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
蘇南:“……”
他微微錯愕瞪大眼,下意識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什么東西?
一個霍景辭還不夠,這個蘇珩又是哪里冒出來的?
還有,腳踏五條船是什么鬼?
他家妹妹怎么可能是那種人!
蘇父:“……”
淡定淡定。
小場面而已。
想當年他不也在教導主任辦公室給自家閨女的兩條船掌舵嗎?
“這蘇珩也是我妹妹糟蹋的一員?”蘇南莫名覺得那直播里的男人有些眼熟,他忍不住喃喃自語道:
“我是不是見過他啊?”
不然為什么覺得這么眼熟。
蘇北:“……”
他拍了拍對方肩膀,清了清嗓子微微提醒道:“喬喬公寓,過年。”
“喝酒。”說完,少年問他,“有印象了嗎?”
蘇南:“……”行了,別說了。
他都他媽想起來了。
媽耶。
被蘇北這么一點醒,他瞬間清楚了。
少年微微動了動瞳仁,有些懵逼之際心底轉瞬騰起來的是一股莫名地崇敬。
臥槽。
妹妹牛批啊。
腳踏五條船,翻也翻不完。
蘇父見狀了這一幕,深深吸了口氣,扭頭就看到自家夫人也是懷胸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表情,“這是……”
“第六條船了?”
蘇父心尖顫了顫,僵硬扭過頭,干巴巴揚了下尾音,“什、什么第六條?”
不是說只有四條嗎?
這踏馬里面難道還有什么自己不清楚的事情嗎?
蘇母嫌棄白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懶洋洋往后一靠,撥弄著指甲慢條斯理道:
“我怎么就攤上你這么一個蠢貨。”
“自家閨女都不上心,要你何用?”
“連派點人跟著都不懂嗎?”
她倒也不是監視,安插的人手都給弄到了公寓外面,但那幾個人鬧的這么大,以蘇母的智商稍稍一想便通了。
“紀淮九你們聽說過無?”蘇母纖長的眼尾一挑,“這個影帝可不好惹,也不知道囡囡是怎么勾搭上的。”
在這一刻,蘇母還真是為了自己傻閨女操碎了心。
她幽幽嘆氣道:
“我倒是不怕他那群老婆粉,不是說別的,論起智商,囡囡絕對玩不過他。”
這倒是實話。
想當初蘇喬也是被紀淮九手把手教著,一點點學會怎么玩弄人心。
論智商和玩弄人心,爸爸還是爸爸。
蘇喬是怎么著也比不過。
這也就是為什么她不喜歡和紀淮九多接觸的原因之一。
她是真的怕被冷不伶仃給他算計進了陷阱里。
還他媽是死都死不明白的那種。
蘇父覺得自己思緒有些不清楚,他顫巍巍反問:“這、這怎么還有紀淮九的事情?”
蘇母懶得和他解釋這么多,女人微微斂眸深思了幾瞬,指尖點了點桌面語重心長道:
“這樣吧。”
“霍景辭,沈燁沈熠,還有蘇珩,紀淮九。”
“以及那個看著不正常的男人,要不都讓喬喬領回家?”
“我來物色物色他們誰更適合喬喬。”蘇母沉吟片刻,立馬拍板決定,“就明天吧,明天讓他們都來家里一趟。”
說著,女人踢了一下蘇父,“你去給囡囡打電話,讓她叫上那幾個人。”
想了想,蘇母道:“算了。”
“你干脆讓霍景辭來吧,其他四個我一個個去見。”
想拐她女兒,也要看看她這個當媽的愿不愿意。
蘇父被口水嗆了一下,他猛地回頭微微瞪大眼,愕然:“這么快?”
這才哪跟哪兒啊就要見家長了,發展這么快的么?
蘇母搖著頭,“總要有個先訂下來,這樣我才能安心。”
總在五個人身邊周旋也不是這么一回事,先訂下一個,以后也方便有個人護著。
“紀淮九心思深沉我不放心。”蘇母沉吟片刻,“蘇珩這個小變態,顛沛流離習慣了,但我家囡囡可不是能吃苦的,危險性太大。”
“沈家兩個兄弟長得一模一樣,平日里抬頭不見低頭見,見了面就掐,不安全。”
“那剩下就只有霍景辭了。”
這個男人的所作所為他們都是看在眼里的。
其他三個做了什么,他們可沒看到。
只是,蘇母不清楚的是。
之所以霍景辭看上去做的最多,其實是因為這個世界是他的主場。
曾經三個世界里,其他幾個做的又何嘗不比他少?
但可惜,這些蘇母都看不到了。
她看不到曾經劍指天下的少年,被所有人稱為小瘋子,為了蘇喬不要命的模樣。
也看不到那個曾經生在云端的天之驕子,心甘情愿褪去所有的榮耀,為她一笑稱臣。
女人纖纖玉指點著桌面,雷厲風行地道:“吃個飯,兩家把婚訂了。”
“不然我總覺得不安心。”
蘇南下意識想反駁,“這是不是太快了一點”
“就是。”蘇北哼哼唧唧道,“妹妹還沒到十八,這么急著訂婚干嘛?”
蘇北沒好氣嘟囔著,“還是和霍景辭那個心機狗。”
蘇父:“……”
他剛想點頭認可自己兒子時,蘇母幽幽的死亡凝視突然遞了過來。
蘇父:“……”
對不起,打擾了。
在家里沒有一絲話語權的男人選擇了沉默不語。
于是訂婚的事情就這么愉快決定了。
蘇母瞇了瞇眸子,轉身輕飄飄上樓去給霍景辭打電話去了。
其實,這個時候打也有安撫的意思。
不然誰知道霍景辭一怒之下會對她家寶貝女兒做出點什么,這個時候通知他訂婚的時候,男人就是再怒也不可能把人給……就地正法吧?
蘇母猶豫幾秒,不確定地心想。
應該不會。
霍家那小子不像是這么沒分寸的人。
在被帶出去的那一刻,蘇喬無比清晰意識到自己涼了。
但涼的人總不會覺得自己完了。
她覺得還能掙扎一下。
小姑娘被塞進車里,下意識一滾跑到了里面,她醉醺醺瞇了瞇狐眸,被車里的香氣弄得有些想吐。
果然……
喝了酒以后整個人都不好了。
霍景辭將車門重重關上,一雙黑眸沉淀著暗色宛如欲要掙脫開的野獸,沉甸甸透不進去一絲光,他盯著她幾秒,忽地笑起來,聲音低啞:
“蘇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