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云鴻來到中宮,說起云平的事兒,他滿臉愁容:
“昨天,云平被刑部的人帶走之后,爹娘一夜未眠,都很擔心云平,也不知道,現在刑部那邊審得怎么樣了……今日,我一下了朝,便趕忙托人去刑部那邊問情況,但是,還是一點消息也沒有……”
云簫想了想,問道:“我們云家在刑部那邊沒有什么關系可以走一走么?”
云鴻搖了搖頭:“那刑部尚書與他的兩個侍郎,都是中立派,說的不好聽點,就是墻頭草,個個都是見風使舵的主,如今局勢未明,又是行刺太后這樣的大案,牽扯到高家人的利益,他們唯恐被高家人暗中算計,連銀子都不敢收!”
云簫聞言,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那可怎么辦才好啊”
就在這時,云鴻又問道:“對了,妹妹,云平這事兒,皇上那邊怎么說?”
云簫聞言,也是一臉的愁容,她回答道:
“皇上跟我說,他已經交代了刑部那邊的人,不會對二哥動用刑罰,只要二哥與此事無關,二哥也就是在大牢里住上幾日,等真相大白了,自然就會將二哥放出來,叫我不要太擔心。所以,大哥,你也不用太擔心二哥,二哥暫時不會有危險!”
云鴻聞言點了點頭,他嘆了口氣,道:
“其實,昨天,我在家中,也是這么勸爹娘的,皇上看在你的面子上,必然不會為難云平,只是……只是云平他自己也太不爭氣了,每次都把我跟他說的話當成耳旁風,沒有哪一次是聽進去了的,現在終于出事了,而且還是這么大的事,唉……”
云簫見狀,趕忙勸道:“大哥,你別生氣了,事情來了,我們總能想到辦法解決的。二哥雖然有時候會糊涂,大事還是能擰得清的!”
云鴻搖了搖頭,說道:“其實,家里最生氣的那個人,并不是我,而是爹。昨天宴席散后,回到府里,爹就讓云平跪在堂前,對他好一通審問了,可是,云平支支吾吾地,就是不肯說實話,還騙爹說,他與那妙蓮沒有任何關系,也沒在妙蓮身上花銀子,都是別家公子拉著他去,混在一起吃飯喝酒,他才認識的……直到刑部的人過來,要把云平帶走,云平急了,才說了一句,他確實在妙蓮屋里睡過一晚,但絕對沒有參與行刺之事……”
說到此處,云鴻都有些說不下去了,可想當時云寒山是有多生氣。
云簫絞了絞手中的帕子,皺眉望著云鴻,道:
“二哥也真是的,現在都什么時候了,他還藏著掖著不說真話,這叫我們怎么幫他呀?也難怪爹生氣了……如果,二哥昨天在家里,就能把他與妙蓮之間的關系,向爹娘說清楚,我們現在也不至于如此一籌莫展!這件事情,牽涉到太后,而太后又一直深深地恨著我們云家,想要把二哥從這件事情中干干凈凈地摘出來,可沒那么容易!”
云鴻聞言,深以為然,他一邊搖頭,一邊說道:
“你還不知道你二哥那德行嗎?他根本就是心存僥幸,覺得單憑他當時那冒冒失失的一句話,沒人能把他怎么樣,所以,他就以為,瞞一時是一時!他要是一回去,就把他與妙蓮之間的關系向爹和盤托出,不挨打才怪!他哪里敢說?!我們云家世代都是大夏國的將士,哪個男兒沒有帶兵出征過?軍中紀律嚴明,容不得半點含糊,因此,爹對我們云家男兒的要求,也一向十分嚴格,哪容得他在外面這樣胡來?這些,他自己心里清楚,又管不住自己,不就只能藏著嗎?就你二哥那點德性,唉……”
“大哥,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可是,現在,也不是責怪二哥的時候,得盡快想辦法,把他從刑部大牢里救出來才行。”
云簫深吸一口氣,思量了片刻,認真地說道,
“好在,在這件事情上,皇上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也肯相信二哥沒有參與此事,我們倒也不算完全無路可走。這樣吧……大哥,你現在先回去,刑部那邊不肯買我們云家的面子,那就看看能不能讓他們把二哥的牢房守緊些,千萬不要讓二哥與高家那邊的人接觸。皇上雖然下了旨,不讓刑部動用私刑,卻難保太后不會為了泄憤,而拿二哥出氣,二哥若是在刑部大牢中說錯了什么話,尤其是涉及到,他平時結交的那些人的利益,我擔心那些對我們云家虎視眈眈的人,會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
云鴻聞言,不住地點頭。
他道:“你擔心的很有道理。你二哥一向口無遮攔,像個大喇叭似的,哪里受過刑部那一套?不行……我今天還是得想個法子,去見一見你二哥,當面交代清楚才行。”
云簫也覺得,只有云鴻當面囑咐過云平了,才能讓人安心辦事兒。
她見云鴻站起身來了,便也跟著站起身來,道:
“大哥,我現在也不方便出宮,二哥出了這么大的事,爹娘怕是著急的不得了,尤其是娘,只能靠大哥在府中多多安慰了,切莫讓二老太過憂心,我在宮里,一定會盡量想辦法救出二哥的……”
云鴻點了點頭:“我都知道,你也多顧著些自己的身子,現在局勢尚不明朗,太后一直緊盯著你不放,在后宮,一定要多加小心,照顧好自己和小皇子,我就先回去了,你不必送我。”
“好,大哥慢走!”
云鴻走了之后,云簫也沒有閑著。
她喚來了錢忠,向錢忠仔細詢問了內務府中被夏天睿貶去安樂堂的兩名總管的情況,尤其是秦松。
當天下午,她便帶著錢忠來到了安樂堂。
在那里,她見到了秦松。
彼時,秦松正坐在四合院子里曬太陽,驚喜 當天下午,她便帶著錢忠來到了安樂堂。
在那里,她見到了秦松。
彼時,秦松正坐在四合院子里曬太陽,驚喜死得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