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保鏢猶豫著不敢照做。
當方若璇在旁邊卻等得不耐煩了,她緊皺著眉瞪了他一眼,“還敢愣著!連我的命令都不聽了,是想被我爸打斷腿辭退嗎!”
“我這就去拿。”方家保鏢立刻慫了。
見自家小姐將老大拿出來壓他,他立刻去將方若璇平時常用的鞭子給取了過來。
“小姐……”他畢恭畢敬地雙手奉上,但卻有些退縮,“蕭老閣主明天就回了,您看要不我們還是等他回來之后再……”
“你慫什么啊!”方若璇直接把鞭子搶過。
她漫不經心地輕撫著自己的鞭,得意地揚了揚唇,“擅闖醫學研究部而且還引發了報警裝置這么重的罪責,我當然會上報給蕭老閣主了,到時她一定會被開除出凈世閣!”
“不過嘛……先讓我幫閣主教訓一下!”
音落,方若璇倏然揚起手來,直接將鞭子狠狠地抽在她的身上,“啪——”
伴隨著一道清脆的響聲,那根堅韌的鞭子直接劃破時傾瀾的長裙,那原本細膩如雪的肌膚上,驟然綻開一道有些駭人的血痕!
“嗯……”時傾瀾的眉梢輕蹙了下。
劇烈的疼痛迫使她逐漸蘇醒了過來,大腦的劇痛還讓她有些混沌,睜眼時只覺得眼前黑壓壓一片,一時間有些看不太清。
她抬起手來撐著自己的腦袋,閉了閉眼眸緩了許久的神后,才重新緩緩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處在凈世閣黑暗的地牢里!
“醒了?”方若璇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時傾瀾扶著腦袋的手微頓,她的眼眸微微瞇了下,微抬俏顏,“方若璇?”
“是我。”方若璇趾高氣昂地看著她。
時傾瀾的眸色驟然冷下來,她隨即想起自己遭人暗算,在醫學研究部門口疏忽之時,竟然被方若璇的人打暈帶到了這里。
她美眸輕瞥,看到自己身上被鞭甩出的一道血痕,那雙沁涼清眸里的神色驟冷。
時傾瀾紅唇輕翹,“敢打我……方若璇,你的膽量還真是十條命都救不回來。”
說著,她便單手撐著地緩緩地起身。
抬手輕摸了下腦部遭受重創的位置,血已經不再繼續留了,凝成血凍,手指一摸還是能擦出血跡,她低眸看著指腹上的血……
“時傾瀾,你還敢在我面前嘚瑟呢。”
方若璇不屑地嘲諷道,“現在,你因為擅闖醫學研究部觸發報警裝置被我抓了!也就是我特意吩咐人暫時幫你隱瞞,否則暮哥他們知道的話,你現在恐怕早就負罪而死了。”
“是嗎?”時傾瀾的笑容里添了幾分冷。
她本還在想,醫學研究部的報警裝置被觸發,這種事御暮他們怎么會不知情,若知情必然早就追到這里來了。
原來是方若璇刻意找人攔了消息。
“當然。”方若璇緩步走近時傾瀾,“我倒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有這么大的膽子,連醫學研究部都敢闖……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嗎?”
聞言,時傾瀾輕撩了下眼皮。
她漫不經心地輕勾紅唇,“是什么地方不重要,凈世閣就沒有我時傾瀾去不了的地方,倒是方小姐應該擔心一下自己。”
“抓了我還傷了我……會是什么下場!”時傾瀾美眸倏瞇,那雙精致的眼眸里泛著冷光,看著方若璇時有幾分逼視的意味。
方若璇才不屑于時傾瀾的這種威脅。
在她的眼里,時傾瀾不過就是個普通成員罷了,雖說黑客S在黑客界被人尊崇,但這凈世閣里誰還不是個領域頂尖大佬呢?
她不過就跟其他成員一樣,在面臨擅闖不該去的地方時,都是致死的大罪!
“時傾瀾,我就當是臨死前再給你點裝逼機會。”方若璇不屑地撇了下唇,“我告訴你,蕭老閣主可馬上就要回來了,我聽說啊,這醫學研究部是老閣主當年為驚瀾特意設立的一層樓,除了她之外幾乎不允許任何人進!”
“驚瀾是誰你應該不陌生吧……那可是我們蕭老閣主的心頭肉!是凈世閣的繼承人!敢闖他的地盤,老閣主肯定不會放過你!”
方若璇信誓旦旦地威脅著時傾瀾。
殊不知,這番話到她的耳朵里卻只是個笑話,引得她不由輕笑一聲,“驚瀾?”
“你不怕?”方若璇不悅地皺眉看向她。
凈世閣雖然是所有成員的避風港,但同時也有著嚴格的規矩,在懲罰犯錯之人方面,凈世閣的執行者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
因此,很少有人敢觸碰凈世閣的禁忌。
而凈世閣最大的禁忌,就在于他的機密甚多,每個部門都有屬于自己的系統,其他人若要使用資源或借用某所研究室,都必須先向上級報備,私自擅闖是毫無疑問的大罪!
“有什么好怕的。”時傾瀾紅唇淺笑。
她有些無奈地輕咬著頭,抬眸巧笑嫣然地看向方若璇,“很巧,我恰好就是驚瀾。”
“時傾瀾你當我三歲小孩?”方若璇直接朝她翻了個大白眼,“就你也配當我們凈世閣的繼承人?糊弄我也不編個好點的理由!”
時傾瀾懶得跟方若璇爭辯這些事。
她要是能輕易相信,就不會做出把她打暈帶到這來的蠢事,“沒打算讓你相信。”
“蕭老閣主什么時候回來?”她低眸,漫不經心地擦著指腹上的些許血跡。
說真的,腦袋被鐵錘敲得還真挺疼。
昏迷時被方若璇狠狠抽得那一鞭子,由于傷口太大沒那么快凝血,鮮血汨汨地沁透她的裙子,傷口處更是火辣辣的疼。
若非她早就習慣了這種程度的小傷,現在恐怕沒力氣和心情在這里陪她聊天。
“明天。”方若璇毫不避諱地答道。
她搖著狐貍尾巴似的說道,“等明天蕭老閣主回來,我就把你送到他那里去聽候發落!我聽說你是第一次來凈世閣總部,恐怕不知道我們的規矩……你!會!被!處!死!”
最后五個字,方若璇說得很是嘚瑟。
但時傾瀾只是巧笑嫣然地看著她,“那就等等看,到底是誰被處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