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依娜好不容易扭轉的印象和風向,剎那間又再次崩塌并且想著時傾瀾傾斜。
她緊緊地攥起雙拳,心里簡直嫉妒極了。
為什么所有的好事都是時傾瀾的?為什么她連江硯這種級別的大佬都能認識?
可不管她心里再怎么想不通前因后果,此刻卻也已然變成了一個透明人。
“時傾瀾同學,簡直太謝謝你了!”
“是啊,這次多虧傾瀾同學幫忙,給咱們醫學院挽回了一筆上千萬的損失。”
李總和謝可欣圍在她身旁瘋狂道謝,還堅持要請江硯吃飯以表感謝,但江硯禮貌地拒絕了,他們便也不好再勉強些什么。
醫療器械已經從貨車上被卸了下來。
李總和謝可欣看著師傅們將東西送進實驗樓,同學們也紛紛趁機去一睹為快。
“謝了。”時傾瀾微微仰了下臉蛋。
江硯唇瓣輕勾,他低眸望著不施粉黛卻傾國傾城的女孩,“是你哥哥讓我來的。”
聞言,時傾瀾的眸光不著痕跡地飄了下。
她隨即微微垂首翹了下紅唇,“嗯,我哥哥跟我提過這件事,但他有事不能過來。”
編瞎話編得一本正經,連眼睛都不眨。
江硯一瞬不瞬地望著女孩瞧,饒是他撩過再多的妹,卻也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孩子。
素面朝卻仍舊能于顰笑間勾魂攝魄,明明年齡不大但周身卻不經意間透露著鋒芒,讓他甚至都產生了一種被降服的感覺……
“你哥哥拒絕跟我面基,不知道妹妹是否愿意賞臉,盡地主之誼請我吃頓飯?”
江硯眉眼間透著認真,他嗓音低沉,那極有磁性的聲音用于撩妹是最合適不過的。
時傾瀾旋即便猜到了男饒意思。
她微抬俏顏,懶散地輕笑了下,“抱歉硯哥,我今晚還要跟男朋友約會。”
聞言,江硯眸中顯而易見閃過一抹錯愕。
他沒想到女孩已經有男朋友,而且毫不拖泥帶水地戳開他的心思并拒絕了他的請求。
“好吧。”江硯勾唇無奈地輕笑了下。
他難得遇到如此對自己胃口的女孩,還以為這會是讓他收起花花心思的那位終結者,只可惜對方早就名花有主了。
果然漂亮又優秀的女孩不是那么好撩的。
江硯眉眼間不禁透著幾分失落,“那你記得幫我轉告你哥哥,任務我完成了,我還等著他哪愿意了來跟我面基呢。”
“好。”時傾瀾眼也不眨一下的點頭。
她在心里腹誹:實際上你正在面著基呢。
江硯押送完這批貨并沒有急著回A國,畢竟他也是華夏人,便暫時在帝都逗留。
要去看病的周末如期而至,時傾瀾本想睡個懶覺,大清早卻被薄煜城給擾醒了。
男人坐在床沿邊俯身望著女孩,指尖輕輕撥了下那卷翹的睫毛,“瀾瀾,起床了。”
他嗓音低啞,透著幾分蠱惑的意味。
時傾瀾眉梢不著痕跡地蹙了蹙,抬手揉著惺忪的睡眼,極不情愿地從被窩里鉆出來。
洗漱用過早餐后便跟著薄煜城去了醫院。
男人早就提前預約好一切,直接走了貴賓通道直奔婦科,隨即便被請入了診室。
胥從正漫不經心地轉著簽字筆。
他翹著二郎腿倚著座位,白大褂吊兒郎當地被披在靠背上,電腦屏幕上則是關于時傾瀾的資料,這便是薄煜城請來的醫生。
胥從,國際醫學領域最頂尖的婦科專家,毫不夸張地被譽為婦女之友,此前一直在M國做醫學研究,受邀才臨時回了趟國。
除此之外他也是薄煜城多年來的好友。
“嘖,幾年不見連女朋友都有了。”胥從饒有興致地看著屏幕,抬手摸著自己的下頜。
“喀嚓——”門倏然被推開。
一位護士將兩人引入了這間診室。
薄煜城長臂攬在女孩的腰間,親昵地摟著她雙雙走入,胥從旋即起身。
他不由得調侃道,“喲,艷福不淺吶。”
薄煜城眉目微斂,那雙深邃的眼眸里泛著些許涼意,似乎對男饒調侃極是不滿。
他冷唇輕啟著介紹,“未婚妻時傾瀾。”
潛臺詞,并非偶然遇見的艷福,而是有了她之后便早已在心底決定非她不娶。
胥從挑了下眉,沒想到他城哥是認真的。
薄煜城微微側首,望向女孩時眉目中的清冷斂去些許,就連嗓音也刻意放緩放柔,“瀾瀾,這是我兄弟胥從,婦科專家。”
“你好。”時傾瀾微笑著向他點了下頭。
胥從垂下眼眸打量著女孩,不得不還是被她的容貌驚艷了下,“坐吧。”
薄煜城陪同在時傾瀾身邊坐下身。
胥從簡單詢問了下關于她的經期情況,但都是薄煜城進行搶答,因為他實屬不想讓自己的女孩跟其他男人聊這些話題……
若非胥從在婦科這方面絕對權威,他也不可能讓這個男人來給自己的女人看病。
胥從也算有分寸,只是問了些基本情況,比如經期間隔、痛經程度、痛經時的狀態等這些不怎么涉及到隱私的問題。
“先去做個檢查吧。”胥從開了個單,隨即向薄煜城眨了下眼,“放心,我沒有對兄弟的女人耍流氓的愛好,特意安排了女助理。”
薄煜城冷冷地斜眸瞥了眼他,接過單子后冷唇輕啟,“算你識相。”
如果胥從敢親自給時傾瀾做檢查,他恐怕會把他的皮給剝了拿去火上烤一烤。
“嘖。”胥從頗感他的重色輕友。
薄煜城陪著時傾瀾去做了全套檢查,基本把婦科方面能做的檢查全都做了一遍。
時傾瀾無奈嘆氣,雖然她心底知道自己的情況特殊而又難治,甚至其實不算醫學范疇,但為了讓男人安心還是選擇了配合。
“胥醫生,那位姐的檢查結果出來了。”
護士將所有的報告單送回辦公室,遞給胥從之后便轉身離開。
胥從低首翻閱著這些資料,他本沒覺得痛經時什么大事,但越看眉目越凝重幾許……
這許多數據都顯示是異常狀態,但是又異常得比較詭異,讓他甚至都沒辦法通過報告單判斷病情,心不由得微微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