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翼想要做什么?
實際上,當他驅車來到農場,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的腦子里幾乎什么都沒想,有的僅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救下這些人。
來到這個星球,云翼的目的就是為了避難。
他不希望因為的自己的因素而讓這些貧苦的普通百姓牽扯進去。現在,他不能斷定對方到底是屬于哪一方,也不敢使出自己偽造的身份,萬一對方是識破了自己的身份的帝王公司老板湯姆遜,再使出這個身份只是徒增笑料罷了。
盡管無法使用擁有強力背景的各種身份,手上也沒有強大的武器,身邊也同樣沒有威力巨大的可供他使用的機甲。但在看到自己的那些屬下陷入危局之中時,云翼還是不顧一切的沖向了戰場。
云翼,是決不允許自己人被欺負的。
在懸浮車俯沖向下的時候,云翼一把拉開車門向著那臺烈馬五型猛撲過去,半空中一個漂亮的空翻,牢牢的抓住機甲后背上的凸起。緊接著,他沒有所絲毫的停留,猶如一只靈敏的猴子,不論腳下的機甲如何劇烈的動作,他都可以輕松的穩住自己的身形,連蹦帶跳飛速向著機甲背部靠下的某一個位置移動著。
此時,烈馬五型已經拔出了震蕩長劍,坐在駕駛艙中的機甲師還在為剛才的失誤而惱火,嘴里罵罵咧咧著,再度輸入向下猛刺的命令。
一連串的命令很快輸入完畢,盡管他的武道修為不高,可單論手速的話,比之一般的八級高手還要快出一分,這也是他長久以來極為自豪的。不過在今天,哪怕他的手速再快,這一劍也無法再刺下去。
因為他忽然發現,自己的機甲在他舉起長劍的瞬間,關機了!
屏幕一片黑暗,本來散發著熒光的鍵盤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澤,駕駛室中伸手不見五指,外界的一切都無法再傳入機甲師的耳目之中。
“發生了什么事情?”
機甲師愣住了,很快他便反應過來,這應該是機甲的能量供給系統發生了故障,使得引擎和各部位無法得到足夠的能量,從而導致機甲失去了能量而停機。
如果在激烈的戰場上,或者是比較嚴重的時候,機甲驟然事情動力后所發生的結果過不言而喻。
眼下這種情況盡管也可以稱之為戰場,敵人卻沒能擁有足以破壞到機甲內部駕駛員安全的東西,是以這名機甲師雖然吃驚,卻不慌亂,而是重新的按下了機甲的啟動按鈕,等待著啟動完畢的時間。
烈馬五型的啟動時間不短,至少也要一分三十秒之后才能移動,想要徹底的啟動完畢所有的部件,則需要整整三分鐘以上的時間。
外面喊叫聲、咒罵聲、哭喊聲不絕于耳,一片混亂。但在優秀的隔音環境下,機甲師周圍一片安靜,仿佛那些混亂和他沒有半分關系,在這個時候,他居然還悠閑的從駕駛艙的冰柜內取出一瓶烈酒,也不用杯子,直接咬掉木塞拿著瓶子喝著。他的心態很好,畢竟這是機甲出了問題,而不是他自己故意要貽誤戰機的,隊長要怪的話,只能怪公司的那些個機甲維護工……
他并不知道,或許外面周圍因為混亂而沒有人看到機甲上的那個身影,但半空中懸浮車中的幾個人都已經清楚的看到,之前那個身影在機甲的背后搗鼓了幾下,整臺機甲遍失去了動力;而在他們還沒弄清楚怎么回事的時候,那個身影已經靈活的移動到了機甲正前方,也就是駕駛艙的所在位置,埋頭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你想做什么?”
看到前排的老管家打開腕式光腦,年輕人毫無情緒的問了一句。聽到這句話后,老管家的手不可察覺的顫抖來一下,畢恭畢敬的回到道:“少爺,有必要通知他們將那人擊斃。”
年輕人微一點頭:“或許從戰略角度來看提前擊斃或者捕捉這個人,對于我們獲得這次戰斗的勝利,會減少相當多的麻煩。不過……”說著這里,他微微一頓,目光變得有些不善,寒聲道:“德布洛斯,你似乎在想要動我的這只玩具前,并沒有取得我的同意。”
老管家怔住了,他很快的放下手臂,沉聲說道:“對不起,少爺。”
“嗯。”年輕人這才說道:“好不容易有個好玩的玩具,我倒是很想看看,他會是一個什么檔次的玩具呢?”
老管家再也沒說什么,望著窗外的戰斗畫面凝思不語。
自大,或許要不了一個人的性命,但卻會埋下禍根,直到它悄然無息的帶走你的生命,有些人才會幡然醒悟。
不過在醒悟之前,這些自大的人通常會感覺十分的良好,從來不會接受任何人的勸諫。
漆黑的機甲座艙忽然亮了起來,除了系統重新啟動時的各種指示燈外,還有刺眼的陽光也驅散了這里的黑暗。微微瞇著被陽光刺痛的眼睛,機甲師看到了藍天、白云……
還有一只飛速探向自己的手臂!
驀地,未等他明白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的時候,他感覺自己飛起來了。沒錯,他察覺到了,自己正在天空中飛行,身后那臺熟悉的機甲就是剛才自己所駕駛的戰斗工具,而自己則飛翔在十七八米高的空中,呼嘯的空氣在耳邊擦過,他從來沒有察覺到凌空飛舞是那么的令人放松。
只不過,當他感覺到自己正在與大地呈四十五度夾角高速斜下飛行的時候,這名一口氣灌了半瓶烈酒的機甲師終于驚恐的發出一連串的“啊啊啊啊……”。
嗅到機甲艙內濃烈的酒精味道,云翼皺著眉頭:“該死的。希望他下輩子能夠明白酒后駕駛的危害性。”
半空中,一直關注著這里的懸浮車內三人幾乎都是同一個表情。瞪大眼睛嘴巴張開,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他他他……他居然,完好無損的制服了一臺戰斗機甲?”年輕人此刻再無半分貴族氣質,連呼帶叫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可思議。坐在前排的老管家也驚醒過來,立刻說道:“少爺,建議立刻通知另外一臺機甲,在他還沒有完成啟動的時候將其干掉,否則以他那神乎其技的技術來看,我們帶來的人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甚至有全軍覆滅的可能!”
“干掉?為什么要干掉?”年輕人夸張的望著老管家,就像注視著一個傻子。“你難道沒有發現,從外面表現出來的情況來看,他至少是一個擁有八級以上修為的高手,更讓人驚嘆的是,這個人居然還是一個機甲工程學高手,否則是沒有人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找到從外部切斷機甲能量以及打開座艙的辦法!我猜測,這個人一定對于烈馬五型有著極其深厚的研究,才能做到這種地步的。他是人才,德布洛斯,你明白嗎?他是一個真正的人才!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一定要讓他成為我的手下!”
看著自家少爺如同瘋癲一樣飛快的說話,老管家只是應了一聲,不可察覺的微微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熟悉的駕駛艙布局,熟悉的鍵位設置,熟悉的屏幕投影……
紅鬃烈馬系列機甲,是云翼有著一種特殊感情的機甲。這種產自于楚唐帝國威龍集團的機甲系列型號,從云翼第一臺駕駛的烈馬三型一直到最先進的烈馬七型,在得到翊洬之前,他一直使用的是這個系列的機甲,是伴隨他逐漸成長、逐漸變強的記憶的象征。
“呼……”
云翼沒有把時間浪費在緬懷過去上,在關上座艙艙門的同時啟動了空氣凈化系統,一陣細微的嗡嗡聲過后,艙內濃烈的酒精味道消散一空,也讓云翼終于能平穩的呼吸了。
此刻,外部觀察系統全部啟動完畢,一幅幅畫面傳入到他的眼前。
看到瓦希德和陳斯二人駕駛著機甲艱難的抵擋著另一臺烈馬五型的時候,他松了一口氣。他們二人的機甲沒有損壞,就說明地面上那為數不少的大漢們并不敢越過他們去追擊逃跑的農場眾人。但緊接著,他的心陡然一緊。
不遠處,寒光閃過。
那是烈馬五型的合金長刀!
凜冽的長刀在機甲突步向前的同時橫斬過去,距離如此之近,以農夫六型的速度絕對是躲不開的。瓦希德驚恐的看著那道刀光,盡管已經絕望,他還是不肯罷休,控制著機甲向后疾退。
長刀泛著藍光,眼看著就要砍到農夫六型身上之時,猛然間,一個黑影從旁邊躍起狠狠的撞了過去。
瓦希德的農夫六型在巨大的撞擊下向后連翻了幾個滾,盡管狼狽,卻逃過了敵人的必殺一刀。而接著,他呆呆的望著自己剛才所在的位置上那個被齊腰砍成兩半的黑色機甲,嘴唇哆嗦著,哽咽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被撞開的話,那一刀將會從自己的座艙中劃過。但同時他也知道,那臺黑色機甲據說是老板親造的,性能非常優良,而且以后極有可能送給陳斯的……
或許,以一臺機甲換取一條人命是占了極大的便宜。可瓦希德知道,在陳斯的心目中,那臺黑色機甲早已被他視若情人。平日里極為珍稀,別說乘坐,就是看一眼陳斯都不讓……
“陳斯……”瓦希德哽咽著叫了一聲。
耳邊很快響起陳斯虛弱無力的聲音:“你叫魂呢,哥們命大還沒掛呢。喂,我說你還躺在那里干什么,那個家伙過去了,你給我趕緊爬起來攔住他。呼……幸好那一臺烈馬發生故障壞掉了,要是兩臺的話,我們恐怕……”
放心,我就算死,也會盡全力去攔住他的。
瓦希德心中默默的念著,雙手迅速敲擊鍵盤,農夫六型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凝視著對面的烈馬六型。
“該死,這臺破機甲怎么啟動的這么慢。”云翼雙手飛速的鍵盤上敲擊著,速度之快,哪怕是進入先天階段一二級的人也難以分辨清楚他輸入的到底是什么。云翼的眼角不是看向旁邊的屏幕,另外的那臺烈馬五型已經握著長刀,向瓦希德緩步走去。
“左臂動力傳輸切斷……左腿動力傳輸切斷……右腿動力傳輸切斷……震蕩長刀能量傳輸切斷……噴射引擎能量傳輸切斷……”
望著屏幕上一行行紅色的提示符,云翼的眼睛都不眨一下,雙手依然飛速的敲擊著。
在聚集了巨大的能量之后,除了云翼手動切斷的部位外,其他部分全部啟動完畢。只不過,現在這臺烈馬七型暫時沒有任何辦法移動,想要啟動完畢那些被切斷的部分,至少還需要一分半的時間,這也是能量意外調動的后遺癥。
但這臺半啟動狀態的機甲對于云翼來說,已經足夠了。
機甲的右臂前端,安裝的一部每秒可以發射出數千發子彈的小口徑疾速炮,盡管威力較小射程很短,對于那些只拿著光束槍的壯漢們來說已經足夠了。
機甲的左邊肩膀上,則安裝著一臺30CM口徑的普通高斯炮。或者在那些普通的機甲戰士眼里,這只是近戰格斗時的輔助武器,或者是用來破壞一些阻礙的工具。而對于像云翼這樣的高手加上機甲工程學大師的超級組合,這門炮完全的變成了絕世兇器,因為他們很清楚對方機甲的弱點在哪里,更能計算出角度、炮位、目標等等的詳細數據,從而形成最為精準的打擊。
在機甲的正面各個部位,還安裝著八門導彈發射器,里面裝著數十枚用途各不相同的導彈。
有了這些,足夠了!
云翼的目光冷冷的投射到不遠處的那臺烈馬五型身上,嘴角不屑的笑了笑,毫不猶豫的重重按下了發射按鈕……
Ps:今天幫表哥搬家,干活很賣力,表哥請我喝酒,喝的很熱情……頭暈呼呼的,今天只有兩更了,爬上床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