后面能僅憑劍術斗敗那墨章的話,老夫便也是能拋下這老臉不要,收你這小家伙當個入室弟子。

  不過天數橫常,竟被你尋到那墨章的弱點,不過分借助劍訣之利便成功擊敗墨章,這倒叫老夫我難辦了。”

  說到這,猿公也是嘆息一氣,念道看來兩人已是無緣。

  浮雨當時就慌了。

  別介啊!我不就是取了個巧嗎?還能把師傅都給丟了!再說這墨章我不是都已經擊敗了嗎?

  相處這許多天,兩個人相處的輕松自在,這猿公又沒有其他那些原住民高傲的臭脾氣,浮雨早已是把他當成了是長輩一樣的存在。

  正琢磨著能不能拜師,結果你居然說本來可以,現在不行……這不是逗我玩嗎?

  猿公見浮雨神色黯淡,卻是灑脫一笑:

  “我妖族本就天性自然,生離死別亦是常有,莫要做那小女兒態。雖無師徒之緣,老夫沒事想起你那好酒了,偶爾也會來轉轉的。”

  話音未必,系統便提示道:

已完成任務,猿公的下酒菜獲得獎勵:道行三十三日,白猿劍訣進階道書一本,越女青袖劍一把因玩家完成任務較為完美,將獲得額外獎勵  “這白猿劍訣本是我未成道時與山中同伴所練,后來被一天賦異稟的人族小姑娘完善了不少,便都傳給你吧。這葦草所化的飛劍只是我隨手點化,初學可以用用,若要護身卻是不足,那小姑娘留下一口飛劍倒還不錯,也予了你吧。”

  浮雨倒也不是那多愁善感的人,心下安慰自己,這猿公乃是妖族十圣地位極高,必然不會隨意收徒,聽他這意思以后未必沒有機會再結成師徒云云。

  話雖如此,浮雨接過一種獎勵,也感覺自己實在高興不起來。

交割完獎勵,猿公面色一改,極為嚴肅的道  “那么,閑話說完,接下來是對你極為重要的事情,小家伙你且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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