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卿玨倏然低聲輕笑。
即便被薄煜城揍了兩拳,今夜卻也是他這十五年來最欣喜的一晚,“我知道了。”
雖然薄煜城并未直接回答他的問題。
但看他的態度,時卿玨也幾乎可以確認,神醫姑娘就是他整整尋了十五年的妹妹!
“薄少,下次再見時注意分寸。”
時卿玨抬手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下衣領,即便唇角有明顯傷痕,卻也仍舊是芝蘭玉樹、孤傲清高的模樣,“對大舅子該客氣點。”
薄煜城:“……”
他面色冷沉地看著所謂的大舅子,淡漠地瞥了眼,便將手負在身后轉身離開。
時卿玨抬手狠狠地抹了下唇角的血。
他垂眸瞥了眼指腹上的血跡,正在暗忖以后該怎么報復,手機鈴聲卻倏然響起。
時卿玨接起電話,紀林焦急的聲音隨即傳來,“小少爺,先生他病危了!”
男人眸色倏然便沉了下來。
他攥緊手機,骨節都有些泛白,立刻便箭步往醫院趕,“我馬上過來。”
薄煜城優雅矜貴地將袖口領口整理好,筆挺的西裝和儒雅的面容,讓人看不出他剛剛揍過人的痕跡,這才向停車場走去。
但女孩卻迎面差點撞入他的懷里。
時傾瀾肩上還披著他的西裝,男人旋即摟住她的腰,“怎么不在車里等我?”
“怕你有事。”女孩微抬俏顏,那雙清澈魅惑的眼眸里閃爍著些許緊張與焦慮。
她等得太久,而她離開時兩人之間的氣氛又極不對,擔心所以想要過來看看。
薄煜城大掌輕撫她的腦袋,攬著她向停車的地方走,“沒事,我們回家吧。”
彼時許晟也剛剛離開云鼎宴會廳。
該攀的關系都攀完了,該應酬的人也應酬過了,給茗城福利院隨便捐了點錢,他便去停車場準備回家,眸光卻倏然頓住。
“薄爺?”許晟眉梢輕擰。
雖說茗城豪門與帝都那邊相差甚遠,甚至說幾乎沒有接近的資格,但許家卻算是薄氏財閥的遠房,許晟自然知道他的模樣。
“薄爺!”他立刻箭步追了過去。
薄煜城腳步微頓,再次聽到男人的聲音,他首先極為警惕地將女孩罩在懷里。
他連身都沒有轉,“有事說。”
許晟的心臟倏然如擂鼓般加速跳動,他掌心里都爬滿汗水,“薄爺,我是茗城許家的繼承人,算是您的遠房表弟,我叫許晟……”
時傾瀾眼眸微閃,輕掐了下男人的腰。
“認識?”薄煜城將她攬得更緊,察覺到她的些許不悅,反倒是薄唇輕翹。
時傾瀾嫌棄地撇了撇唇,點頭應聲。
許家平素跟薄氏財閥不敢來往,許晟也只敢遠遠地看著薄煜城,僅能隱約看到他懷里似乎有個女人,卻辯不清楚容貌。
薄煜城眉梢微挑,看出女孩大概跟這位少爺曾經有些過節,“遠房表弟?”
“是。”許晟悻悻地笑著,“其實這次恰好偶遇您,也是有件事情想請您幫忙。”
“我有位朋友遭遇誹謗人在警局,薄爺在茗城必定有些人脈,不知道能否……”
聞言,薄煜城懷里的女孩不禁輕笑。
“遭遇誹謗……遭誰誹謗啊?”時傾瀾嫣然回眸,紅唇輕翹地望著許晟,“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