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傾瀾當即便檢測了一下。
檢測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所有的驗孕棒上,都赫然是……兩道杠!
“真懷了?”時傾瀾眸底閃過一抹欣喜。
她反復檢查著驗孕棒上顯示的結果,把每根驗孕棒都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的確是兩道杠,她這次真的懷孕了!
薄煜城焦急地在衛生間門口踱步。
他掌心里爬滿了細細密密的冷汗,那焦灼的步伐看得人都心慌,男人此刻內心七上八下的,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薄爺,您也別太緊張了。”
婚紗拍攝團隊意外見證了這個時刻,攝影師見素來矜貴優雅的薄爺,面對這種事時緊張成這樣,不由也無奈地安慰道。
主攝影師是個也挺年輕的小伙子,今年也才不到三十歲,他笑得陽光,“懷孕這種事,我們男人就算急了也沒用。”
聞言,薄煜城倏然頓住了腳步。
他轉眸望過去,冷不丁地問了一句,“你結婚了嗎?”
“啊?”攝影師被他這一問突然愣住,“我是兩年前剛結的婚……”
“有孩子嗎?”薄煜城繼續追問道。
聊起自己的妻女,攝影師也不由得開朗了許多,“有,我老婆年初剛給我生了個閨女,這會兒也才剛滿半歲呢!”
見這是個有經驗的,薄煜城隨即箭步流星地走過去,“你夫人剛懷孕的時候是什么樣?嗜睡嘔吐還沒來例假……是不是懷了!”
即便時傾瀾的檢測結果很快就會出。
可他還是忍不住胡思亂想,迫切地想要知道這個答案……
攝影師點頭,“我看時小姐的樣子跟我老婆當時很像,的確挺像是孕吐的。”
薄煜城瞬間便欣喜了起來。
就算還沒看到結果,他也已經開始提前慶祝,這時衛生間的門倏然被打開。
“喀嚓——”
時傾瀾拿著驗孕棒從衛生間里走出。
薄煜城立刻箭步流星地迎了過去,他雙手捧起女孩的臉蛋,“瀾瀾……怎么樣?是不是懷孕了?是不是有小寶寶了?”
時傾瀾抬起眼眸望著眼前的男人。
他掌心有些微濕,捧著自己的臉蛋時,她都能感覺到他掌心里的冷汗。
時傾瀾紅唇輕彎起些許弧度,她伸手撫著薄煜城的手背,“你自己看吧。”
說著,她便將驗孕棒遞了過去。
薄煜城立刻奪過驗孕棒,兩道紅色的杠赫然闖入自己的視線,“懷了……”
“真的懷了!”他唇角控制不住的上揚。
反復確認驗孕棒上的結果后,薄煜城隨即伸手將時傾瀾摟進自己的懷里。
他手臂圈在女孩腰間,另外一只大掌輕扣著她的后腦,有些繾綣地輕吻著她的發絲。
“瀾瀾……我要當爸爸了!”
薄煜城此時控制不住自己雀躍的情緒,興奮得恨不得將時傾瀾揉進懷里。
時傾瀾也被他的情緒所感染到了。
她輕笑著,伸手環住男人的腰,“嗯,你當爸爸了,我也要做媽媽了。”
薄煜城緊緊地將時傾瀾摟在懷里。六號 薄氏財閥唯一的繼承人,和時氏財閥的掌上明珠所孕育的寶寶……一定是整個華夏最尊貴的小祖宗!
攝影師有幸見證了這樣特殊的時刻。
他忍不住恭喜道,“恭喜薄爺和時小姐,不過薄爺您抱得這么緊可不太好……會把時小姐給勒到的。”
聞言,薄煜城的身體倏然一僵。
他立刻緩過神來,緩緩地松開時傾瀾的身體,“對對……不能抱得這么緊,萬一壓到了肚子里的寶寶可怎么辦……”
時傾瀾仰臉巧笑嫣然地望著他。
看到薄煜城的發絲有些許凌亂,大概是剛剛著急去買東西,回來后緊張得忘記整理。
她輕輕踮起腳尖幫他捋著頭發,“要當爸爸了應該更穩重點才是啊,怎么你反而還變得像個孩子了?”
薄爺以前是多成熟清高的男人啊。
薄煜城低眸望著眼前的女孩,他緋唇輕勾起些許弧度,“我現在高興。”
高興就控制不住,越控制不住越高興。
薄煜城伸手攬過時傾瀾的腰,將她輕輕摟在懷里,“瀾瀾,我再帶你去醫院做個詳細檢查,這次不準再逃了,嗯?”
“不逃。”時傾瀾輕輕地笑了下。
驗孕棒都已經顯示有孕的結果,她當然要再去醫院確認一下了。
薄煜城直接將時傾瀾領到醫學研究院。
江博寧神情復雜地看著兩人,目光緩緩移到女孩的小腹,“……懷了?”
“嗯。”薄煜城微微頷首。
他輕輕摟著時傾瀾,嗓音沉澈,“驗孕棒顯示兩道杠,我再帶瀾瀾來仔細查一遍。”
“好好好。”江博寧連連點頭。
他立刻聯系了此時在醫學研究院里的最優秀的婦產科專家,知道薄煜城的脾氣,他特意喊了個女醫生來幫時傾瀾檢查。
時傾瀾抽血驗了個HCG指數。
醫生將報告遞給薄煜城,“從血檢報告來看,時小姐的確是懷孕了。”
聞言,薄煜城心底更是歡喜得要命。
驗孕棒的結果已經令他興高采烈,如今在醫院……這件事更是被確定下來!
時傾瀾柔聲問道,“但是,我一周前為什么測不出懷孕?是寶寶有什么問題嗎?”
醫生不禁快被時傾瀾給氣笑了。
“果然是醫者不自醫。”她無奈地搖頭,“時小姐,你該不是忘了自己也是醫生吧?一周前為什么測不出你自己不知道?”
聞言,時傾瀾眸光微滯了一瞬。
她光顧著肚子里的寶寶,剛剛突然間就大腦短路,莫名遲鈍忘了思考,“我……”
仔細一想,她確實是知道為什么的。
按照經期來計算,她應該懷孕還不足月,一周前胚胎著床后分泌激素不夠多,以至于暫時還沒有被檢測出來而已。
“一孕傻三年,看來在你這臭丫頭身上也逃不掉咯。”江博寧笑得無奈。
時傾瀾有些嗔怒地看了老人一眼。
她抬眼看著江博寧,“你再笑,再笑我不回來繼承醫學研究院了啊。”
“可別。”江博寧瞬間嚴肅起來,他還停止了腰板,“小祖宗我錯咯,這種事可不敢跟我開玩笑,嚇得老頭子我腿軟……”
她要是不繼承研究院,他上哪兒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