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時傾瀾遇到麻煩的消息后。
薄煜城便立刻差了聞漠過去幫忙,他其實原本有派人時刻守在時傾瀾身邊,但由于前段時間BF俱樂部官宣陣容……
薄煜城擔心黑粉做出過激行為又想著時傾瀾不會離開俱樂部,來回都有他接,肯定出不了問題。
于是便讓那些人暫時盯在俱樂部附近。
卻沒想到時傾瀾今天臨時出門了,還遇到了簡氏家族的報復!
“瀾瀾,你和寶寶千萬不要有事……”
薄煜城緊緊地攥住方向盤,此刻掌心里已經爬滿了冷汗,心被緊緊地揪住。
與此同時,其他人都守在急救室外。
寧缺緊緊地蹙起雙眉,目不轉睛地盯著急診室的門,“怎么這么久都沒出來?”
“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
景初焦灼地來回踱著步,生怕瀾姐腹中的祖宗出現什么差錯,在場的所有人里,只有他清楚如今事態的嚴重性!
這可是帝都兩大頂級豪門的祖宗……
這可是薄爺和瀾姐好不容易才懷上的!
“你別晃了,晃得我頭都暈了。”二離也有些煩躁,“瀾姐她到底怎么了?”
剛剛一路上也沒見血見傷的。
可情況似乎比他想象中嚴重不少。
景初緊擰著眉,想著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也沒辦法再瞞,“瀾姐懷孕了。”
聞言,二離隨即震驚地睜大眼睛。
蘇淮也旋即側首望著他,“懷孕?”
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時傾瀾懷有身孕,明明看著很年輕,身材也并未顯露。
若是知道這個女孩子有孕在身……
就算清楚她打得過,這幾個大男人也不會允許她動手,孩子可不是開玩笑的!
景初的表情有些凝重,“嗯,剛剛懷上,所以你們看不出來。”
“懷孕……”瓜瓜不禁小聲地嘟囔著。
他倏然想起那天雞湯的事情,“所……所以,瀾姐那天喝雞湯吐了不是腸胃不適!”
“不是。”景初嗓音低沉地道了聲。
二離的神情有些復雜,他望著急診室的方向摸著下頜,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瞳仁驟然狠狠地縮了一下……
“我想起來了!”他突然間跳了起來。
身旁的人都被他嚇了一跳,寧缺直接抬手狠狠地拍了他一下,“你干嘛你?”
“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我在哪里見過他了!”二離感覺自己瞬間開竅。
他睜大眼睛看著幾人,“她……她……華夏帝都頂級豪門時氏財閥知道嗎?她就是時家的掌上明珠,嫁給了薄氏財閥薄煜城!”
寧缺的神情顯然是愣了一下。
他也算是華夏的富家公子,雖然不算非常牛逼的豪門,但也算是有點東西的。
可他都沒關注過這些事情……
“你怎么知道的?”寧缺不禁反問道。
二離狠狠地拍了下手解釋道,“因為我他喵的粉了傾月很多年!就是那個國際歌壇天后傾月,也……也是她!”百花文學 聞言,蘇淮突然感覺有了些印象。
雖然這些少年的世界里幾乎只有電競,但炙手可熱的國際歌壇天后,就算不關注也不可能未曾聽說,如今終于了然……
“好、好像真的是。”瓜瓜有點懵了。
但他想不明白,如此身份的角色有著如此高的天賦,怎么還來幫他們打電競!
總不至于缺那三千萬獎金吧……
分成之后每人也不過就幾百萬而已啊!
在場眾人了然了時傾瀾的身份,可這時的女人還沒有從急救室里出來。
這時,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倏然響起!
薄煜城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他箭步流星地向婦產科急診室的方向跑來。
向來西裝革履、優雅矜貴的男人,此時因為趕路顯出了幾分狼狽感,西裝外套敞著并未穿好,白色襯衣的紐扣也被他扯掉幾顆,領帶更是歪歪扭扭,焦灼中透著性感……
“瀾瀾呢……瀾瀾呢?人呢!”
薄煜城攥住景初的肩膀,那雙狹長的眼眸里布著紅血絲,“她人在哪兒!”
景初顯然被這般模樣的薄煜城嚇到。
他愣了兩下沒有出聲,倒是最冷靜的蘇淮出聲道,“在急診室,人還沒出來。”
“急診室……”薄煜城喃喃地自語兩聲。
他緩緩地松開景初的肩膀,兩個拳頭緊緊地攥了起來,眸光不禁有些猩紅。
這幾人隨即便猜出了他的身份……
想必就是時傾瀾的丈夫,薄氏財閥薄爺。
二離看見他,也陡然間想起他只見撞見的那幾次,跟時傾瀾親密的就是這個男人!
“到底怎么回事?”薄煜城喉結輕滾,低啞的嗓音緩緩地響了起來。
景初抿了抿唇,如實應道,“應該是簡氏家族的人,因為之前新型藥的事心存不滿,找了機會想要報復瀾姐,他們是查到了瀾姐要參加電競比賽,想逼她動手,電競職業選架斗毆會被終身禁賽。”
聞言,薄煜城狹長的眼眸倏然瞇了下。
他似有些震驚地側首看向景初,“你說,簡氏家族的人查到瀾瀾女扮男裝?”
這件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景初和聞樂聞漠不可能背叛,那就只能說明,簡氏家族一直都在派人暗中跟蹤,而且都極為巧妙地避開了薄氏財閥的眼線!
恐怕,簡宗對此已經謀劃許久了,只為找準機會穩準狠地一擊……甚至極有可能在此之前放出簡若離便是為了順藤摸瓜。
好一個老謀深算!
“真是該死。”薄煜城眸底有幾分陰鷙。
他本來以為已經將時傾瀾守得很好,卻沒想到仍然遠遠不及簡氏家族手段卑鄙……
“簡氏家族……”他黑如點漆的眼瞳微深了幾許,周身都泛著涔涼的意味。
但凡是敢動他妻子和孩子的人……
他絕對不會放過!
就在這時,急診室的門倏然被推開!
為時傾瀾做急救的醫生走出來,“請問哪位是孕婦的家屬?”
“我是。”薄煜城立刻斂起周身戾氣。
所有的關注點,都重新聚焦回了時傾瀾的身上,他箭步流星地走了上去,“我是她地丈夫!醫生,我妻子的情況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