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傾瀾靈動的美眸輕眨了下。
她側眸疑惑地望著男人,未等反應過來,便見一道黑影旋即鋪天蓋地壓了下來。
薄煜城一只手放在腰側解開安全帶,另外一只手攬過女孩的腰將她扣在懷里,熾烈而又霸道的吻落下,直到女孩氣喘連連……
“你……”時傾瀾輕輕咬了下紅唇。
她此刻雙眸含水,被吻得情動而瀲滟著些許波光,那唇瓣更是殷紅得嬌艷欲滴。
女孩有些緊張地側眸望向窗外……
雖然車窗是被特意設計過的,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但畢竟還有車前身的擋風玻璃,校門口人來人往很容易被注意到。
時傾瀾咬著唇,“會有人看到的!”
她的嗓音有些嬌嗔,還含著些許埋怨的意味,生怕被來往的同學看到這副情境。
小手抵在男人緊致的胸膛上懊惱一推,她立刻推開車門下車,一溜煙便小跑掉了。
“呵……”薄煜城緋唇輕勾。
性感而富有磁性的笑聲從嗓間溢出,他的唇瓣上還沾著女孩香甜的味道,剛剛柔軟的觸感似乎還未消散,令人有些回味。
他輕輕舔了下唇,大概也是因為情動,那狹長的眼眸眼角有些微紅,此刻看著妖孽。
直到時傾瀾的身影消失于眼前……
薄煜城才重新發動了邁巴赫驅車離開。
“臭流氓。”時傾瀾眸中盡是懊惱。
她一邊小跑著,一邊抬手用手背輕輕地擦著唇,生怕被別人看出什么蛛絲馬跡。
就在這時倏爾聽到有人高喊,“傾姐!”
聞言,時傾瀾旋即頓住腳步側眸望去。
姜止將書包撂到身后單肩挎著,一副痞里痞氣的模樣邁著大步走來,“真是你啊!”
“姜哥。”時傾瀾紅唇輕翹起些許弧度。
她聽說姜止也考到了帝都大學,但因為軍訓期間管理較嚴,一直都沒能碰到面。
“爺還以為看錯了呢。”姜止邪肆勾唇。
褪下高中校服的少年更添幾分味道,他穿著寬松的黑色T恤,紅白字母交替印在上面,下身是條嘻哈風格的褲子,足蹬板鞋。
少年眸光飄了飄,探著時傾瀾身后似在尋人,半晌才問,“小短腿沒跟你一起?”
聞言,時傾瀾嫵媚的眼眸微微挑起。
她紅唇淺笑,“姜哥消息還挺靈通啊,沒見著面就已經知道我們是室友了?”
否則姜止不會直接問出這個問題。
畢竟她跟藍楚不是一個學院,若非刻意相約或公共課,相遇的可能性也不會很大。
“昂。”姜止漫不經心地應了聲。
他眸底閃過些許不自然,不過一瞬而散。
少年仰眸望著天空,隨意地踢了踢腳下的小草,“誰讓她一聲不吭就從茗城溜了呢。”
暑假還想找她嗨來著,愣是沒找到人,尋思著開學之后就能見到,奈何帝都大學實在太大,想找個人也沒有那么簡單。
時傾瀾紅唇輕翹,“我軍訓后就沒有繼續住校,你可以去藝術學院找她。”
姜止更是佯裝不在意地撇了下唇。
他抬手用拇指輕擦著唇角,冷嗤道,“誰想去找她啊,還不是怕她太蠢丟了。”
畢竟高考結束后就沒再有藍楚的消息,這妞一直奇奇怪怪行蹤不定,也沒聽她提過家人什么的,還真叫人擔心怕她把自己搞丟。
“是嗎?”時傾瀾的眸光有些意味深長。
姜止眸光閃了下,趾高氣昂地挺直腰板,傲嬌地仰起臉蛋,“那不然還能怎樣?”
他刻意揚高了聲音好像顯得底氣很足。
時傾瀾眉尖輕揚,雖然看出了些什么卻并未拆穿,只是心底感覺有些可惜……
姜止恐怕不知道藍楚已經結婚了。
“那你可以放心了,小楚兒她好著呢,你可以不擔心了。”時傾瀾啟唇道。
姜止大聲反駁,“誰說爺擔心她了!”
就單純看在三年同學的份上,難得一起考進同一所大學,象征性地打聽下基本情況。
“行行行沒擔心。”時傾瀾輕聳肩膀,“那你以后可別再來找我打聽小楚兒的行蹤。”
說著,她便抬手在唇邊做了個拉上拉鏈的手勢,隨后美眸輕眨,“無可奉告。”
音落,女孩便邁開修長的腿離開。
姜止抬手握住書包肩帶往肩膀上一扯,吊兒郎當地跟了過去,“教學樓順路。”
不過他們兩個并不在同一幢教學樓。
姜止跟時傾瀾揮手道別,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箭步流星地往樓里沖……
時傾瀾看著那道仿佛瀟灑實際狼狽的背影輕嘖了聲,隨后悠然地往教學樓里晃。
“嗡——”
但這時手機卻頻頻震動了起來。
女孩摸出手機接了電話,聽著對方嘰里呱啦,她應道,“知道了,我過來就是了。”
帝都大學,醫學院教授辦公室。
時傾瀾坐在辦公桌前,修長的雙腿懶散地交疊,抬眸望著眼前笑瞇瞇看著自己的老頭。
“丫頭,再考慮考慮嘛。”江博寧那有些斑白的眉毛不懷好意地輕挑兩下。
他將雙手負在身后,微微躬著身,“你就幫醫學院出套卷子,新生入學測試必須給個下馬威,我沒當過教授出題水平不行啊。”
帝都大學身為華夏最高學府,不管哪方面都有些許與眾不同,對學生更是寧缺毋濫。
因此,即便大家已經在高考斬獲高分,獲得了帝都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但開學后仍舊隨時可能面臨著被勸退的危險……
正式開學第一天,所有大一新生都需要接受院里的檢驗,通過入學測試檢驗水平。
這就逼迫著新生們在入學正式接觸這門專業課之前,就需要自學了解些基礎知識。
時傾瀾紅唇輕翹,“江院長,我可是以學生的身份考進來的,您讓我出題?”
雖然她是學生江博寧是教授……
但此刻教授卻站在辦公室里彎著腰,學生霸占著教授的辦公椅不亦樂乎。
“害。”江博寧無所畏懼地擺了擺手,“你到底是不是學生自己心里沒點數嗎?”
他其實都沒想著真的能教她點什么,單純只是想來帝都大學盯著她,畢竟近水樓臺先得月,瞅著時機好把她逮回去繼承研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