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有磁性的笑聲從喉間流淌出來。
薄煜城磨人地蹭著她的鼻尖,低啞的嗓音里滿是寵溺的意味,“傻瓜,我哪里就又這么流氓了?怎么可能舍得碰你。”
他知道孕婦懷孕早期是需要極其小心的。
尤其是房事等要盡量避免。
因此,他這幾個月來才強行忍受著,否則剛剛也不會選擇去洗那個冷水澡了。
“那……”時傾瀾白嫩的臉頰微鼓了下。
她輕輕掀起眼皮偷看著他,小聲問,“你剛剛跑去洗冷水澡是因為這個啊?”
聞言,薄煜城輕輕舔了下后槽牙。
他似乎極不愿意承認,但沉默著遲疑了片刻后還是從胸腔里悶悶發出一個音節,“嗯。”
時傾瀾眼眸里突然閃過一抹狡黠。
她握住薄煜城的手腕,身體微微后傾保持了些許距離,精致的眼眸卻直盯著他。
“要不我幫幫你?”她巧笑嫣然。
薄煜城怔愣著沒有反應過來,但時傾瀾卻倏然握住他的手腕,往自己的懷里面一拉,隨即伸出手臂摟住了他的脖頸。
“你小心點。”薄煜城心臟驀地一緊。
因為身體重心被她拉偏,他猝不及防地往女人懷里一跌,生怕不小心壓到了她,他立刻伸手撐在時傾瀾的兩側。
時傾瀾仰面躺下,彎起的紅唇里有幾分耐人尋味,“要不要我幫幫你?”
“別鬧。”薄煜城眉梢輕蹙了下。
他單臂撐著床,另外一只手,指腹輕輕摩挲了下女人的臉蛋,“不合適。”
還是等她過了危險的頭三月再說。
“沒什么不合適的呀。”時傾瀾輕輕歪了下腦袋,“又不是只有那一種方式……以前也試過的,確定不需要我幫幫你嘛?”
聞言,薄煜城的瞳仁驟然縮了下。
他呼吸逐漸變得有些重,緩緩地俯身輕貼著她的額頭,“瀾瀾,你知道你有多勾人嗎?”
這個小妖精簡直快要了他的命……
偏偏時傾瀾偏了下頭,摟著他的脖頸抬起身體湊到他耳邊,“我知道啊……所以,要我幫你嗎?”
薄煜城的眸色逐漸變得有些微深。
他側過首直視著時傾瀾的眼睛,驀地低首狠狠地吻了上去,一只大掌握住她的手腕引導著,剛才的冷水澡徹底白洗了。
薄煜城又沖進浴室洗了個冷水澡。
時傾瀾洗過手后,揉著自己有些酸痛的手腕,不滿地朝著浴室的方向喊了一聲,“薄煜城你下次能不能快一點!”
聞聲,薄煜城緋唇輕輕勾了下。
他將水溫又調得更冷了些,隨后非常篤定地沉聲回了一句,“恐怕有些難度。”
時傾瀾翻了個白眼仰面躺回床上。
“什么快一點?”但這時,一道沉冷的嗓音驀地在臥室外響起。
時傾瀾瞬間一個激靈翻身坐了起來。
她頭發都有些許凌亂,蓬松的模樣顯得有幾分懵然,輕眨著眼睛望向臥室的方向,還好臥室的門是被關上的……
“哥、哥哥。”她突然間結巴了。
聽到妹妹應了聲,時卿玨這才推開門走進臥室,他在家里難得穿了休閑裝,較平時西裝革履的模樣削去了幾分棱角。qq
男人手里握著一杯熱牛奶,“媽讓你把這杯牛奶喝了,特意派我來監督你。”
“哦好。”時傾瀾輕輕地點了下頭。
她結果牛奶雙手捧著,低頭小心翼翼地啜了一口,悄咪咪地掀起眼皮望著男人。
畢竟剛剛做過壞事有些心虛……
到底是有血緣關系在,時卿玨立刻便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做什么壞事了?”
“沒有啊。”時傾瀾立刻避開視線。
為了隱藏自己心虛的情緒,她捧著牛奶喝了一大口,“我能做什么壞事啊……”
“真的?”時卿玨狹長的眼眸微瞇。
他剛剛在門外聽到,時傾瀾喊讓薄煜城快點什么的……哪方面的快一點?
時卿玨有些敏銳地偏頭望向浴室,“薄煜城現在這個點洗什么澡?”
“啊他……”時傾瀾眸光輕眨兩下。
她盡可能讓自己看起來無辜,“好像是工作上有什么事吧,洗個澡冷靜冷靜。”
但時卿玨的眸色卻微深了幾許。
他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又多瞥了兩眼浴室的方向,終究都是男人彼此了解。
“他碰你了?”時卿玨嗓音壓得極低。
聞言,時傾瀾一個激靈瞬間挺直小身板,撥浪鼓似的搖頭道,“沒有!怎么可能!我才兩個多月,不合適的……不合適。”
“他碰你了。”時卿玨換了篤定口吻。
雖然時傾瀾在外面總是一副運籌帷幄、氣定神閑的模樣,但這里畢竟是她的家,面對的是與她有直系血緣的親生哥哥。
在親生哥哥眼里,什么都是藏不住的。
“他……”時傾瀾正準備出聲解釋,這時浴室的門倏然間被推開了,薄煜城仍舊只是腰間為了條浴巾,邊擦頭發邊走出來。
看到臥室里面還站了一個時卿玨……
他的神情顯然頓了頓,不過很快便恢復淡定繼續擦著頭發上的水。
“大舅子。”他微微頷首禮貌地道了聲。
時卿玨沉著嗓音嗯了一聲,干脆換了矛頭追問薄煜城,“你碰瀾兒了?”
薄煜城輕輕撩起眼皮來看了他一眼。
他隨后又將眸光轉向時傾瀾,只見她撥浪鼓似的直搖頭,手里還端著一杯牛奶,大概是喝奶喝得快了些的緣故……
她的唇角還沾了些許奶漬沒有處理。
薄煜城將毛巾搭在自己的頸后,未回答時卿玨的問題,而是大步流星向女人走去。
彎腰用指腹輕輕揩掉她的唇角,“有奶。”
“嗯?”時傾瀾眸光微閃,她伸出粉嫩的唇瓣輕舔了下唇角,又伸手摸了摸。
薄煜城看著她這幅模樣,“……”
操,剛剛第二遍冷水澡也白洗了。
薄煜城有些懊惱地輕輕舔了下后槽牙,這才抬起眼眸看向時卿玨,“我這么禽獸?”
“你不禽獸?”時卿玨反問他道。
薄煜城眉梢輕輕地挑了下,他上半身沒圍衣服,這樣跟一個男人講話實屬奇怪。
便干脆取了件襯衣披在身上,他微微仰起下頜,一邊系扣子一邊道,“我禽不禽獸你問瀾瀾不就知道了?她喜歡我禽獸的時候,我就禽獸點,但她不喜歡的時候……”
“我有冷水澡可以洗。”他瞥了眼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