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瞬間有許多小姐妹涌了過來。
甚至還有人想手拉手來瓊樓玉閣湊熱鬧,但最終還是被這長龍般的隊伍勸退,只能懇求在餐廳那邊的姐妹幫忙多拍點照片。
薄煜城摟著時傾瀾走近餐廳內。
瓊樓玉閣主打的是華夏古典國宴菜,內部裝潢復古典雅,四處可見雕鏤著精致花紋的紅木屏風,抬眼便是古風的小燈籠。
在繁華的都市里卻像極古時的酒樓。
“師父!”魏然聽聞時傾瀾過來吃飯,立刻放下餐廳里的活跑來包廂找她。
時傾瀾和薄煜城來,自是最好的包廂。
魏然原本稚嫩的臉蛋逐漸長開,高挑的身形被白色廚師服所襯,倒蠻有幾分風度翩翩的模樣,“您來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后廚忙,我就是過來隨意吃個飯而已。”
時傾瀾輕輕彎了下紅唇,她從包里拿出兩封請柬,“剛巧,這個給你。”
“這是……”魏然清澈的眼眸有些茫然。
他疑惑著接過時傾瀾遞來的東西,展開后驚詫地抬起眼眸,“師父的婚帖!”
“嗯。”時傾瀾巧笑嫣然,“本來是一起寄送的,我想著要過來吃飯就順便捎給你,閆鑫源的請柬就麻煩你交給他啦。”
“嗯嗯嗯。”魏然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他瞬間綻開燦爛的笑靨,“沒、沒想到我還能參加師父的婚禮……我我不是說師父嫁不出去啊,我還以為我沒資格來著。”
“瀾瀾的徒弟無論如何都有一席之地。”
薄煜城嗓音沉澈,“她的人,我可不敢在宴請名單上縮水。”
時傾瀾俏皮地歪了歪腦袋望向他。
魏然捏緊了手里那封婚禮請柬,“祝師父師公百年好合!早、早生貴子!你們的婚禮我跟師兄一定回去參加的!”
“嗯。”時傾瀾輕輕地點了下頭。
魏然隨即彎腰將菜單推到她的面前,“師父您看看要吃點什么,我親自做。”
時傾瀾點了幾道她比較喜歡的菜式。
薄煜城過目了一眼菜單,薄唇輕輕地抿了下,“蟹粉排翅刪掉,其他的盡快上吧。”
薄煜城放下手里的點菜單。
他側眸望向時傾瀾,深邃的眼眸里盡是溫柔,“乖,你現在不適合吃螃蟹。”
“差點忘記了。”時傾瀾倒沒在意。
她抬起眼眸望向魏然,“就聽他的吧。”
“好。”魏然乖乖軟軟地點了下頭,然后便抱著點菜單轉身離開了包廂。
瓊樓玉閣上菜速度是出了名的慢。
但這兩位大佬的身份畢竟不同尋常,魏然又去后廚特意囑咐過,找了幾個人給自己打下手,他親自給時傾瀾出菜……
雖然他在這里只是國宴糕點的主廚,但是做國宴菜的水平卻也不容小覷,畢竟是時傾瀾親自教導出來的徒弟。
包廂里的菜很快就上齊了,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菜香,色香味俱的菜色勾著味蕾。
“好就沒吃到過瓊樓玉閣的菜了。”
時傾瀾拿起筷子,“唔……不配點青梅酒還真是可惜,好想嘗嘗看哦……”
瓊樓玉閣釀制的青梅酒很是有名。
只是時傾瀾之前一滴就倒,連味道都沒嘗過,現在酒量稍微好點卻又懷孕了。
薄煜城輕彈了下她的腦袋,“還想喝酒?”
男人眸光微深,那如夜深邃的眼眸里盡是無奈和寵溺,“你這點沾酒就醉的小量,什么時候還敢對酒有興趣了?別想。”
聞言,時傾瀾白嫩的臉頰微微鼓了下。
她夾了一筷子水晶肴肉,遞到嘴里邊嚼邊小聲嘟囔,“我就想想而已嘛……”
反正她現在懷了孕也不可能沾酒。
夢里什么都有,雖然說現在是白天不能做夢,但腦補一下總是可以的叭。
等她卸貨之后,一定要找機會來嘗嘗青梅酒,順便自己在家研究一下調酒釀酒也未嘗不可,不能過嘴癮那動手總行了吧。
“想也不行。”薄煜城給她夾了點菜。
似乎看出時傾瀾的小心思,“生完也不準跑來偷喝,要喝也只能跟我喝,嗯?”
時傾瀾倏然抬起眼眸,那雙精致的眼眸亮晶晶的,“你愿意帶我喝?”
薄煜城:“……”
他剛剛似乎也并不是這個意思。
但看到女人眼眸里似星星般明亮著,溢滿了期待,“可以考慮,看你表現。”
時傾瀾的心情突然就愉悅了起來。
瓊樓玉閣的菜色一如既往的精致,魏然的手藝也有精進,時傾瀾并未因懷孕食量大增,目前為止還保持著完美的體型。
她漫不經心地小口咬著餐后糕點,“還是甜的好吃,這是櫻花味的。”
“你要不要嘗嘗。”時傾瀾遞到他嘴邊。
薄煜城低眸淡淡地瞥了眼那糕點,女人手指瑩白,指尖微粉,被那粉嫩的糕點襯得愈發玲瓏,但他向來對甜點不感興趣……
“嘗嘗嘛。”時傾瀾紅唇輕輕撅了下。
她身體微微前傾,手肘支在餐桌上撐著半邊臉,另外一只手又往他嘴角松了松。
時傾瀾輕眨美眸,“這款國宴糕點,最開始還是我研發出來的呢……”
聞言,薄煜城啟唇小口咬了上去。
口感極其酥軟,淡淡的櫻花香和不膩的甜味瞬間便在唇齒間蔓延了開來……
薄煜城輕抿了下唇瓣,“還行。”
“多好吃啊。”時傾瀾將剩下的一小點給吃掉,余光一瞥便看到男人唇上有些許星點。
酥碎的糕點在他唇上留下些許痕跡,薄煜城唇色緋紅,看起來似雪落紅梅般。
時傾瀾紅唇輕翹,眸底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倏然便湊近啄了下他的唇瓣。
見狀,薄煜城立刻伸手攬住她的腰。
時傾瀾順勢跌進他的懷抱里,半趴在他的胸膛上,一只手摟著他的脖頸,另一只手輕輕搭在他的胸肌上,手感還挺好……
她沒忍住輕輕地戳了兩下。
“做什么,嗯?”男人嗓音低沉。
時傾瀾巧笑嫣然地望著他,“你唇上沾了些糕點,我幫你吃掉而已啊。”
薄煜城眸光微深地緊緊盯著她。
兩人距離極近,甚至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許久,他才慢條斯理地啟唇,嗓音黯啞地低咒了一聲,“……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