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妗緊緊地攥住了方向盤。
她眼眸里惡毒的占有欲并未消散,還添了幾分懊惱,不禁低咒一聲,“真該死……”
這本來對她而言是一次絕佳的機會。
時卿玨和那個女人若是喝了她的藥,此后薄煜城和時傾瀾肯定會有所警覺,她再想動手就沒那么容易李,倒是便宜了那兩人!
與此同時,帝都宸宮的包廂內。
南曦月慵懶地倚著沙發,修長白皙的手指捏著高腳杯輕輕晃了兩下,“玨爺,干杯。”
“干杯。”時卿玨舉著酒杯微微抬手。
兩人隨即仰首喝起那杯龍舌蘭來,全然不知道這杯酒里竟然已經被人下了藥……
“喂。”南曦月慢悠悠地向時卿玨湊近。
她將胳膊搭在男人肩上,眼角微挑,“那天晚上,你真的沒有碰過我?”
“沒有。”時卿玨又低眸抿了一口酒。
南曦月的美眸波光瀲滟,“時卿玨,你是不是男人啊?承認一下難道很丟臉嗎?”
聞言,時卿玨漠然地斜睨了女人一眼。
他瞥了瞥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無情地將她給丟了下去,隨后仰首將這杯酒喝盡。
將空酒杯放在茶幾上,神色涼淡,“南小姐,我時卿玨從來不趁人之危。”
“嘖。”南曦月有些不信邪地輕嘖一聲。
她的龍舌蘭喝了大半,慵懶地彎腰將酒杯放下,她再次向時卿玨湊近了過去,兩只胳膊都搭在他的肩上,“你把我的衣服都撕了。”
南曦月紅唇翕動,馨香摻著酒氣,縈繞在男人的鼻息間,此刻姿勢也是嫵媚撩人。
她魅惑地輕輕眨了下眼眸,“是我的身材不夠好?還是你……那里有問題啊?”
“南曦月!”時卿玨的面色驟然沉冷。
他神色陰沉地看向女人,低眸瞥見搭在他身上的兩條胳膊,心底隱隱有些異樣感,但卻并非是那種想把她給甩開的排斥。
南曦月紅唇輕撇,她又重新端起那杯沒喝完的龍舌蘭,“好嘛……不承認就算了。”
她仰首將那杯酒也徹底喝完,舉起空酒杯來示意了下,然后便準備起身去拿酒單。
“還想喝點什……啊!”
但南曦月剛剛站起身來,卻感覺腳底發軟得厲害,用不上什么力氣得跌回沙發上。
她眉梢輕蹙,“不至于喝一杯就醉了啊。”
說著,南曦月再次用手臂撐著沙發,試圖起身去拿酒單,但沒想到雙手也軟得根本沒有力氣,整個人身體里陡然升起燥熱感。
“唔……”南曦月眉心輕輕動了下。
她干脆放棄治療地窩回沙發,伸手撥了撥自己的領口,“沒開空調嘛?好熱啊……”
時卿玨瞇著眼眸看了眼空調的方向。
春季天氣并不熱,外面吹著晚風還會有些許涼意,所以這個季節的確不會開空調,可他卻也逐漸感覺到了些許異樣……
“唔,好熱。”南曦月瞇了瞇眼眸。
她本就長著一雙如狐貍般魅惑的眸子,此刻慵懶微瞇著,眼眸里還染了絲絲茫然的朦朧感,看起來更加勾魂攝魄,“時卿玨。”
女人嗓音微挑,于嬌柔間更添嫵媚,“你幫我把酒單拿過來嘛,還沒喝夠呢。”
時卿玨斜眸淡淡地瞥了女人一眼。
那種燥熱感讓他有些許不適,他微微仰起下頜,扯了扯領帶,解開幾顆襯衣紐扣,然后便起身準備幫她去拿酒單……
但卻也同樣感覺到了腿的酸軟無力!
時卿玨狹長的眼眸倏瞇,他冷眸掃向那杯酒的位置,陡然便意識到了情況不對勁。
“南曦月。”男人嗓音沉冷,驀地側首向女人望去,“你在我的酒里給我下藥?”
“嗯?”南曦月嫵媚的嗓音軟綿綿的響起。
她此刻已經臥倒在沙發上,修長白皙的雙腿一條伸直,另一條微微彎曲夾住裙擺,如海藻般的長發凌亂地披散在肩旁。
南曦月那雙眼眸半瞇著,她又伸手扯了扯衣服,紅唇微張,“好熱啊……難受。”
見狀,時卿玨的墨瞳驟然冷凜了下來。
南曦月這幅模樣顯然也是中了藥,她沒道理會在自己的酒水里面也動這種手腳。
時卿玨強撐著身體起身,他走到南曦月的身邊,將女人從沙發上撈了起來,“我們的酒水里被人下了藥,先離開這里。”
“啊?”南曦月有些懵然地抬眸望他。
但還未等她反應過來,時卿玨便彎腰,手臂穿過她的腿彎,強撐著力氣將她抱了起來。
南曦月也難得很乖,主動伸手摟住男人的脖頸,可偏偏就是將腦袋埋在他的懷里,極為磨人地輕蹭兩下,“唔,好舒服啊……”
她一邊說著一邊往時卿玨的懷里鉆。
男人喉結輕輕地滾動了兩下,他咬牙切齒地警告道,“南曦月,別亂動。”
即便他看起來面不改色,嗓音也聽起來仍舊冷沉,可說話時的呼吸聲卻有些粗重。
南曦月不聽話,她微抬俏顏,嫣紅的唇瓣不經意間蹭過男人的脖頸,恰好觸碰到了他的喉結,“時卿玨,我突然間覺得……”
“好像你也挺帥的。”她紅唇輕翹。
時卿玨的身體陡然一緊,他眸色微深地警告道,“南曦月,你最好別試圖玩火。”
“我哪有。”南曦月巧笑嫣然地抬眸。
她天生唇紅齒白,白若霜雪的肌膚此刻因醉態,再加之那莫名其妙的藥,為她染了些許惑人的緋紅,“時卿玨,你抱緊點嘛。”
她也不知道身體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是很想讓時卿玨抱著她,越緊越好。
時卿玨的眼眸微黯,他能感受到藥效有些許強烈,“女人,如果你再敢挑我的話,我不敢保證我會不會對你做出什么事。”
南曦月嫣紅的唇瓣輕輕地撅了下。
時卿玨低眸掃了她一眼,感受到體內的躁火,也不敢繼續在包廂里面逗留,便準備先帶著南曦月離開再想辦法。
“砰——”他直接抬腳將門給踹開。
好在阿凱將藥對半下,沒有蘇子妗想象中那么強的藥性,時卿玨又是男人,還不至于一點力氣都沒有,踹門聲隨即引來侍者。
“玨爺?”那名侍者匆匆地走來。
他恰是被阿凱交代,臨時幫忙看一下這間包廂的人,看到時卿玨懷里抱著女人,他當即明白阿凱給他那張房卡的意思!
他立刻將房卡遞給他,“玨爺,這是之前就為您這間包廂預留好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