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這個問題,飛絮哪里答得上來?她努力地想了想,才回答道,
“娘娘,皇后……會不會是有點怕麗妃,所以,才會這樣啊?”
高貴嬪聽了她這話,立刻瞪圓了眼睛,她停下腳步,轉身,伸出細嫩的手指,朝著飛絮的腦門子,狠狠一戳,毫不客氣地啐道:
“皇后怕麗妃?怕麗妃什么?怕麗妃吃了她不成?!虧你想的出來!皇后是如今整個后宮里最得寵的人,所有妃子的寵愛加起來,都不能與皇后相比,那麗妃還能比皇后更得寵不成?就她那德性,有那本事嗎?麗妃侍寢的日子,還沒有本宮多呢!”
說到這里,高貴嬪忍不住對著天空翻了一個大白眼,話語之中,盡是得意與輕蔑,
“可若不是因為寵愛,麗妃的母家花家在朝中也沒有任何勢力,皇后的母家云家,卻掌握著全朝最重的兵權,并且,一直深得皇上器重,麗妃的母家根本就沒法跟皇后比,麗妃不管在哪個方面,都不會對皇后造成危險,皇后到底為什么要對麗妃這么好?難道……這麗妃,是他們云家養在花家的私生女不成?!”天才一住m.qq717/
飛絮聽到這里,愣是沒忍住,笑噴了。
高貴嬪見狀,很不高興,她伸手狠狠拍了一下飛絮的腦袋,啐道:
“你個沒用的死丫頭,就知道笑,一個主意都沒有幫本宮想到,本宮要你有何用?真是氣死本宮了……”
飛絮不敢再笑,她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戰戰兢兢地說道:
“娘娘,您別生氣了,奴婢知道錯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高貴嬪依然心中煩悶。
可是,就算她現在把心中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在自己的婢女身上,又有什么用呢?
云簫依然是中宮之主,夏天睿最寵愛的女人,依然是云簫,并不能改變什么。
想到這里,高貴嬪懶得再停留在中宮外面的甬道上,她一邊往前走,一邊朝著飛絮催促道:
“飛絮,你給本宮走快些,皇后 還要本宮抄什么宮規,你趕緊回宮去,給本宮抄完,本宮可沒有耐心抄那玩意兒!”
“是……”飛絮答了一聲,便趕忙跟了上去。
不過,她們這一段對話,剛好被走在她們后面的宋嬪,聽得清清楚楚。
宋嬪望著遠去的高貴嬪,冷冷地翹起唇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輕聲說道:
“皇后僅僅只是對麗妃偏私嗎?呵,怎么我瞧著,皇后就是專門給麗妃收拾爛攤子的呢?就麗妃那腦子,要不是有皇后暗中幫她,她早不知道死在哪里了,偏偏她還不識好人心,把皇后當自己此生最大的敵人,真是人蠢沒辦法……”
她的婢女婉兒,見此刻四周都沒有人,在宋嬪的耳邊,低聲道:
“小主,這后宮里多的是頭腦簡單的美人,麗妃蠢不自知,高貴嬪又能聰明到哪里去?其實,她們都不知道,皇后護著麗妃,看的是皇上的面子。麗妃是皇上的親表妹,是皇上的母妃在世時當女兒養的人,皇上不寵麗妃,卻會護著麗妃,皇后與皇上同氣連枝,也只好護著麗妃!而麗妃,則仗著自己有這層關系在,誰都不放在眼里,自以為可以在后宮橫行霸道一輩子,哪里還需要對皇后感恩戴德啊……”天才一住m.qq717/
“說的也是!”宋嬪聞言,收回自己的視線,“麗妃要是有腦子,早就在后宮,與皇后平分秋色了,哪里會和我們一樣天天坐冷板凳?!”
“其實,依奴婢看,人蠢也有蠢的好處!”婉兒接著說道。
宋嬪聞言,轉頭望向婉兒:“繼續說下去……”
婉兒微微一笑:“皇上把皇后寵得跟個寶似的,皇后還是不得不每日受著太后的氣,維護著不想維護的人!這就是皇后的弱點……皇后如此投鼠忌器,咱們想把皇后與云家拉下臺,還得靠著那蠢材才行!”
“精彩!”宋嬪忍不住夸贊道,“婉兒啊,四國來朝了以后,皇后忙得不可開交,中宮的人手似乎有點不夠用了呢,這兩天,在咱們宮外盯梢的人都不見了,悄悄傳 是夜,云簫獨自一人來到承乾殿。
承乾殿中剛剛忙完的夏天睿聽說云簫來了,不禁很是歡喜,不等劉安去傳召,便親自迎了出去。天才一住m.qq717/
但見云簫孤身前來,又忍不住含笑責怪道:
“簫兒,你都已經是皇后了,想念我,也別忘了乘鳳攆啊,何必自己走來?”
云簫低首看了一眼自己手中捧著的盒子,道:
“今天的月色不錯,所以,臣妾就一邊走,一邊賞月,就當是放松心情了……”
夏天睿笑了笑,牽著云簫往內殿走去,一邊走,一邊對劉安吩咐道:
“劉安,去給皇后泡最好茶,然后,再送些吃食過來,今天晚上,皇后就歇朕這里了……”
“是……”
“不必了……”然而,劉安話還沒有說完,云簫就打斷道,“劉公公,請你帶他們都下去,本宮不餓,不用送吃的進來了!”
夏天睿一聽這話,便立時耷拉下眉宇:
“皇后不是想念朕了,真掃興……你們都下去……”
眾人見狀,想笑又不敢笑,紛紛退出了承乾殿。
云簫與夏天睿一同來到承乾殿的內殿,并將內殿的大門關上,將手中的盒子朝著夏天睿遞了過去。
夏天睿伸手接過,有些奇怪地問道:“簫兒,這是什么?”
話音未落,他竟看見,云簫直直地跪在自己面前,把他嚇了一大跳:
“簫兒,你這是做什么呀?有什么話,你起來說,別跪了……”
云簫并未起身:“皇上,臣妾今日是來向皇上請罪的,有件事情藏在臣妾心中,已經有很久了,時至今日,已是不得不說了,但是,臣妾并非刻意隱瞞皇上,還請皇上聽臣妾解釋。”