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帝都某處別墅內。
別墅屹立于山林之間,冬季唯有松木仍舊繁茂,那幢深色系的別墅顯得格外詭譎。
墅外蜿蜒著未開出玫瑰花的枯藤蔓,周邊裝著很是頂級的信號屏蔽器,若是沒人發現這個位置并攻破防火墻,絕不會有他的消息。
“呵……”祁夜煊慵懶地倚著沙發。
他漫不經心地品著紅酒,抬眸看著眼前的大屏幕,時傾瀾在古琴館里揭發沈清音的畫面全部呈現于他的眼前,就連聲音都格外清晰。
早就知道蘇子妗安排了沈清音的計劃。
他便一早攻破了古琴館的監控,通過監控監視著所有情況,“小東西還挺聰明。”
祁夜煊低眸輕笑一聲,喉結輕滾時溢出動聽低啞的笑聲,頗為無奈地輕搖著頭。
他舉起酒杯輕抿了一口紅酒,舌尖輕輕掃過緋紅唇瓣上的酒漬,“有點意思。”
在得知沈清音有如此惡毒的計劃后,他還擔心過時傾瀾會不會真的中招,若是這么聰明的女人沒了后代,還真是挺遺憾的……
祁夜煊抬眸望著屏幕里的時傾瀾。
他緋唇輕勾起些許弧度,唇角噙著的那抹笑意,讓人有些分辨不清到底是什么情緒。
“少主。”這時,一道聲音倏然響起。
聞聲,祁夜煊唇角的笑容幾乎瞬間斂起,恢復成了陰鷙冰冷的面容,“什么事。”
“江硯抓到了。”屬下承影躬身答道。
聞言,祁夜煊的眼眸驟然瞇了一下,他隨即放下高腳杯起身,“死的還是活的?”
“半死不活。”屬下面色漠然,“他還挺有骨氣,說什么都不肯透露時傾瀾的消息,言行逼供了一番,這會兒吊著最后一口氣。”
祁夜煊的眼角輕挑,“最后一口氣啊……小時兒若是知道她的人又因為她喪命,恐怕該惱了吧,小野貓,肯定又坐不住了。”
“少主,接下來該怎么辦?”承影問。
祁夜煊漫不經心地坐回到沙發少,勾起一抹恣意的笑,“把消息傳給凈世閣吧,順便幫我掩護一下行蹤,我帶江硯回赤夜盟。”
江硯畢竟是凈世閣的重要成員之一,若是他出事,時傾瀾不可能不出手。
凈世閣和赤夜盟的地盤都在A國……
就算他們之間要做個了結,也該回A國。
“有些期待呢……”祁夜煊低眸輕笑,“若是薄煜城知道他的敵人就是他的枕邊人……會不會有什么有趣的事情發生?”
他啊,剛好可以回A國推波助瀾一下。
這樣看熱鬧的事情,他可最喜歡做了。
與此同時,凈世閣A國總部。
御暮披著瀟灑恣意的紅色皮夾克,搭配緊身黑褲和馬丁靴,邁著修長的雙腿走進總部基地,指間還轉著一把伯萊塔92F。
“祁夜煊有消息了沒?”他漫不經心道。
黎初修長白皙的手指在鍵盤上躍動,另一只手握著鼠標,似乎忙于打游戲,“沒。”
“嘖。”御暮不由得輕嘖了一聲。
他隨手將伯萊塔92F丟到旁邊的沙發上,然后將自己整個人甩了進去,翹起二郎腿掏出手機,“這家伙還挺有本事。”
“赤夜盟這兩年勢力快追上凈世閣了,祁夜煊這么年輕就繼承整個組織,沒點本事不可能活到現在。”孤言掀了下眼皮。
御暮漫不經心地應了聲,“嗯,但如果再沒有消息,瀾爺怕是要把我們的頭都摘了。”
“那挺好啊。”黎初抬眸甜甜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讓瀾爺回總部來把你的頭摘了,這樣我們就能順便跟瀾爺面基了。”
聞言,御暮翻了個巨大無比的白眼。
自從瀾爺親口承認自己長得丑之后,他對瀾爺的好奇心已經大打折扣了,自動在心里把她腦補成摳腳且長相粗暴的中年大漢,腦補得非常快落,代入感十足。
“鈴——”這時座機鈴聲倏然響起。
御暮懶得搭理黎初,于是便起身過去接了電話,神情慵懶很是隨意,“說。”
但緊接著,他的臉色卻突然間就變了。
黎初忙著推塔沒有注意,孤言卻抬眸看了御暮一樣,“出什么事了?”
御暮握著聽筒的手微微有些僵硬。
對方大概已經將電話掛斷了,聽筒里傳來的忙音都回響在基地里,他緩緩地扭過頭去,眸色微滯,“硯哥被赤夜盟抓了。”
“什么?”黎初握著鼠標的手抖了一下。
他也顧不得手上的游戲,倏然起身,“赤夜盟那邊打的電話?他們說了什么?”
孤言也緊緊地蹙起眉梢,凝視著御暮。
御暮將聽筒掛回到原來的位置,神情有些復雜,“他說……如果還想見硯哥最后一面,就讓瀾爺親自去一趟赤夜盟。”
“瀾爺?”孤言的眉梢蹙得更緊。
黎初奶甜的臉蛋上也浮現出一抹擔憂,眉心微動,“那我們要不要聯系一下瀾爺?”
“硯哥之前不是給咱們拉了個微信群么?我打個群語音電話試試。”御暮提議道。
孤言微微頷首,“目前也只有這種辦法,瀾爺的凈世閣賬號恐怕暫時不會上線,以赤夜盟的手段……硯哥恐怕等不到。”
“那我給她打。”御暮立刻拿出手機。
他低眸迅速翻找出當初的微信群,這個群聊里是他們四個加上瀾爺,只有江硯添加了她的私人微信,他只能試試群語音了……
御暮緊緊地握住手機,黎初和孤言都屏氣凝神地看著他,在群里撥了語音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