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眷時白嫩的臉蛋微微鼓起。
他小手揪著衣角,窩進時傾瀾的懷里,軟軟的小身體撒嬌似的蹭了蹭,“媽咪……”
他軟糯地喚著,好像在示弱似的。
“算了。”時傾瀾眉梢輕蹙了下,“這兩個小惡魔恐怕也不想要保姆照顧,不然我問問爸媽那邊吧,看白天能不能幫忙帶一下。”
“嗯。”薄煜城嗓音微沉地應了聲。
他輕抿著唇瓣,“不過宥之那邊應該也需要媽幫忙帶,我問問爺爺?”
“也行。”時傾瀾輕輕地點了下頭。
薄煜城隨即給薄成儒打了個電話,老人自然是樂意做這種事的,剛好他在家也實在閑著無聊,能每天跟寶貝孫子孫女待在一起,他當然非常樂意,當即便準備過來。
“你們兩個小調皮蛋。”
時傾瀾捏了捏薄眷時的鼻子,“是保姆平時有欺負你們?非要把人家趕走。”
薄眷時輕輕撅了下小嘴,搖頭。
薄思傾也一臉無辜地看著他們,神色清清冷冷地搖頭道,“不是,故意。”
她真的不知道那玩具威力那么大的……
之前扮鬼也不是想要嚇唬人,是看到媽咪在剪裁一些東西,而且好像做好還能穿,就跟她的小裙子一樣漂漂亮亮的。
于是她就拿薄眷時的手術刀,把床單割了個稀爛披在身上,可白天怕被爸媽發現,就只能晚上玩,誰知道保姆那么不經嚇。
還有差點把廚房炸掉那次……
她看媽咪給爸比熬雞湯什么的,好香好香哦,感覺很好玩于是就試了試。
她只是……平平無奇地隨便試了試。
“以后不準再這樣聽到沒有?”時傾瀾嚴肅地看著他們,“這把槍,媽咪記得是藏在臥室里的,你們趁媽咪不在偷偷溜進臥室,還不經同意把它拿出來,是不對的。”
“我錯啦。”薄眷時乖乖地點了點頭。
薄思傾睫毛輕輕顫了下,也應,“噢。”
時傾瀾揉了揉懷里的薄眷時的腦袋,然后便將她放了下來,“是不是還沒吃午飯?”
聞言,薄眷時低頭看了看小肚嘰。
他輕輕地舔了下唇瓣,“沒恰……想恰,飯飯媽咪做。”
薄思傾清冷的眼眸也亮起些許光。
時傾瀾的手藝,必然也是受到兩個小家伙認可的有時候他們兩個犯了錯被教訓后只需要一頓飯就能哄回來,然后兄妹倆便又開開心心的不會跟他們兩個耍脾氣。
“我去做。”時傾瀾隨即站起身來。
她抬眼看了看薄煜城,“你看一下別讓這兩個家伙再弄出什么幺蛾子。”
“嗯。”薄煜城緋唇輕輕地勾了下。
他順勢摟住時傾瀾的腰然后低首輕輕地啄了下她的唇瓣,“蒜泥白肉。”
“知道啦。”時傾瀾嗔怒地看了他一眼。
推開男人之后便匆匆下了樓。
薄眷時和薄思傾都悄咪咪地掀起眼皮,眼睛滴溜溜地轉著,偷偷看著爸比。
“爸比又……恰媽咪嘴嘴。”
薄眷時小聲嘀咕著,他輕輕揪了下妹妹的衣角,“爸比,媽咪,做什么?”
他們總是看到爸比吃媽咪的嘴嘴。
薄思傾眼眸輕眨舔了舔自己的小嘴,沒嘗出什么味道“會……變色。”
剛剛媽咪被爸比吃了嘴嘴之后,臉就又變紅了媽咪的嘴嘴和屁屁上都有機關,爸比一碰就會讓媽咪變色。
“誒?”薄眷時不太懂地歪了歪頭。
然而就在兄妹倆嘀咕的時候卻突然間有道陰影壓了過來。
時傾瀾離開臥室之后薄煜城的笑容隨即斂起他穩健闊步地走到兩個小家伙面前,嚇得兩個小身板一個激靈倏然挺直。
“爸、爸比。”薄眷時眼神里發懵。
薄煜城低眸瞥了他一眼,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阿眷先去自己玩,爸比有幾句話跟你妹妹單獨說,聽話。”
“噢好。”薄眷時很乖地點了下頭。
他隨即從床上滑了下來,小短腿穩穩地落到地上,然后便噠噠地跑了出去。
薄思傾低頭漫不經心地玩著手指。
倏地感覺身邊的床一個塌陷,薄煜城坐到了她的旁邊,小家伙有些心虛地斜睨他一眼,揪了揪自己的衣角,沒有說話。
“思思。”薄煜城低沉地嗓音響起。
他側眸望著一小團的薄思傾,“哥哥和媽咪都不在,你跟爸比說實話,這把槍是不是你從臥室里拿出來的,嗯?”
薄煜城從腰間摸出了那把手槍。
薄思傾眉眼里微掀波瀾,她用余光偷偷地瞥著那把槍,伸手想要去拿……
但薄煜城的大掌卻將手槍給包裹住。
他的手往身側一繞,重新藏回到自己的腰間,“是你開的槍,對嗎?”
薄思傾白嫩的臉頰鼓鼓囊囊的。
她抬眼看著薄煜城,清澈的眼神里有些怯怯的,小孩子總歸是藏不住心事的。
薄思傾輕輕地點了下頭,“……我。”
她沒有撒謊,很乖很乖地承認了,還伸出軟軟的小手握住了薄煜城的手指。
“錯錯。”她怯生生地抬眼看著薄煜城。
雖然薄思傾生性清冷,但在爸比面前終究有些慫,軟軟的模樣令人不忍指責。
薄煜城無奈地輕嘆了一口氣,他抬手揉了揉寶貝女兒的腦袋,“喜歡?”
“嗯。”薄思傾特別認真地點了下頭。
她松開薄煜城的手指,用小手盡力地比劃著,想要盡可能表達自己的意思,“好玩……能、能……能醬醬……”
她示意著那把手槍可以被拆開。
但不知道該怎么具體表達,她沒有學過拆這個動詞該怎么說,手舞足蹈的。
薄煜城很快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將手槍拿出來,再次將他全部拆開,原本完整的手槍變成了一堆精密的小零件。
“嗯嗯。”薄思傾興奮地點了點頭。
她很難得會表現出明顯的情緒,但是面對手槍時,興奮度卻顯然格外的高。
薄煜城將拆散的零件遞給她,薄思傾立刻便爬了過來,盤腿坐在床上玩著那些零件,還拿起一顆子彈晃了晃,“介個,什么……打人痛痛,頭發,木有了。”
她是想說當這個東西擦過去的時候,保姆的頭發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