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漸涼,清冷的月光披落于枝椏落下斑駁光影,微風拂過時撩起緋紅的大袖。
秋季穿著襦裙有些單薄,即便肩披著大袖衫,時傾瀾的肌膚也稍稍有些發涼,薄煜城大掌緊握住女孩微涼的小手,“冷嗎?”
“還好。”時傾瀾紅唇輕抿。
但她話音剛落,便見薄煜城脫掉西裝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裹住稍顯纖細的身段,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斂過她耳鬢的碎發。
他嗓音沉澈,“在我面前不用逞強。”
聞言,女孩抬起嬌俏的容顏,望向男人時眸光盈著笑意,紅唇輕彎,“知道啦。”
一雙璧人在皎潔的月光下深情對視。
殊不知附近灌木窸窣作響著,一雙手握著手機,從那片昏暗的灌木里偷偷伸了出來,靜音且取消閃光燈后按下拍攝鍵……
“回家。”薄煜城沉澈的嗓音再次響起。
那握著手機的手立刻縮了回去,頗有疑點的身影蹲在灌木里,將頭埋得更低了些。
薄煜城攬過女孩的腰間,然后便同她并肩向停車場走去,那人再次拿出手機想拍照……
“寶貝兒。”嫵媚的聲線倏然響起。
拍照的人立刻將手縮回,屏住呼吸生怕被人發現,就連心跳的速度也不由加快起來。
時傾瀾聞聲后停住腳步,回眸便見南曦月踩著高跟鞋,風風火火地向她走了過來。
她正欲問些什么,“怎么……誒!”
只是時傾瀾的話尚未來得及問出口,南曦月便握住她的手腕,倏然將她圈入自己懷里,手臂親昵地摟著她的小細腰。
“小心狗仔。”她微微側首,精致的臉頰上噙著一抹微笑,紅唇翕動小聲提醒道。
時傾瀾眼角微挑,“你沒處理嗎?”
由于傾月這層身份極容易被狗仔盯著,因此每次她出席活動時,南曦月都會帶著團隊打點媒體和狗仔,禁止隨意盯梢跟拍。
“怎么可能。”南曦月輕笑,“以防萬一,畢竟錄制前這里還是有蠻多記者盯著的,你的行程已經被媒體和粉絲泄露出去了。”
薄煜城唇瓣輕抿,眸色微微沉下。
他瞇起狹長的眼眸掃視著周圍,深邃的眸光在灌木叢附近掃了一瞬,那蹲在里面的人透過樹葉罅隙看到,心跳差點漏了一拍……
“那就麻煩南小姐將瀾瀾送回家,我開車在你們身后跟著。”他沉聲安排道。
南曦月向他投去贊賞的目光,比了個ok的手勢,便光明正大地拐跑了她的小寶貝兒。
她用肩輕抵了下身側的女孩,“你男人可以啊,薄氏財閥的薄爺,我之前一直以為他就是個開酒吧的,果然千金配總裁。”
時傾瀾斜睨她一眼,“那你配誰?”
聞言,南曦月紅唇噙著的笑意瞬間消失,她惱得差點想翻白眼,“讓簡疏桐鬧的,我今天都沒來得及跟我老公合影!”
“真不打算讓我把我哥介紹給你?”時傾瀾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口吻意味深長。
南曦月依舊極有骨氣地拒絕,“不要。”
緊接著姐妹倆便上了車,南曦月在錄制快結束時便安排了公司的保姆車來接,幫她打開車門后,兩人便躬身進了車內。
薄煜城隨后走進停車場,孤獨寂寞地坐在邁巴赫的駕駛座上,跟在保姆車的后面。
與此同時,電視臺外的灌木叢……
簡疏桐察覺到幾人已經離開,她隨即拍掉身上的葉子起身,拿出手機低首檢查著相冊的照片,后面那組果然沒來得及拍到。
但此刻相冊里仍舊已經有了幾張組團,薄煜城跟傾月并肩離開電視臺,為她披上了自己的西裝,還親自幫她整理頭發深情凝望。
“傾月……”簡疏桐勾唇冷冷一笑。
雖然沒有更加石錘的親昵動作,但這些也足夠挑撥離間了,她相信時氏財閥千金看到自己男人跟娛樂圈的女人有染,絕不可能容忍得了,傾月早晚會作死得罪帝都頂級豪門!
簡疏桐眸底閃過陰毒,“我就不信,這天底下還有女人能容忍未婚夫出軌!”
她說著便握緊手機,轉身離開電視臺。
清瀾水榭。
時傾瀾在保姆車上困得眸光迷離,她差點就睡著了,所幸到家后被南曦月給叫醒。
薄煜城的邁巴赫也平穩地停在別墅外,看到女孩揉著惺忪的睡眼下車,他便箭步流星地走了過去,攬住女孩的肩,“困了?”
“有點。”時傾瀾瞇著眼睛點了點頭。
她很久沒通過宵,況且錄制節目就是件很累的事情,此刻困得已經有些睜不開眼。
薄煜城冷眸微斜,沉冷地道,“跟節目組說,下次把錄制時間改到白天,如果帝都電視臺有任何意見,讓臺長直接來找我說。”
“好的好的。”南曦月笑意微深。
她擠眉弄眼地看了眼時傾瀾,指著自己身后的車,“瀾瀾就交給你了,我走了。”
薄煜城嗓音低沉地嗯了一聲,然后便將站著都差點睡著的女孩以公主抱的姿勢摟入懷,穩健闊步地向別墅內走了過去。
“嘖。”南曦月差點被狗糧撐死,“怪不得霸道總裁這種設定的男人香呢。”
她也想要個霸道總裁,隨手拿出一張黑卡低首在她耳畔道:女人,拿去隨便刷。
“嘶——”南曦月倒吸一口涼氣。
意識到自己在腦補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她的胳膊上甚至還起了些雞皮疙瘩。
抬手摸著胳膊鉆回保姆車里,但瑪麗蘇的霸道總裁劇情,卻莫名其妙地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薄煜城會別墅后便徑直上了樓。
他彎腰輕輕地將女孩放到被窩里,大掌握住她的娟鞋,俯身親自將她把鞋給脫掉,然后又幫她脫掉了披在外面的一層大袖衫。
但是襦裙這種制式復雜的服飾……
男人修長白皙的手指不斷地撥弄著衣物,扯開圍系在腰間的腰帶,眉梢輕蹙研究著不知道該怎么繼續脫,于是大掌便游走起來。
“啪——”時傾瀾倏然拍掉他的狼爪。
她微微睜開惺忪的睡眼,但仍舊困得瞇成一條縫,“你耍流氓的借口找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