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緩緩地降落在F國機場。
西方小鎮風情萬種,紅瓦碧樹的街道郁郁蔥蔥,溢滿浪漫與恬靜的生活氣息。
偶遇教堂或著名古時建筑,古樸的中世紀風情亦被彰顯出來,哥特式塔尖奢華精美,玫瑰花窗引得無數游客駐足,風格顯著……
時傾瀾跟薄煜城提前抵達F國。
兩人十指相扣漫步在浪漫的西方小鎮,頗有幾許忙里偷閑的恬靜,還有種背著長輩私奔的刺激感,仿若獨獲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地。
風情萬種的廣場漫天都是泡泡,在燦爛的陽光下反射出斑斕的色彩,縈繞在并肩而行的兩人身旁,獨具一種浪漫的感覺……
“想吃冰淇淋。”時傾瀾倏然仰起臉蛋,望著男人時水靈的眼眸撲閃撲閃地眨著。
薄煜城緋唇輕勾,眼眸里繾綣著無盡的寵溺和笑意,柔聲縱容地應道,“我去買。”
“要巧克力味的!”女孩眼眸倏然亮起。
“我知道。”薄煜城大掌輕揉著她的腦袋,隨即牽起女孩的手大步向小亭走去。
售賣冰淇淋的小亭前擠滿了許多游客。
“先去旁邊等我,別亂跑,嗯?”
薄煜城將手臂攬在女孩的腰間,看到旁邊游客太多怕擠到她,低首輕聲哄道。
時傾瀾紅唇輕彎起些許弧度,“好。”
音落,她輕眨右眸拋了個媚眼,眉眼間幾許俏皮,然后便松開男人的大掌跑到旁邊,在紅色漆木的休閑椅上坐著等。
薄煜城身形頎長,俊美清蕭,那氣宇軒昂的姿態在諸多游客中顯得格外出眾亮眼。
時傾瀾在旁邊仰臉欣賞著小鎮風情,她容顏精致,青絲披落于肩后,與那紅色漆木的椅子形成烏黑亮紅的絕美撞色感,也逐漸成為這座小鎮里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樣的恬靜美好。
直到槍響驀地在耳畔響起,“砰——”
“啊——”小鎮里的尖叫聲瞬間此起彼伏。
時傾瀾美眸里閃過一抹詫異,她聞聲側過頭去,竟見那枚子彈徑直向自己射了過來!
她美眸微睜,驀地起身準備躲避。
“瀾瀾!”一道沉澈的嗓音驀地響起,那發緊的聲線里滿是緊張的意味。
眼見著那枚子彈迅速向自己逼近,時傾瀾正準備閃身撤步,卻察覺到一道黑影向自己籠罩過來,緊接著腰間轉來一股力量。
“嗯……”一道隱忍的悶哼聲倏然響起。
薄煜城剛買到冰淇淋回來,卻見女孩竟遭槍襲,于是便毫不猶豫地箭步流星向她沖來,攬住她的腰不顧一切地將她護在懷里。
事發過于突然,他已經來不及再躲。
那枚子彈驀地射進男人的后肩,血腥的氣息迅速在鼻息間縈繞開來!
“阿城!”時傾瀾的心倏然被揪緊。
她詫異地仰眸望著男人,那雙澄澈的眼眸里盈滿擔憂,顯然沒想到他竟會突然回來。
“先走。”薄煜城低啞的嗓音響起。
攬在女孩腰間的手臂下滑,大掌扣住她的手腕,然后便箭步流星地帶著女孩離開。
“砰砰砰——”槍聲再次響了起來。
小鎮秩序隨著槍聲陡然變得混亂,游客們落荒而逃,所有的店鋪內也瞬間變得空蕩,所有人都抱著頭漫無目的地向四處跑。
一時間,整條街道都變得狼狽不堪!
時傾瀾美眸微斜辨出聲音的方向,反扣住男人的手腕向旁邊一閃,而薄煜城的判斷也很敏銳,跟下意識跟她做出同樣的舉動。
兩人行動一致,配合默契,順利地躲過了那連擊的三槍,彼此側眸對視一眼。
耳畔的尖叫聲和求救聲此起彼伏,伴著混亂嘈雜的聲音,時傾瀾紅唇輕啟,“照顧好自己別,不準再受傷!我有能力自保。”
但薄煜城卻握緊女孩的小手,嗓音微沉,眸色堅定,“有我在,便不需要你親自動手,我自不會讓任何人傷到你分毫。”
“可是你的傷……砰!”
時傾瀾正欲啟唇問些什么,震耳欲聾的槍響卻驀地再次響起,她的話音戛然而止。
看到那枚子彈向身側的男人襲來,她立刻伸手猛地推開男人,自己也利落地旋身躲避,披散的青絲在空中劃過一道凌厲的弧度。
“瀾瀾!”薄煜城緊緊地蹙起雙眉。
他猝不及防地便被女孩給推開,眉目間有幾許震驚于不悅,箭步流星地走回她身邊,大掌握住她的肩,“你有沒有事?”
時傾瀾輕輕搖頭,“我沒……”
就在這時,幾聲清脆的掌聲慢條斯理地響了起來,讓女孩的話音戛然而止。
“啪——啪——啪——”
時傾瀾眸光里流轉著些許涼意,抬眸便見一道黑色的身影,邁著慵懶的步伐緩緩地向她逼近,“真是好一對鴛鴦情深啊。”
祁夜煊一襲黑色襯衣,領口處有三顆紐扣未系,袒露出些許冷白色的肌膚,銀色的十字架項鏈也在脖頸處泛著些許冷光。
他單手滑入黑色的褲子口袋內,另外一只大掌握著槍,漫不經心地將其舉到唇邊,微微側首懶散地輕輕吻了下槍口……
“祁夜煊?”時傾瀾美眸微微瞇起。
她眸底迅速斂過一抹詫異,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想要她命的人竟然又是祁夜煊!
“怎么是你?”薄煜城墨色的瞳仁驟冷,眸光緊鎖在祁夜煊的身上,似在審視。
這個人,明明已經被關進S洲的牢房內嚴加看守!而他并未接到他出逃的消息。
祁夜煊緋色的唇瓣輕勾起些許弧度,慵懶的眼眸里瀲滟妖冶,“不能是我嗎?”
“好巧,又見面了呢……”他低眸邪肆地輕笑,話音刻意被他拖得綿長,聽起來陰暗而又妖孽。
時傾瀾紅唇輕抿,警惕地看著男人。
想來也是,即便有其他的勢力再想要她的命,也斷然不會選擇在街道上公然開槍!
能做到在人群密集處襲擊,如此張狂又不怕被捕,而且也根本不在乎會不會傷及無辜的人,除了祁夜煊不會再有第二個!
“你什么時候逃出來的?”薄煜城狹長的眼眸瞇了瞇,嗓音冷沉地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